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你確定這事兒是真的?”
不怪陸主任不相信,這年頭,隻要勤勞肯乾,錢真的很容易賺。很少有聽說運輸公司資金鏈斷裂的事情。
安華也覺得這像是魔幻主義的消息。隻是消息既然是司機同鄉漏出來的,那麼真實性應該挺高的。
“陸主任,事兒的真實性應該很高。雖然咱們三花省運輸行業協會不是國家執法部門。隻是如果四大運輸公司真的發生司機直接開走公司車輛的事情,怕是會引起動蕩。”
動蕩兩個字,讓陸主任明白了安華沒有說出口的意思。四大運輸公司是一家大型運輸公司。光是司機跟辦公室職工,加起來起碼有三百人左右。再加上一百多台的貨車、半掛車。要是司機們真的鬨起來的話,那陣仗可不會小。
想通了這點,陸主任掛斷電話後,馬上開始聯絡其他相關部門,爭取把這事兒給解決。
而安華,在這個時候以為陸主任能把這個事情處理好。所以,放下電話後,她沒再去跟進這個事情,而是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
直到三天後,她聽到了四大運輸公司發生了司機跟公司衝突的消息時,整個人有點回不過神來。
“孫凱,我剛沒聽錯吧!”
南花市安全運輸公司的辦公室裡麵,安華正在辦公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了淒厲的響聲。當她把電話接起來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孫凱,給她帶來了一個十分讓人震驚的消息。
“安華,你沒聽錯。這事兒現在鬨得可凶。四大運輸公司離我們這裡算是一南一北,事態影響不到咱們公司。但是,我有認識的人在那邊。聽到發生衝突後,立刻給我通氣。”
安華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你給所有在外頭的司機打電話,無論是出任務還是沒出任務,提醒他們要注意,彆卷進四大運輸公司的事情裡麵。我現在馬上開車去山海市。”
說完,安華立刻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拿起桌上放著的公文包。一邊從辦公室走出來,一邊跟隔壁辦公室的淩海洋交代了幾句。
接著,給陸主任那邊打了個電話,問對方三天前自己說的事情,辦得怎樣。
陸主任顯然也知道四大運輸公司發生的事情,在電話裡麵聲音很著急:“安華,事兒估計是沒辦好。”
三花省運輸行業協會隻是一個民間機構。陸主任即使身為協會的會長,也沒有權利指揮四大運輸公司該怎麼改善司機的工作環境,提高司機的待遇。這些要求,他們作為行業協會,隻能出具指導意見,不具備強製執行的效力。
三天前,在接到安華的電話提醒後,陸主任馬上給四大運輸公司打了電話,詢問了具體的事情。當時,電話那頭的蔣老板信誓旦旦表示欠司機的工資、獎金會在這個月月中發放。
因著這個回答,陸主任隻能把電話掛斷。然後給山海市那邊相熟的交通部門、勞動部門打了招呼,讓他們幫忙留意四大運輸公司的運營情況。
結果,三天過去了,現在發生這種司機跟公司衝突的事情,簡直讓陸主任心塞。
“陸主任,現在彆管什麼辦好不辦好的。咱們得過去山海市那邊看看。”
雖然不是自家車隊公司出事,但是安華身為行業協會的重要會員,而且對司機這個群體有著一定的了解。她必須馬上趕過去。很多司機都容易頭腦發熱。安華怕去得晚了,會有其他不好的事情發生。當然,她提醒陸主任趕緊給在山海市的相關部門打電話。
好在高速公路的發明,讓安華趕在下午三點左右,到達了山海市。她沒有直接回自己的車隊,而是直奔四大運輸公司。
這是她第一次來四大運輸公司。
高大寬敞的黑鐵門,這會兒雙門大開。一台又一台的重型貨車從裡頭延伸到大馬路上。乍一眼看上去,這些車輛沒有任何火爆的性質,反而像是在停車場那般,車輛停得十分規整。當然,這樣規整的車輛,跟周邊的吵鬨聲形成了嚴重的對比。
而吵鬨聲的來源,則是大鐵門的裡麵。
安華知道,那個地方就是四大運輸公司的派單大廳。這個運輸公司跟司機的橋梁,在這裡,成為了司機發泄不滿的地方。
安華還沒走進,就通過半敞開的車窗,聽到了那些吵鬨的聲音。
這些聲音總結起來,大概的意思是四大運輸公司必須在今天,把拖欠司機跟職工的工資福利發放下來。如果公司沒錢發,他們接受用公司的貨車來抵債。
十分合情合理的要求。在大喇叭的作用下,直接從派單大廳輻射到周邊。安華相信大馬路也能聽到這股憤怒的留言。
在發現時態還在控製中後,她沒有直接下車。而是小心地把車子停在離大鐵門不遠的石獅子後頭。
車子剛剛停穩沒有多久,她就接到了陸主任的電話。對方表示自己已經到達山海市,目前前往勞動部門跟交通部門,找人過來處理這個事情。
安華剛想答應一聲。忽然,裡頭響起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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