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一次流星雨,不許願就太可惜了。
“不許說心願是要靠自己實現的這種話,懂嗎?”
布魯西先敲了一記警告。
“我沒打算說。”
布魯斯很無辜,他的智商又沒有掉線。
他斟酌著開口:“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我在心裡許。”
“哇!布魯斯你竟然知道願望不能說出來這種事!”
布魯西故作驚訝。
被玩笑的布魯斯完全不生氣,他該怎麼讓布魯西相信,他的智商一直在線的。
玩笑過,兩人同時靜默下來。
冰洞裡安靜了許久,布魯西才開口問道。
“心願許好了嗎?”
“你剛剛沒有閉眼,要知道對著流星許願是要閉上眼睛的。”
“也許睜著眼睛更能表現我的迫切和誠意?”
布魯斯試著用狡辯掩飾他忘了閉眼這件事。
“你肯定是忘了,哈哈!”
布魯西不給麵子的嘲笑出聲。
有另一半的好處是,他總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而有另一半的壞處同樣是,他總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被戳中的布魯斯無可反駁,他裹裹毯子,努力讓自己暖和起來,說不準一會兒布魯西就想出來玩耍一下呢?
布魯西沒有,外麵的流星雨在繼續,但他的願望是那麼難以實現,於是連帶著看星星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可為了不讓布魯斯察覺到他的低落,布魯西還是有認真的驚呼幾聲,營造一下觀星的氛圍嘛。
說實話,臨睡前布魯斯的注意力更多是偏移到了忍者大師身上。
能解決他迷茫的地方,無論真假,隻要有可能布魯斯都會去嘗試。
更何況一直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在暗地裡注視他們,布魯斯的控製欲讓他必須完全搞明白對方。
但在第二天早上再次因為失眠而過早的醒來後。
什麼忍者大師,什麼迷茫,都被布魯斯拋到了外太空。
眼下。
布魯斯唯一能做的就是發呆。
在還未睜眼時他就察覺到了耳邊均勻的呼吸。
布魯斯瞬間就清醒了,能趁他睡著摸到這麼近距離的,這得是什麼段位的高手!
但離奇的是無論心底還是身體卻都生不起攻擊性,布魯斯後知後覺的伸手準備先發治人。
但他手剛動,就被一股光滑的觸感驚到了。
按理來說能湊他這麼近的人,不應該光著這麼離奇。
這位‘高手’難道是來劫色這麼清新脫俗的嗎?
布魯西睡夢裡感覺被誰摸了一把,但感應了一下,身邊全是布魯斯的氣息啊,他迷迷瞪瞪的往身邊蹭了蹭,然後感覺離布魯斯的氣息更近了。
很好,布魯西幸福的抱住,繼續迷糊。
布魯斯被抱住了,這下他不能再裝睡了,撐起身體他轉頭看向身邊。
然後就被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驚住了。
那真的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但仔細的看了又看,布魯斯發現了區彆。
他習慣於平靜和思考,總是過於深沉,所以布魯斯照鏡子時,常常能看到自己拉平的眉毛和抿起的嘴角。
但布魯西不一樣,他嘴角幾乎時刻都掛著笑,那張同樣的嘴唇,在布魯斯這裡是蒼白單薄的,在布魯西身上卻生出一種鮮豔的顏色。
‘他那薔薇花一樣的嘴唇。’
初次見到布魯西的人,誰又沒有生出過這種電閃而過的念頭。
而緊接著衍生出來的:
‘沒有比那更適合接吻的嘴唇了。’
布魯斯也不例外,他也這樣覺得,或者說這樣的念頭在他心中尤為強烈。
他身邊的人都能有機會見到布魯西,隻有他,隻能在鏡子裡,在意識裡確定他的男孩兒真的存在,而不僅僅隻是布魯斯·韋恩離奇而荒唐的夢境。
而現在布魯斯有機會去印證。
印證布魯西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印證他的嘴唇是不是真的超適合接吻。
布魯斯低下頭,沒有猶豫的吻上那兩片微微開合的嘴唇。
他知道布魯西不會拒絕。
他們一向知道對方期待什麼,又渴望什麼。
布魯西被嘴唇上柔軟的觸感喚醒。
他慢慢睜開眼睛。
然後發現他原來是在做夢。
因為隻有夢裡他們才能見到彼此,所以布魯西理所當然的覺得他還陷在夢裡。
於是他伸出手臂,光裸的手臂被雪山的冷空氣凍的泛起紅色,但布魯西還是固執的環上布魯斯的脖頸,把人拉的更低。
他輕輕的回吻著,生怕自己動作過大,就會驚醒,從而失去難得的見麵機會。
布魯斯沉穩有力的雙手微微帶著顫抖。
他回抱住布魯西,抱的更緊更多。
夢裡從沒有這樣真實的觸感,夢裡的布魯西從來是可望而不可觸及的。
於是,布魯斯想起昨天晚上對流星許下的心願。
他的心願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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