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也不平靜。
站出來許多朝臣上奏請景德帝徹查此事,並找回太子,另擇官員賑災,他們這麼說,太子一係的官員們當然不答應,立即反駁起來,雙方不免各持己見,互相爭吵。
早朝熱鬨得如同菜市場一般。
景德帝高坐在龍椅之上,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們。
也不知吵了多久,場麵上逐漸安靜下來。
就在大部分人都以為景德帝對太子還是會輕輕放下的時候,他忽然開了口。
然而這一開口,便驚掉了許多人的下巴。
甚至有年輕點兒的官員不由得掏了掏耳朵。
自己沒聽錯吧?
陛下居然真的應了?下了旨意召回太子,另選官員賑災,並著大理寺少卿陸翌與刑部侍郎同赴汝寧,與錦衣衛指揮室牟遠一同辦案。
不知內情的官員們不由得麵麵相覷,方才上奏的得誌意滿,太子一係則像是落敗的公雞一般。
謝閣老雖然在昨天看到折子的時候便隱約有所猜測,但此時猜測被驗證成功,他卻皺了皺眉。
另一邊的渠愷見狀,卻翹了翹嘴角。
……
燕王府。
下了朝,在宮中陪著容妃用了頓早膳之後,燕王便施施然地回了府。
此刻正隻著單衣,在練武場上練習射箭。
他身形高大,臂膀有力,將手中的弓拉得如同滿月。
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繼續拉弦搭箭,此次正中靶心。
跟在他身後的下屬不由得恭維道:“不愧是殿下,即便在京都之中,這騎射的功夫也還是沒落下。”
燕王聞言便笑了一聲,把手裡的弓交給他,示意他帶著弓走遠點兒,自己則領著護衛往前麵走去。
下屬知情識趣地遠遠退開。
此時正值正午時分,有些燥熱,燕王出了一身的汗。
他走到樹蔭下才停住步子,就這麼隨意地倚靠在樹乾上,語氣涼涼地開口道:“渠愷這個老東西,還真有點兒本事。”
顯然,他身後的貼身侍衛
已經聽說到今個兒朝堂之上發生的事了,聞言便不由得點頭附和道:“確實,不過他也是殿下您的人,本事大不好嗎?”
侍衛是個五大三粗,麵容木訥的漢子,聽說是從小就跟著燕王,還一道去過西北,立過軍功的。
“好,也不好。”
燕王伸手折斷了一根垂下來的樹枝,冷笑著道:“他哪兒是本殿下的人,他的胃口也不小,心氣兒也高,他是想讓本殿下成他的人啊……”
侍衛一聽就怒了,“就憑他也配!”
燕王嗬嗬一笑,將手中的樹枝隨意地扔到地上,反而點了點頭:“是啊,不過要是他這次做的事真能讓太子折戟,說不定本殿下就真成了需要依仗他這個權臣的孩童了。”
“這怎麼能行……”
侍衛剛說完不行,又撓了撓頭,似乎是想起來了正事兒。
打倒太子,這不是自家殿下一直想做的事嗎?
見他這般模樣,燕王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不管不顧地道:“是吧,木頭你也覺得不行?”
不等侍衛木頭再開口,他便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狀似認真地道:“正好本殿下也覺得不行。”
他這麼一開口,木頭本能地覺得接下來沒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他這不省心的主子又開了口,“所以本殿下要給親愛的太子皇兄送一份大禮。”
木頭聽完他這話,木著臉開口道:“殿下,郝先生說過,讓您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一字一頓的,顯然是在背誦彆人的話。
“這可不行。”
燕王擺了擺手,觀其麵上神色竟是認真的:“我就要做這件事兒。”
“除了父皇,誰都彆想能壓我一頭。”燕王麵色沉了下來,嘴角卻是翹著的:“渠愷這個老東西,當然也不行,也不配。”
哪有想改換主子,卻還妄想做主子的主的道理?
所以說自家殿下是當真要給太子送禮了?
木頭愣著一張臉,想到自家殿下這些年給太子找過的麻煩,認真說起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原本就木訥的一張臉顯得更木了幾分。
回過神來,就見到自家主子已經自顧自轉身要走,不由得趕忙跟了上去,試圖繼續勸說:“殿下,您送過去的禮,太子殿下也不會信吧?”
回應他的是燕王的一聲嗤笑。
“他愛信不信,不過,信不信都是個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家裡有事,可能隻能一更了,能二更的話會儘量的,抱歉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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