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蘇蘇震驚地看著他。
她直接去掰藺成墨的手,“為什麼你可以?”
藺成墨躲開她,“因為我聰明,你笨!”
溫蘇蘇攥住他的手腕理直氣壯要求:“教我!”
藺成墨問:“你真要學?不後悔。”
溫蘇蘇果斷點頭。
藺成墨便攤開手,他掌心裡,握著一隻小小的燈。
是宴會上掛著的小彩燈,其中一隻銀色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順到手裡,拿來偽裝月光。
藺成墨哈哈大笑:“還學嗎?”
溫蘇蘇怔然片刻,下意識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藺成墨笑著縮回手。
他看著溫蘇蘇,輕聲問:“還難過嗎?”
溫蘇蘇抿唇,側過頭眼淚不由得落下。
她將頭埋進膝蓋裡,不停地哭。
最後乾脆哭出聲音,不講一絲一毫的麵子。
藺成墨看著她,沒有說話,沒有安慰她。
他隻是任由她哭,好像一點也不關心。
溫蘇蘇哽咽著,抽空抬頭,“你怎麼不管我?哪有你這樣的人?”
藺成墨玩著手裡的小彩燈,漫不經心開口:“哭哭對身體好,養顏排毒。我媽媽說,女孩子都是仙女,掉的眼淚是珍珠。”
“你哭了一地珍珠,我不能耽誤你發財啊!!”
溫蘇蘇聽他亂七八糟的話,不由得噗嗤一笑。
藺成墨抬手,拿高級定製西服的衣袖,給溫蘇蘇抹眼淚,抹得一袖子眼淚,也不嫌棄臟。
“不哭了?”
溫蘇蘇撇撇嘴:“你一點都不會安慰人。”
藺成墨仰頭,雙手撐地,望著天上,“我這是第一次安慰人,你就知足吧。”
溫蘇蘇看著他,半晌嘟囔一句:“也是第一次有人安慰我。”
她語氣淡淡的,卻格外叫人心酸。
到底什麼樣的生活,才能做到“第一次有人安慰”。
她這輩子的苦,比所有人想的都更多。
藺成墨歎口氣,說:“以後不需要。”
沒有傷心難過的事兒,才不需要安慰。
溫蘇蘇想要說話,身後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溫江誠走出門,看著台階上坐著的兩個人
,頓了頓,“蘇蘇……”
溫蘇蘇臉色微微淡下來,坐在那沒動。
藺成墨往後挪了挪,將路堵得越發嚴實,全當沒瞧見溫江誠。
溫江誠看著他們,半晌後輕聲說:“成墨,你該回家……”
“不急。”藺成墨笑笑,眉眼帶笑,“真不急,我跟我爸說好了,今晚夜不歸宿。”
說完,他單手搭著溫蘇蘇的肩膀,“你女兒,我帶走了。”
溫江誠臉色一冷,“你在胡說什麼?”
藺成墨冷笑:“應該我問你在胡想什麼吧?我帶溫蘇蘇去我家住不行嗎?難道你還想讓她回你們那個破家?”
他嫌棄地看一眼溫江誠。
溫江誠無言以對,怔然問溫蘇蘇:“你要去哪兒?”
溫蘇蘇歎口氣,“我哪都不去,我自己去買個房子住!”
藺成墨問:“大半夜的你去哪兒買?”
“那我去樓上開間房。”溫蘇蘇奪過他手裡的小彩燈,“這是我家的東西,給我拿回來。”
“你卸磨殺驢!”
“你是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