聽說他不喜歡就換掉, 聞秋醒非常驚訝,這哥們是不是對他太百依百順了點點啊?
讓他數一數,先不說之前第一次見麵就直勾勾盯著他目不轉睛, 後來又向公主和伯爵點名要帶走他。
似乎天然對他有一種好感。
因為這種好感,哪怕被罵被威脅被不尊敬,被摁頭強迫著吃他咬過的蘋果!
不是,地球人數著數著,怎麼感覺自己這麼壞?
說好的代表母星和外星友人和諧交流呢?
“那倒不用。”突然三省吾身的地球青年擺擺手。
“嗯。”君王陛下威嚴地應了聲。
屏住呼吸等待發落的陸執行官鬆了口氣。
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 聞同學的心裡有了一絲支配權勢的快感。
青年思考的時候,麵無表情, 有一絲冷峻。
貴為一國之君的男人, 用眼尾瞟了瞟剛才顯然是動了怒的青年:“還要繼續說話嗎?”
神情中竟然有幾分察言觀色的謹慎。
聞秋醒回過神來:“嗯, 繼續說吧。”
心裡不知道為什麼, 就想關心他:“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臉上全是黑眼圈。”
對方沉默了下, 給出原因:“頭疼。”
聞秋醒一陣恍惚,想起威爾在艾利歐莊園那會兒, 也跟他說過頭疼。
更神奇的是被他親一下就好了, 當時他還以為是扯淡。
難道真的親一下就好了?
想著既然做都做了, 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聞秋醒就捧著那位陛下的頭,掃開對方額前的金發親了一口:“有沒有好點?”
陛下仰著天使臉孔, 灰藍色的神秘眸子呆滯了下, 因為這個吻而愣神。
很久很久以前, 也有人這樣吻過封廷的額頭。
不過那個人,已經在很早以前去世了。
曾經的帝國儲君殿下,可不是今天這個喜怒無常,行為殘暴的陛下。
君王陛下想起自己頭痛症的來曆,頓時心緒不寧,閉上布滿血絲的雙眼:“疼。”
聞秋醒:就知道威爾是騙人的。
也是,他的吻又不是什麼救命良藥,怎麼可能親一下就不痛了。
而當他神遊天外,一道身軀向他籠罩過來,輕易壓倒他。
封廷金發低垂,掃過青年臉頰,引起一陣輕微瘙癢。
呼吸糾纏,唇唇相貼,你咂得高興,我也弄得暢快。
一陣兵荒馬亂的交戰後,雙方默契分開相連的嘴唇,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呼吸都是亂的,一個是情竇初開,一個是背德的羞愧。
但其實聞秋醒也沒有特彆多想,反正在他眼裡,威爾就是生病了,隻要病好了,還不是妥妥的一個人。
對。
隻是不知道究竟是啥病。
星際時代的高科技醫療水平也治不好嗎?
還是說君王陛下自己不想治?
封廷從這名青年身上起來,坐到一旁平複呼吸。
女傭進來告知他們,晚餐準備好了。
“嗯。”金發男人站起來,用指腹抹了抹被青年啃噬過的唇,覺得口乾舌燥。
到了餐桌上,君王陛下破天荒地灌了一大杯水。
晚餐吃了比平時多兩倍的食物,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他們那位不愛吃飯的君王陛下。
不是聞秋醒說,這張華麗的長桌大得可怕,不敢想象平時隻有一個人吃飯的時候,那得冷清成什麼樣子。
饒是聞秋醒這種神經大條的人,也察覺出了這裡的氣氛非常壓抑,並且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兒鮮活的味道。
看得出,周圍的傭人和工作人員,都對這位陛下非常懼怕。
雖然聞秋醒感受不出來,又奶又慫的君王陛下有什麼可怕的。
“你頭還痛嗎?”聞秋醒問。
“一點點。”君王陛下回答。
“要不要叫醫生?”聞秋醒又說。
“不用。”封廷想了想,上一次幫他看病的醫生好像不在了,就說了句:“醫生死了。”
聞秋醒怎麼都不可能往他身上想,問了句:“怎麼死的?”
