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周遠?!”
杜喬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完全沒想到不搭邊的兩人竟然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答應他嗎?”
錢媛放下手裡的玩具,又是一聲歎氣,“唉,我煩的就是這個,其實我想答應他,可又害怕到時候沒有好結果,所以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回信。”
兩人相隔這麼遠,杜喬明白她在苦惱什麼,如果走到結婚那一步還是要考慮現實問題的,總有一方要做出犧牲。
為了替閨蜜分擔憂愁,傍晚秦紹延下班後,杜喬主動說起了這事,目的就是想打聽周遠這人行不行?是否值得托付終身。
由於工作太忙,秦紹延和周遠雖是發小,但平時很少聯係。
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兩人之間的事,同樣露出一抹驚訝。
“你最了解周遠,快說說他這人怎麼樣?靠譜嗎?”
“還不錯,挺靠譜。”就是有點話多,可以忽略不計。
“那他以前談過對象嗎?”這是錢媛交代的,必須得到答案的問題。
秦紹延低眉沉思,杜喬見他這種反應,心跟著沉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男人才說:“喜歡過但沒談過的,算嗎?”
“算啊,當然算,你快說說。”
她支棱起耳朵,準備聽八卦。
其實周遠的故事很簡單,就是他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他,後來對方嫁人了,他也死心了。
俗話說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在影視劇裡,像這種愛而不得的感情,在未來最容易成為隱患。杜喬聽到這裡,有點不太看好錢媛和周遠的未來。
“那他們現在還有聯係嗎?”
這個問題,秦紹延無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
也許是受了這個故事的刺激,杜喬定定地看向他,過了半晌問:“那你呢?和我結婚之前有沒有喜歡過彆人?”
書中描述他不喜男女之事,但現實中他對那種事其實挺熱衷的,簡直是床上床下兩副麵孔。
這說明書上的話不能儘信,也許有什麼隱藏劇情也說不定。
麵對妻子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秦紹延淡定搖頭,“沒有過,隻喜歡你。”
聽著男人的表白,杜喬很滿意他的識時務,不管真假,聽在耳朵裡是舒坦的。
第二天,杜喬把秦紹延昨天說過的話,一五一十告訴給錢媛知道。
感情的事,外人的話隻能做參考,最後還是要靠自己決定。
錢媛揪著針織衫上的毛球,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說到底,她是喜歡他的。
最後,她選擇做一隻鴕鳥,不回信不去想,這倒是把千裡之外的周遠給急壞了。
等來等去,沒等到心上人的回複,他終於失去耐心,連夜坐著火車去往蘆葦島……
此時已是四月末。
杜喬有幸跟著陳主編代表造船廠廠報,去實驗基地參觀,除了他們還有幾個軍/工單位也在其中。
走入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簽訂保密協議。
穿著厚厚的軍大衣,在波濤洶湧的海浪前,杜喬十分淡定地掏出被她和秦紹延改良過的暈船膏藥貼在身上。
同時她也遞給陳濤一塊,可陳濤霸氣地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會暈船。
見他不聽勸,杜喬也沒再堅持。
大家登上實驗艦,立刻有人上前為他們作解說。
杜喬認真聆聽著,不禁佩服這個時代的先驅者們,沒有他們也就沒有後世的繁榮昌盛。
因為參觀的是實驗艦,艦船在大浪裡麵對各種衝擊顛簸前行,以檢驗其性能。
陳濤本來挺自信,以為自己不能暈船,結果現在臉色刷白、嘔吐不止,根本沒有精力繼續參觀,他十分後悔剛剛沒有貼那塊膏藥。
反觀杜喬麵色紅潤,像平常那樣做著筆記,在一眾暈船人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參觀過後,待他們上岸時個個都成了軟腳蝦,腳步虛浮,風中淩亂。
陳濤忍受著腦子裡嗡嗡作響的雜音,不禁問向杜喬,“你那膏藥真的管用嗎?還是你本來就不暈船?”
見他好奇,杜喬掏出一塊膏藥遞給他,說道:“送你一塊,你家人如果有暈船的,你可以讓他試一試就知道了。”
陳濤開心收下,胃裡仍在翻攪著,於是加快腳步隻想趕快離開。
杜喬緊跟著他,有點想笑。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軍大衣、氣質出眾的年輕男人從艦船上下來,見他們將要走遠,忙出聲阻止,“同誌,麻煩你們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