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廊外的風變大,有雨絲刮在我臉上。沒等我有動作,太子先一步抬手將我臉上的雨絲撚去,“也好,回去看看你母妃,明日再到孤宮裡來。”
我本不欲答應,但我後想到我這次回來定是要在宮裡常住的,早一日去東宮,和晚一日去並沒有多大差彆。之前我偶爾回宮小住,太子就已經邀我數次,我不能次次都拒絕。
翌日,還沒等我去東宮,東宮的軟轎先過來了,來人說太子已經下朝了,正在等我。母妃見到此幕,有些生氣,低聲說太子仗著自己監國,越發沒有規矩。
我心裡也明白,但隻能先寬慰母妃,“母妃,我去趟東宮就回,太子……他跟我關係親近,沒什麼的。”
母妃還想說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說,隻是憂心忡忡地望著我。她這段日子為父皇的病操勞不少,人都瘦了不少。我不想她再為我擔心,極力說了些寬慰的話,這才將人哄住。
東宮還是原先的老樣子,其窮工極態、鴻圖華構是旁的宮殿無法比的。
我到時,太子卻不在。
原來邊疆有急報,太子不得不先離開。他臨去前,特意讓宮人留下我,說晚些一起用膳。若我困了,大可在他榻上睡一覺。
我的確有些困,昨夜我陪著母妃說了好一會話,聊到深夜,今晨我又早早起來,去禦前服侍父皇用早膳喝藥。忙轉一日,昨兒又車馬勞途,就著窗外細雨聲,我越發困倦。
最後還是沒撐住眼皮,但我沒在太子寢殿宿下,而是讓宮人給我另擇一處偏殿。我褪去外裳囫圇宿下,睡意在沾枕後越發不可收拾,隻是我睡到一半,卻覺得冷。
不僅冷,我還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仿佛有什麼東西壓著我。
我想睜開眼,但發現自己動不了。
意識半清醒半混沌,我不由地蹙眉,這種感覺太糟糕了。可下一瞬,我發現還有更糟糕的事情。
壓著我的東西好像是個人。
我感覺到有手在摸我的臉。
我從未碰過這麼冷的手,手上似乎還有水,被撫過的皮膚都留下水漬。對方摸得很細致,甚至我不得不因為他的動作而抬頭。
為什麼我說他?
因為這隻手很修長,不像女子那般纖細小手。
是太子嗎?
他在做什麼?
他是在我先前喝的茶水下了藥?所以我才無法憑自己意願動?
我的臉因為水漬而變得濕漉,我眉頭越蹙越緊,緊接著,那隻手遊離到我的耳垂,他似乎在認我一般,恨不得將我臉上每一寸的肌膚都摸到。
在這種古怪的壓製下,我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發出了聲音。
“太子哥哥,你彆逗我了。”
這句話一出,那隻正在摸我耳後皮膚的手突然停住了。
我以為是太子停手,剛想繼續說讓他把我的藥效解了,我就被大力翻了過去。翻得太快,我的臉埋在了枕頭裡。我這時也有些怒了,但也清楚自己現在跟太子作對不得,隻能悶著聲又喚了他一聲。
可哪知道幾乎是同時,我的蔽膝連著外麵的一同被扯了下去。
掌摑聲響起時,我先是一怔,隨後恨不得羞死過去。隻是我意識並未完全清醒,也無法掌控自己身體,連眼睛都睜不開。
連著掌摑好幾下。
我呼吸變得不暢,那人應該是發現了,他停了手將我的臉從鬆軟的枕頭裡挖出。我不由分開唇喘.氣,我想我此時定是狼狽極了,而下一刻我就顧不上狼狽不狼狽,因為我聞到了藥香味。
那香味籠罩住我,好像還一點點地變濃。
我渾身僵住,耳邊是我自己淩亂微低的喘.氣聲。
有水滴在我身上,是那個人身上流下來的。等等,是水嗎?為什麼感覺比水要粘稠?
沒等我想明白,我又挨了幾下掌摑。
掌摑之後,是輕柔的舔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