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小雞越來越大,佛千回也越來越忙碌。
顧途有些心疼佛千回,雖然對方看起來比他壯,比他麵色紅潤。
肌肉男等人還是會到村子裡來,雖然頻率低了些,但看起來像是在挑釁。
清晨,顧途與佛千回往村口趕,這已經成了村民們的每日活動。
今天黑金基地給大家發的是二手口紅,顧途看了一眼包裝,發現是某網店三塊錢十個的那種。
口紅發到顧途手裡,他打開一看,是死亡芭比粉。關鍵用了一半,還斷在裡麵了。
顧途:……
隊長依舊在挽尊:“彆看它隻是小小的口紅,在末世,往往到關鍵時刻可以當記號筆。”
隊長輕描淡寫給口紅賦予了新的意義。
顧途有些佩服。
這要是放在前幾年,隊長高低得是個金牌銷售。
村民們情緒平複了許多。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你們這群吸血鬼,還我家的地!”
顧途不解轉頭。
隻見一老頭擰著一青年的耳朵,氣憤道:“你們怎麼能這麼坑我們?我家那地沒有被汙染,再過一兩個月就能收糧食了!你們怎麼就把地騙走了!”
村民們情緒調動起來,很是不滿,地可是他們的命根子!他們每天喝稀粥就是為了等糧食下來!
隊長目光一凜,瞥向隊員。
隊員們連忙擺手:“沒有!我們沒騙!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老頭氣得想要衝上來:“你們怎麼能抵賴?我孫子說了,他的地就是換給了幾個穿黃衣服的外來者。”
隊長鬆了口氣,不悅道:“黃衣服是金象基地,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老頭也不懂這些:“你們都是外來者,串通一氣!我家一共才四畝地,兩畝就被你們用二斤白糖騙去了!”
此言一出,周圍人倒吸涼氣。
二斤白糖!
他們上一次吃白糖還是小半年前。
這半年來,彆說吃白糖,他們就連白糖的袋子都見不著!
有人饞得吞了吞口水,眼熱地看著老頭。
村裡幾個貫來幾個遊手好閒的混混趁機起哄道:“孫老叔,既然強子都把地換了,就認了吧。那可是二斤白糖啊,現在末世哪兒還能見著?可都成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了!”
混混的父母用力拍了混混手臂一下,小聲嗬斥:“彆犯渾啊!”
混混舔了舔唇角,眼眸劃過不懷好意的光:“要不給我們一人分一口?到時候孫老叔真餓著了,我們也能一人勻孫老叔家一口。”
混混的父母這時倒不大自己孩子了,而是衝著老頭乾笑:“孫哥,你看這孩子嘴饞,什麼話都亂往外說,孫哥可彆往心裡去。不過這二斤白糖真是好東西,孫哥可得看住了。”
另一個看似老實的人也笑道:“孩子嘴饞,能理解嘛。何況換了二畝地還有二畝地,孫哥想開點。夠吃了。我看耀子這句話說對了,孫哥給大家一人分一口,哪天孫哥真夠吃了,我們也能一人勻孫老哥家一口。”
老頭險些氣暈了。
彆以為他不知道這群人心思,就是想騙他白糖吃。
真等他哪天吃不起飯了,這些人怕是要將他關到門外。
村民們心思起伏,都在打量彼此的神色。
小孩們聽著大人的話,吞了吞口水。
他們好想喝糖水。
有村民也看向顧途一家。
隻是他們突然想到顧途上一家的地早就被汙染完了,應該是沒有資格換白糖的。
他們輕視地瞥了顧途一眼,也不再投給顧途目光。
顧途望著絕望的老頭,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回家後,顧途想做糖醋裡脊配米飯。
他打開糖罐,發現家裡的糖罐隻剩下一個罐底。
佛千回看了過來,輕聲道:“家裡沒糖了,是不是以後就沒有辦法做糖醋裡脊、小蛋糕了?”
“啊?”顧途呆滯抬眼,發現佛千回戀戀不舍地看著糖罐,遺憾歎氣。
顧途感覺這樣的佛千回有點可愛,於是學著對方的樣子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寵溺道:“當然可以吃了!我們除了可以吃糖醋裡脊、小蛋糕,我還可以給你做糖糕吃!”
“糖……糕?”佛千回一字一頓。
顧途眼睛彎成月牙。
他帶著佛千回來到院子,種了五百斤的甘蔗和甜菜,並托腮道:“今天先休息一下。等明天,我們一起提煉白糖,然後給你做糖糕吃。”
佛千回同樣彎了彎眼睛,舔唇,愜意地靠在輪椅上。
到了第二天。
顧途來到村口領了一個被撕破的方便麵塑料袋。
黑金基地隊長宣傳道:“可彆小看這個塑料袋,它看似是個普通塑料袋,實際上也是一種易燃材料。到了野外,可以用它生火。而且它的背麵是銀色可以反光的,必要時可以將它當鏡子用!”
顧途攤開塑料袋,看著塑料袋上扭曲的臉:……
還可以再離譜些嗎?
他每日看黑金基地隊長花式展示自己的銷售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