君王陛下說:“不清楚。”
站在一旁的傭人們:“!!!”
您撒謊!安德魯醫生明明就是被您一jio踹死的!
“哦。”聞秋醒就沒問了:“好安靜,要不來點純音樂,你喜歡聽音樂嗎?”
“還算喜歡。”封廷點了下頭,然後讓人快去播放一首優雅動聽的純音樂。
傭人們:“——”
天知道他們在這裡工作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聽過音樂。
因為他們的陛下受不了任何噪音!
不多時,一首旋律優美的鋼琴曲傳來,為這頓燭光晚餐增添了一點浪漫的氣息。
“這樣多好呀。”聞秋醒滿意地笑了笑,端起紅酒杯:“陛下,來嗎?”
“……”受到邀請的金發男人,矜持傲慢地點了下頭,舉杯和小青年共飲。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陛下叫什麼名字呢。”聞秋醒說著,把自己的掌心伸出去:“你在這裡寫一下行嗎?”
君王陛下望著青年白裡透紅的掌心,冷豔高貴地再次點了下頭,抬起手指,一筆一劃地在對方的掌心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聞秋醒盤問:“陛下看起來這麼年輕,幾歲了?”
他想著,威爾總不會是連真實年齡都沒告訴他吧。
然而下一秒就被啪啪地打臉。
“47。”君王陛下斜視著他:“你呢?”
“21……”地球人沉浸在自己身上的狗血故事中。
性轉一下他就是個傻逼妹咂有木有!
連自己老公叫什麼都不知道就幫人懷了孩子。
捂臉。
偏偏他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的。
“嗯。”君王陛下點點頭,又抿了一口紅酒。
做這樣的動作時,他的雙眼愉悅地眯起,顯然很享受和這名青年一起共進晚餐的氣氛。
要知道,從年少時開始,如噩夢般的頭痛症就追隨著封廷,讓他日日不得安寧。
晚餐結束後,女傭送來一些嶄新的日常用品,還有衣物等等。
聞秋醒走進寬敞到能當菜市場的浴室,打算好好地泡一個花瓣澡。
啊呸,花瓣是女傭放在浴缸旁邊的,他不小心打翻了一籃子,就這樣。
在他進去沒多久之後,晚飯有點吃撐了的君王陛下,漸漸覺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頭也疼。
習慣了忍耐痛楚的他,看了眼不遠處的浴室方向,又把頭擰回來。
半個小時之後,那名高瘦白皙的青年渾身水汽,裹著一件薄薄的睡袍走了出來。
還穿著軍褲的君王陛下斜靠在沙發上,用手扶著額頭,臉色也不太好。
“頭痛?”聞秋醒打他身邊路過,倒回去看他:“不要緊吧?要不還是叫醫生來看一下?”
“你過來。”封廷向聞秋醒命令。
聞秋醒看在他病歪歪的情況下,就蹲到他身邊:“你說。”
是不是要死了啊,可千萬彆啊。
“揉揉。”君王陛下握住地球青年的手,擱在自己腹部上。
聞秋醒就傻了眼,揉……揉?
他佛了,抽回手:“你腹肌硬得像塊搓衣板,我揉不動。”
封廷聞言,看了眼他的jio。
“你想啥呢?”聞秋醒往後一轉,把自己的jio藏起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還是用手吧。
內蒙老哥挽起袖子,把君王陛下推倒,三兩下把對方的衣擺抽出來,唰地一聲掀上去,發現褲頭礙事,又把褲頭解了。
兩隻手交疊在一起,摁在君王陛下的腹部上,使勁揉肚子。
“你這是吃撐了呀。”聞秋醒說了句。
君王陛下頭上的耀眼金發,隨著地球人的動作一晃一晃,像一頭華麗的金絲。
嘿,小樣兒。
“不疼了吧?”聞秋醒記得小時候,他肚子不舒服的時候,他奶也是這樣對他的。
又耐心又會哄他,心肝寶貝地疼得不得了,經常哄著哄著他就睡著了。
過了會兒,君王陛下沒動靜。
彆不是睡著了吧?
“你還疼嗎?”聞秋醒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