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途抱著肥魚來到廚房,將其扔到木桶裡,又放了一桶的水。
他抱著一堆食物跑了出去,來到白蛇麵前,將食物放在地上,輕柔道:“都送給你。”
白蛇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了。
它瞅了瞅地麵,先是吞掉了兩個雞肉丸子,然後吃了兩個饅頭,最後一次是煮紅薯、煮青菜、胡蘿卜、黃瓜、西紅柿。
如果用正常思維,顧途會認為白蛇喜歡吃雞肉丸子。
然而他發現,白蛇吃雞肉丸子都是一口吞,到了後麵蔬菜才開始慢慢吃。
白蛇吞了一顆小聖女果,愜意地眯上了猩紅的蛇眼,回味了好一會兒才吃第二口。
顧途明白了,這條蛇喜歡將好吃的放在最後,而且對方對肉的喜愛程度一般,最喜歡的是蔬菜!
白蛇吃飽了,顧途想了想,又給白蛇變出了四個大西紅柿。
白蛇的瞳孔一縮,又驚又喜,可惜它已經很撐了,隻能用尾巴纏住西紅柿打算帶走。
然而西紅柿並不好帶,每當蛇尾一圈,總有兩個西紅柿掉下來,有時還會掉下來三個。
白蛇呆住了,停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顧途淺笑,變出了一條結實的藤蔓,給西紅柿編出了一個草框,將西紅柿送入框中。
白蛇驚奇地看著,用蛇尾勾住草框離開了。
顧途關門時,發現佛千回正坐在屋簷下靜靜地看著他。
雨水滴落在石磚上,濺到了佛千回潔白的褲角。
顧途被嚇了一跳,莫名有些心虛。
他打著傘穿過院子,與佛千回對視,認真向對方解釋原委。
佛千回抬起手指拾起顧途的發絲彆在他耳後,又取出手絹為顧途擦去臉上的雨水。
佛千回歪著腦袋,溫柔笑了:“不過是一條小蛇,顧途緊張什麼?”
顧途支支吾吾:“我……”
佛千回歎氣:“難不成顧途覺得我是小心眼的人?會和一條蛇過不去?”
顧途:“才沒有。”
佛千回輕輕拍著顧途的背:“我很開心顧途認識了一個新朋友。”
佛千回哄著哄著,顧途恍惚間認為佛千回是一個大度善良的人。
他們一同來到廚房,佛千回看到木桶裡的魚和善道:“顧途這些日子吃雞肉也吃膩了,我們把這條魚留下來,到時候生很多小魚崽,顧途也能換個口味。”
顧途:……
他認真端詳這條魚,結結巴巴道:“這……這條魚是公的。”
佛千回:……
“家裡的糧食有限,這條魚隻能殺了。”
顧途:……
佛千回怕臟了顧途的手,讓顧途先去客廳吃水果,他自己動手殺魚。
過了十分鐘,佛千回出來了。
他冷靜地洗去滿手的鮮血,順帶擦去濺到臉上的血液。
晚上他們吃起了火鍋,下午的那條魚被他們做成了魚片和魚丸。
佛千回每次下菜都是兩份兩份下,菜煮好後,分至兩個盤子晾涼,再將晾好的菜遞給顧途。
顧途取來了老村長給的酒,問佛千回:“你可以喝酒嗎?”
佛千回點頭輕笑:“可以喝一點。”
顧途彎了彎眼睛:“那我也隻喝一點。”
酒是白酒,顧途拿來了兩個木杯,一人倒了一杯,又將白酒封上,放到窗台。
佛千回扯了扯唇角,正想說什麼,卻見顧途一飲而儘。
木杯被扔到了地上,顧途趴在椅子上紅著眼哈氣。
“咳——咳咳——”
他大聲咳嗽,緩了半天暈乎乎道:“怎麼這麼難喝?……好辣。”
外麵雨聲不斷,顧途吃了兩口菜更暈了,起身亂晃。
“來人——給本村長呈上辣條!”
“來人——給本兔村……上辣條!”
“兔……兔兔……辣條!”
顧途晃晃悠悠,不知怎麼著就倒在了佛千回懷裡。
他懵懂地盯著對方的眼睛,質問道:“我的辣條呢?”
佛千回倒了一杯清水想遞給顧途,卻被顧途一巴掌拍走了。
“彆給本兔耍花招,本兔不吃色素!”
佛千回無奈哄著顧途:“彆鬨了,先去洗個澡好嗎?”
顧途:“我不洗!不要把本兔身上的麻辣味洗走了!”
佛千回:“顧途,你醉了。”
顧途:“我沒醉!彆汙蔑我!”
佛千回:“顧途乖,你現在是在耍酒瘋。”
顧途:“本兔沒有耍酒瘋,本兔很清醒!你是佛千回對吧?”
佛千回:“嗯。”
他低頭,顧途正跨坐在他腿上,嘴唇險些碰到了他的下巴。
顧途:“你是千回……回回?”
佛千回輕輕揉著顧途腦袋:“彆亂叫。”
顧途:“放肆!本兔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佛千回抬頭,合上雙眼:“顧途聽話,彆亂叫。”
哪知顧途卻摟住他,與他臉貼臉,含糊道:“……千回。”
“……千回……千回。”
顧途委屈問:“你為什麼不回複我?”
顧途轉頭,擦著佛千回的臉,在對方的唇角落了淺淺的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