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這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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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燼!”路邇忽然驚呼了一聲。
江燼卻平靜地看著他:“嗯?”
路邇先是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那瞬間體會到什麼叫焦頭爛額。
講了那麼長的故事,他以為這足夠啟發江燼。結果江燼的黑化傾向怎麼越來越明顯了!
剛剛進門的時候,江燼還隻是光環變暗,這會兒竟然有種要被黑暗裹挾的趨勢。
可是這次的戰場是江燼的心,對手是江燼的靈魂。
他隻能自己打贏自己。
路邇無從下手。
好好好。
天道小兒,你這麼搞是吧?
路邇也不裝了,寓言故事聽不進去,那就算了,他直接去殺了周以承。
周以承現在是承載了部分天道意識的角色,殺了他,總能稍微把暗示給去除一點吧?
路邇擼起袖子就要去殺人。
“……你終於要離開我了,是嗎?”
江燼在他身後看著。
目光沉到底。
路邇剛要說話,就被江燼一把掀倒在床,緊接著江燼整個人欺身而下,把他困在雙臂之間。
路邇一愣:“你讓開。”
江燼:“你不要走。”
路邇愣了一下:“你是怎麼就繞到這上麵去了?我去去就回,很快的,嘶……你怎麼越抓越緊……好吧你聽著,江燼,我得跟你說清楚,你以為那把火是你燒的,事實上根本不是,是周以承。他是……”
一提及劇透相關,就感覺魔力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往外瀉,路邇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泄露天機,隻能強行把話拐了個彎,
“總之他是故意刺激你的!我不知道他究竟和你說了什麼,但是江燼,他說的那句話給你種下了暗示,你以為你是清醒的,其實從那一刻開始,你的所作所為都——”
都被原書裡的反派設定給限製了!
那些不是現在的你做的,而是那個沒有遇見過我的“你”做的!
路邇差點把自己舌頭都給咬了,還是沒能將後麵兩句話說出來。
而江燼身上的天道光環眼見著就要被黑化的氣場所包裹,路邇心急,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江燼還把他的手死死按住,用最無辜的口吻說著最強硬的話:“我不在乎那些,我可以殺了他們,所有妨礙我的,所有企圖帶走你的,隻要不存在,就不會讓你為難。路邇,你不要走。”
路邇再一次被禁錮雙手,他依然忘記了用魔力去掙紮,隻是莫名的就有種很委屈的感覺,鼻子一酸,氣道:“你真的很煩!”
他一腳朝江燼踹過去。
江燼還真的被他這沒有魔力的一腳給踹開了。
路邇也沒有離開,隻是翻身鑽進被子下,把自己裹了進去。
路邇一千多年來第一次這麼委屈,就連因為毀契而下地獄的時候,他也隻是憤怒,
() 沒有委屈過。
他今天跑上跑下是為了誰?他一個堂堂大魔王,每天省那一點魔力是為了誰?他大可以不管江燼,等他死了,契約失效,換個人結契就好了,他堅持到現在是為了誰?
路邇縮在被子裡,默默做下決定:他不管江燼了,黑吧黑吧,誰管你。
就在這時,路邇感覺到被子的一角被撩起。
江燼偷偷伸了一根手指進來。
路邇撲過去,惡狠狠地對著這根手指一咬!
沒反應,又一咬!
還沒反應……?
路邇嘗到嘴裡有血腥味,猛的鬆了口,掀開被子一看。
江燼正局促地蹲在床頭望著他,小心翼翼地把已經被咬流血的手指伸過去,說:“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我太笨了,才會上了彆人的當。再咬一下,消消氣?”
“誰要咬……”路邇看著他,呆了片刻,才說,“你好啦?”
天道光環回來了。
黑化氣息散的一乾二淨。
為什麼啊?路邇剛才乾什麼了?
踹了他一腳?
“不是……江燼,你肯定有問題。”路邇無語了。
上回咬他一口,恢複魔力了。
這回踹他一腳,不黑化了。
路邇越想越莫名其妙,一巴掌拍在江燼胸前:“你喜歡挨揍不早說!我編故事也很費力氣的。”
江燼:“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周以承還會精神蠱惑……邇邇,不要生我的氣。”
路邇對這個黏糊糊的名字非常的不適應:“沒讓你叫王的全名,是念在你每次都記不清楚,現在你居然隨意竄改王的名號,放肆。”
江燼一隻手撐在床邊,另一隻手忽然伸向路邇的臉頰。
路邇下意識地後退,但看見江燼的目光隱約有些難過,便頓住了,沒退後。
路邇很確定,江燼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不僅是因為天道光環已經恢複了它充沛的能量,還因為江燼的目光。
他又變回平日裡總是溫柔平靜的江燼了。
但又有點不一樣。
江燼的眼底有一抹化不開的心疼。
路邇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露出這種神情,便問:“江燼,怎麼啦?”
江燼沒有說話,指腹貼到路邇的眼角,替他擦掉一滴懸而未決的淚。
“邇邇……”江燼的手有些輕微的震顫,好像在不安,又或者隻是因為肌肉太過緊繃而顫動,“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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