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成墨說:“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蘇蘇,我們走吧。”
他們離開後,蘇格摸了摸後背上的汗液,眼底一片陰翳。
溫蘇蘇……
難道她以為,借著藺成墨道手,就能擺脫她的影子嗎?
原來,你全都記得。
原來,你隻是在逗我玩。
走出門的溫蘇蘇不由得感慨:“藺成墨,你真是個大佬,猜的一點都沒錯。”
這個蘇格,還真是上古時期的人。
剛才那臉色,都快成調色盤了,她自己好像還覺得很冷靜的樣子。
藺成墨沒吭聲。
溫蘇蘇推他:“說話啊!”
藺成墨語氣複雜:“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猜的是真的,那你是什麼人?”
溫蘇蘇又是一呆,她想了想,斬釘截鐵開口:“我是什麼人?我是溫蘇蘇呀。”
她眼睛裡帶著小星星,十分平靜:“尊君也好,其他人也好,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因為蘇格要殺我,我就換了個人嗎?”
藺成墨一怔。
溫蘇蘇強調,“我是溫蘇蘇,隻是溫蘇蘇,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是的。她是溫蘇蘇,隻是溫蘇蘇。
不管是至高無上的尊者亦或者是其他什麼人,溫蘇蘇不記得,那就不是她。
她從生到死,都是溫蘇蘇的身份,不曾有過一分一毫的變化,那她就隻是溫蘇蘇。
藺成墨就問她:“前世今生,難道你就真的絲毫不在意嗎?”
溫蘇蘇歎口氣:“當然不行。但是在我心裡頭,這不是我的前世,也不是我的今生。”
她的前世,是那個淒淒慘慘的,被溫明瀾害死的溫蘇蘇,是那個一輩子沒有享受過一天好日子的溫蘇蘇,是那個滿腔的愛與恨都無人在意的溫蘇蘇。
修仙界二百年的歲月,都沒有抹去的記憶,才是她的前世。、
至於什麼尊者,那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藺成墨沒有再糾結於此。
他隻是問溫蘇蘇:“既然你確定了她的身份,準備怎麼解決?”
溫蘇蘇蹦蹦跳跳越過腳下的減速帶,漫不經心說:“我是個中學生,我能怎麼辦,當然是告家長啊。”
藺成墨不解地看著她。
溫蘇蘇從兜裡掏出手機i,熟練地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她甜甜蜜蜜喊了一聲:“我親愛的爸爸,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的溫江誠沒說話,大熱天的,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溫蘇蘇也不在意他有沒有回音,隻說:“最近夏令營裡頭有人欺負我,我希望你能幫我解決一下問題。”
溫江誠反唇相譏:“你不是很厲害嗎?不能自己解決?”
溫蘇蘇答:“我還是未成年呢,保護我,是你和孟悅如的責任。孟悅如得了神經病不用管我,你可沒有!”
溫江誠隻得忍氣吞聲:“我會找你們老師反映。”
神特麼的未成年。
溫江誠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未成年。
不知道怎麼有臉說出口的。
他懶得多說,敷衍道:“我會讓你們老師教育那位同學,你放心吧。”
“如果是這樣就行,那我找你乾什麼?”溫蘇蘇很迷惑,“難不成你覺得我沒長嘴,不會自己跟老師告狀?”
溫江誠不耐煩地問:“那你想乾什麼?”
“我打聽過了,那個人上初中的時候就是個小太妹,校園霸淩無惡不作,本來就是個禍害。我希望你能夠勸校方,讓她轉學。”
“行,他叫什麼名字。”溫江誠懶得搭理她,直接問。
“燕京二高的蘇格,蘇格蘭的蘇格。”
溫江誠答:“好。”
說完,“啪”一聲掛掉電話,乾脆利落,一刻鐘都不能等待。
溫蘇蘇也不覺得失落,朝著藺成墨聳肩,“解決了。”
藺成墨蹙眉:“就讓她轉學?”
顯然是嫌棄處理的太輕。
溫蘇蘇笑起來:“當然不是啦。蘇格原先是個太妹,學習成績不好,還曾經欺負過很多同學,在一高二高還好說,要是去了學校,就憑哪些學校的風氣,憑她的黑曆史嘛……”
“到了其他高中,她天天都會被人騷擾,被人欺負,如果不奮起反抗,就彆想過安生日子。可反抗的話,到時候她忙著和那些人對線,哪裡還有功夫搭理我?”、
藺成墨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
“你怎麼知道,她以前是個太妹。”
“找人打聽的。”溫蘇蘇笑盈盈開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溫蘇蘇慢悠悠開口:“我這個人一向心眼比針尖小,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放過她。”
“隻不過現在是法製社會,我們不能違法,做什麼事情都要有理有據。”
做什麼事情都一樣,都得合法。
所以她現在還留著溫明瀾,留著孟晚如。
等她找到這倆人違法犯罪的那天,試試看,她肯定一秒鐘都不讓她們逍遙。
藺成墨便說:“她是方外之人,不必如此嚴格。對待特殊的人,應該采取特殊手段。”
“再特殊,現在也是華國公民。”溫蘇蘇忽然變得很認真,“這個國家的法律保護過我,保證我能上學讀書,不被販賣給老鰥夫,所以我一定要認認真真地,恪守每條規定。”
“隻要我在這裡一天,就不能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