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牧笙於宗師圍殺下都能逃得一命,如今也難保他沒有留下後手。
而金焰焚殺便是從因果層麵宣判其死亡。
若是他真有如魂種一般的再生之法,也會被因果律強行抹去。
至此,血屠子和牧笙入聖魔界,不管是什麼“任務”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血脈的反噬逐漸在妖神變的運行下減緩,神烏血重新被她掌控便是散發出大量生機,叫她虛弱的氣息很快強健起來。
天靈根和功法在體內同時運轉,縱使此地靈氣稀薄也在吸力籠罩範圍的不斷擴大下引來了海量靈氣。
商玄毓於一旁修習,頓感周遭的靈氣充裕起來,便睜開雙眸看向裴夕禾所在。
她發覺其體魄上的傷勢已經在逐漸回轉,竟也盤膝靜坐著。
這靈氣便是被裴夕禾所牽扯來的,商玄毓心底駭然,卻不曾生出什麼嫉妒之心,反倒極為歡喜。
如此連帶著她此時修行療養也能得到更多靈氣滋補,豈不美哉?
果真是一人得道,玄毓升天。
但這樣的靈氣波動難免招惹是非,商玄毓便從戒中取出一個青銅色的陣盤打入空中,被陣紋籠罩,那些靈氣波動便是被遮掩了大半,不易引人察覺。
如此她才重新沉下心神置身於修煉,有這充裕的靈氣,頓時順暢許多。
……
血屠子麵上再也不見絲毫嬌媚,陰沉如墨。
她下半蟲身上亮起紫色暗紋,這才緩緩化作了完全的人身。
世間之物都是平衡的,有所取便有予,有所得便有所失,此番自己以本命蠱替死,焉能不付出代價?
血屠子隨著蟲身化人,氣息逐漸變得委靡,竟然從返虛後期跌落成了返虛初期。
她看著牧笙剛剛所在,已然是半點灰燼都不曾留下,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好一個裴夕禾!
血屠子忍不住握緊拳心,心底慶幸牧笙的謹慎保命,曾留給她一盞養魂燈。
他曾以千萬煞鬼煉化,取其中精粹之力作為燈油,以自己一縷魂魄作為燈撚,隻要血屠子以法力點燃,便能以這一絲魂魄重塑。
若是沒了他,這一次的聖魔界之行便真的是滿盤皆輸。
她尋了一僻靜所在,驅使蠱蟲護衛,便取出一盞未曾點燃的青燈。
那燈油呈現濃黑色,因前身是煞鬼而泛著一股腐敗的惡臭。
血屠子指尖以法力凝火,點向那燈撚,卻不曾燃起。
她指尖火焰熄去,心頭生出疑惑,卻見燈撚頓時無火自燃,迸發出一股金色的炙熱火焰,於火中徹底由灰燼化無形。
血屠子一時失神,手中力道不曾掌控,竟將那青燈捏斷。
一股寒意從骨髓裡生出,如今當真全完了。
牧笙死了是一了百了,任務無法完成,自己卻要承受城主的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