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成墨親親她的發頂。
又一次朝她確定:“蘇蘇,是我想的那樣嗎?”
溫蘇蘇低低“嗯”了一聲。
隨即,視線顛倒。
溫蘇蘇被人按在大床上,望著頭頂吊燈,抬手摟住身上人的脖子。
“藺成墨。”她抓住他腰上的襯衫,喊他的名字,對他說,“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藺成墨垂首,一言不發,從耳根吻上她的脖子。
衣衫落了滿地,吊燈昏黃的光映出相貼的身影。
翻來覆去,哭聲嗚咽。
窗外已是黃昏,風雨又將至。
狂風吹折著花木,暴雨淋濕盛開的鮮花。
…………
這夜格外漫長。
溫蘇蘇睡醒時,是淩晨,她打開床頭櫃上的手機瞧了一眼。
淩晨五點鐘。
被子下相貼的身軀溫熱,身旁的男人睡的沉,呼吸聲很輕。
溫蘇蘇動了動身體,身體一陣僵硬。
昨夜戰況過於激烈,從天亮到天黑,不知道多少次,不知道多久,此刻腰酸的不像自己的,倒像是被車輪碾過似的。
她瞥了熟睡的男人一眼。
可不就是被車輪子碾過嗎?藺成墨的體格,跟個車輪子有什麼區彆。
溫蘇蘇想著,手探到被子裡,揪了一把他腰腹間堅硬的肌肉。
身旁熟睡的男人動了動,將她摟進懷裡,不安分的某處,在她身上蹭了蹭。
迷迷糊糊說:“蘇蘇,彆鬨。”
溫蘇蘇暗自咬牙,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醒。
隻是,想到昨天的事情,她的心便一軟,到底沒舍得。
最後還是依偎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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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溫蘇蘇醒來的時候,身旁空蕩蕩,沒有人。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可見枕邊人早就起來了。
她沒動彈,拿出手機,往客廳的座機上撥了個電話。電話沒人接,半分鐘後,藺成墨推門進來。
他站在床邊,低頭問溫蘇蘇:“醒了?”
溫蘇蘇懶洋洋的支起身子,靠坐在床頭上,滿身的印子,看上去可憐兮兮地,“我餓了。”
“早餐在鍋裡,還沒做好。”藺成墨在她身邊坐下,格外溫柔體貼,“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溫蘇蘇感受了一下,“腰疼。”
藺成墨的手貼上去,溫柔地給他揉了揉,說了句廢話,“休息兩天就不疼了。”
溫蘇蘇被他揉的舒坦了,軟綿綿哼了一聲,問他:“什麼時候結婚?”
“我想明天。”藺成墨看溫蘇蘇,“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怎麼想,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溫蘇蘇倒也不太著急,“你給你爸媽打電話,我待會兒去見他們,跟他們商量。”
“跟我商量唄,回頭我跟他們說。”藺成墨慢吞吞開口,“咱們倆結婚,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那你有時間安排嗎?你馬上要去上班了。”溫蘇蘇托腮,“自己給自己辦婚禮,多尷尬的事情啊,交給父母不好嗎?”
藺成墨說:“我怕他們做的,你不喜歡。”
“我不挑剔。”溫蘇蘇抬手捏捏他的臉,“要是我不滿意,你就努努力,讓我滿意。”
說完,她輕佻地朝藺成墨某個地方瞟了一眼。
藺成墨笑著把她抱進懷裡,問她,“那大小姐昨天滿意嗎?”
溫蘇蘇沉吟,“勉勉強強吧。”
藺成墨神色當即不太愉快,將手放在她腋下,威脅她,“你再說一遍!”
溫蘇蘇怕癢,連忙縮了縮,“滿意,非常滿意,不能更滿意了。”
實則,也沒什麼好不滿意的。
藺成墨身體素質一流,寬肩窄腰,六塊腹肌,線條又好看,又溫柔體貼。
溫蘇蘇非常非常喜歡。
藺成墨笑著揉她腦殼:“你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溫蘇蘇捏一把他手感極好的腰,“我就這樣,你敢罰我,我就踹你。”
藺成墨舉手投降。
溫蘇蘇早飯是在床上吃的。
吃完飯,她起床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和藺成墨一塊兒出門,去藺家見他父母。
溫蘇蘇和藺家父母非常熟悉。
當初上高中的時候,藺成墨作著和他做鄰居,父母寵愛他,就在溫蘇蘇隔壁買了彆墅。
單那時候的鄰居情分,就非比尋常。
更不用說,後來藺成墨出國後,藺太太受兒子托付,對溫蘇蘇多有關照。
這期間的關係,不是一兩句話能夠概括的。
所以,溫蘇蘇進了藺家大宅,並沒有多少拘謹,反而比藺成墨更隨性自在些。
藺先生和藺太太一大早接到兒子的電話,聽說溫蘇蘇要來,都沒去上班,守在家裡等兩個人過來。
藺成墨求婚的事情,彆人不曉得,他親父母是知道的,今兒隻當是求婚成功,來給他們兩個報喜,倒也沒多想。
隻是等兩個人並肩走進來時,藺太太看了一眼,便很快眯起眼睛。
自家的兒子春風滿麵,眉眼間帶著舒暢的笑意。再反觀溫蘇蘇,漂亮的眼角有一抹緋紅,走路的姿態也不對。
一看就是腰腿上有問題。
藺太太是過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怕兩個人尷尬,她也沒說什麼,隻是拉著溫蘇蘇在自己身邊坐下,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
藺太太笑吟吟問:“蘇蘇都好久沒來看我了,最近公司是不是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