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如的話,三觀過於刺激。
如果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利叫做粗鄙,那溫蘇蘇願意一輩子粗鄙下去。
永遠都不要做她們這種“高貴人”。
溫蘇蘇彎唇一笑,漫不經心玩著自己的指甲,輕聲說:“粗鄙不粗鄙的,你不是上帝,說了不算。”
“但是自己犯罪沒犯罪的,你倒是可以預言一下。畢竟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溫蘇蘇抬眸看孟晚如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威脅之意格外明顯,“我如果是你,現在可不敢放肆。”
孟晚如臉色刷白。
她咬著牙,事情牽扯到孟悅如,不信溫蘇蘇真的敢起訴。
“那你媽媽呢?你也不在乎嗎?”孟晚如瞪著溫蘇蘇,“是她拋棄你,就算追究責任,肯定也是追究她。”
溫蘇蘇輕笑:“你攀扯彆人乾什麼?彆人有罪不代表你沒罪?我給你指一條陽關道,早日想清楚自己的罪名,去公安機關自首,還能獲得減刑。”
“再嘴硬下去,不會有好結果。”溫蘇蘇聳肩,抬眼看向遠處的燈光,“言儘於此,好自為之。”
孟晚如強撐著說:“你不用嚇唬人,我不是嚇大的。”
溫蘇蘇隨意攤手,眉眼彎起,“你儘可以覺得我在嚇唬你,反正這對我沒有任何損害。”
孟晚如怒道:“你簡直不可理喻,世界上哪有你這種人?一段情麵都不講!”
她這是急了。
戰鬥力太弱,還比不上孟悅如。
孟悅如看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這個妹妹,從小就是不如她的,隻會在背地裡用著蠅營狗苟的手段。
可笑她還自視甚高。
溫蘇蘇沒理會她們,對溫明深說:“天色晚了,讓大家回去吧。”
溫明深躊躇不定,半晌後輕聲說:“媽媽也會被……”
溫蘇蘇語氣漠然:“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法律自會給出公道,我不會要求重判,也不會為她求情。”
溫明深沒說話,沉默片刻後,走過去朝著大家道歉道歉,勸吃瓜看戲的這波人離開。
然而,沒幾個人願意走。
他們站在原地,竊竊私語討論著今天的瓜。
溫明深聽得清清楚楚。
離的最近的是藺董事長。
他問身邊的老朋友:“這到底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那會兒帶著墨墨在國外看病,怎麼就出了這種驚奇的事兒?”
“這事兒當時鬨得大,我們聽說後都驚呆了。”有人給他解釋,“但溫太太當時那個情況,我們也不敢多說……”
藺董事長歎口氣,“我太太和孟女士關係一直不錯,當初還問我,為什麼她的雙胞胎隻生了一個,沒想到是這樣。”
“當時蘇蘇被接回來,她還以為是另外一個孩子,一直養在外頭……”
“這麼看起來,蘇蘇這孩子是真慘。”
一旁還有彆人在討論。
“溫太太和蘇蘇都慘,碰上孟晚如這種瘋女人,真是可憐。”
“但要是孟悅如把女兒調換的,那就太過分了吧,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沒有證據的事兒,我肯定不信。她拚了命生下的女兒,哪兒舍得做這種事兒?但凡是個當媽的,都不會這麼對待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你說的也有道理。”
“說到底,還是老溫自己不講究。”
“誰說不是呢?要是想出去偷腥,什麼樣的找不著,非得找小姨子……”
“唉……”
一群人在溫明深無奈的勸告下慢慢往外走,邊走邊討論什麼,搖頭晃腦的。
偌大的宴會廳,隻餘下孟家兄弟幾個,和溫家一家子。
孟家三兄弟一同走上前,低聲對孟悅如說,“悅如,不是我們不肯告訴你,是老爺子不允許……”
“老爺子不允許,你們就不說。”
孟悅如轉頭看向他們,眼底終於閃過一絲失望,“為了老爺子的喜好,你們就能看著孟晚如再次過來羞辱我,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她厭惡地皺眉。
“你們回去告訴爸爸,我明天去拜訪他。我倒要問問,他之前教育我的時候信誓旦旦,現在自己又是怎麼做的!”
孟家三兄弟隻能勸說她:“你冷靜點……”
“我冷靜什麼?”孟悅如驟然發飆,揚聲道,“我還不夠冷靜嗎?你們是要逼死我,才覺得我冷靜嗎!”
她厭憎地看著眼前幾個人,眼底泛起明顯的惡意,冷冰冰開口:“你們是孟晚如的哥哥,不是我的哥哥。”
“是我癡心妄想,不該妄想你們向著我!”
孟家兄弟訕訕不語,沒人再說話。
反而孟晚如得意起來,笑著挽住哥哥的手,“大哥從小就最疼我,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會幫我擺平。這種待遇,姐姐你沒有感受到,當然不明白。”
孟悅如臉色一涼。
溫蘇蘇幽幽開口:“所以才把你養成煞筆。”
“我說你們孟家怎麼養的孩子,怎麼一個個都跟弱智似的,原來是養狗式養娃。”
“那養出你們幾個,一點都不奇怪。”
孟家大舅忍不住開口:“蘇蘇,你放尊重點。”
他深覺自己看走眼了。
第一次見麵,溫蘇蘇分明是個那麼乖巧的小姑娘,怎麼現在變成這副模樣?
說的話,能氣死人。
溫蘇蘇輕笑:“尊重?那也要你們配得上我的尊重。”
孟晚如咬牙,冷哼一聲:“你們溫家是怎麼養的孩子?養的女兒沒有一丁點兒教養!孟悅如,這就是你女兒嗎?”
“你到底會不會教孩子?”
溫蘇蘇抬眼笑笑,“反正不是你養的,你急什麼?”
“我忘了,你隻會搶彆人老公。哪裡會有孩子給你養?真是可憐啊。”
“你…!”
孟晚如恨恨不語。
溫蘇蘇不以為意地瞥她一眼。
對於這種戰鬥力低下,除卻臉皮一無所有的東西,她都懶怠給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