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雙胎的關係,她四個月的孕肚看起來像五個月的。
如今是孕中期,隻要不勞累過度,是可以短途出行的。
杜喬想趁現在,親自去沈城報社一趟見見那位總編輯,沒準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經過商量後,家裡兩位都同意了。
為了路上少遭罪,秦紹延特意買了臥鋪票,並一路陪同。除了他以外,錢媛和霍驍也在這次出行隊伍當中。
錢媛沒去過沈城,所以好奇才要跟著,而霍驍單純是不放心杜喬,才來當護花使者的。小胖墩也想跟來,可霍驍怕他搗亂就沒帶他。
一路上,他們歡聲笑語,睡醒一覺便到了地方。
來接站的人是周遠。
和月份那時候比起來,現在的他有點憔悴。
杜喬拽了拽秦紹延的衣角,小聲問:“他這是怎麼了?難道失戀了?”
這隻是杜喬瞎說的,秦紹延卻承認了。
“嗯,他暗戀的女人在一周前結婚了。”
“……難怪~”會是這幅鬼德行!
出了火車站,周遠笑嗬嗬地迎上來,“小嫂子好久不見啊~我代表沈城人民歡迎你。”
見他還能這麼貧,杜喬猜他受的情傷還不太嚴重,打過招呼後,將他和錢媛互相介紹認識。
錢媛看著眼前的男人,十分淑女地打著招呼。周遠也一反常態,沒好意思再開玩笑。
一行人來到車站附近的招待所,好巧不巧,杜喬和秦紹延所住的房間就是曾經那間新房。
時隔半年再來到這裡,兩人皆是心潮澎湃……
這天夜裡,他們相擁在一起,看著熟悉的周遭,不免回憶過往。
秦紹延輕撫她高高凸起的小腹,對它壓低聲音溫柔道:“這裡是爸爸媽媽結婚的地方,你們喜不喜歡?”
像這種胎教,自從懷孕後,秦紹延每天都要進行十分鐘。
這樣的毅力,就連杜喬都自歎不如。
像是在回應他,杜喬忽然感覺肚子一動,速度之快讓人以為是幻覺。
“他們剛剛好像動了!”
“真的?我怎麼沒感覺到?”他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卻錯過了這一瞬間,這讓人心情鬱悶。
杜喬很少看到他麵露沮喪,於是笑著摸摸他的頭,安慰道:“他們以後的動作會越來越大的,沒準過幾天你就能摸到了。”
這一夜,他們隻是相擁而眠,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哪怕已經過了危險期,在寶寶麵前,兩人都很放不開……
第二天一早,秦紹延陪著她去了省報社。報社總編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見杜喬這麼年輕竟有如此文采,打心底裡變得更加欣賞了。
談妥一切後,她向杜喬打聽道:“你們島上有位軍艦設計師叫孫正東,你聽說過嗎?”
杜喬認真想想,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聽過。
總編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沒有照片的資料,遞給了她。
“孫正東同誌今年十歲,是我國最年輕的軍艦設計師,我們省報一直想采訪他,可都被他拒絕了。如果你能順利采訪到他,我會把省報的一頁紙都留給你發揮。”
杜喬很想答應下來,但她隻是個默無聞的小編輯,想采訪這種高級設計師,以她的身份幾乎不可能。
總編也沒難為她,隻當這是個順其自然的事,能采訪到最好,如果采訪不到也沒事。
杜喬把“孫正東”這個名字深深記在心裡,從報社出來後,她忍不住問向秦紹延,“你聽過孫正東的名字嗎?”
秦紹延難得卡殼,表示並不認識。
一個搞醫學,一個搞科研,確實沒有交集之處。
杜喬撓了撓頭發,決定暫時把它拋之於腦後,同錢媛他們彙合,準備一起去沈城的工人文化宮看演出。
難得來一次沈城,杜喬還特意買了北街的粘糕,分給錢媛和霍驍。
霍驍這小家夥兒照顧她一路,妥妥的暖男一枚,為了感謝他,在經過樂器行的時候,杜喬還送給他一把口琴。
霍驍珍而重之地握著琴,內心深處十分歡喜。他決定要好好學口琴!
秦紹延在一旁看得吃味,結婚這麼久,她還沒收到過妻子的禮物。
於是,指著不遠處的二胡說道:“我會拉那個,不如你給我買,我給你拉,多讓孩子們聽音樂也是一種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