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若雨離開了, 佛千回又選了幾束漂亮的花將其帶回房間，插在花瓶裡。
房間被他打掃得乾乾淨淨，他則倚著窗戶看書。
黃昏時, 盧若雨又回來了，袖口上沾著血跡。
佛千回翻過書頁, 揉著眼眶：“我最近視力越來越不好了，是不是得配個眼鏡？”
盧若雨攥著一個包裝袋，但還得先回答佛千回的問題。
“聽說20歲以後視力就很少變化, 或許您隻是看書多了。明日您可以多去外麵走走，說不定視力就恢複了。”
佛千回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的確得常出去看看。”
盧若雨抬手, 露出了手裡的包裝：“屬下去查了查, 今天那個青年的確有鬼。他瘦是因為餓瘦, 本來是正常身材。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傳出去的風聲, 說您就喜歡文文弱弱的小青年, 就有人動了歪心思, 讓這個小青年來這邊轉一圈, 還給了一包50g的肉乾。”
盧若雨麵露不忍：“我去時，那小青年的爺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應該是馬上就沒命了。小青年應該是想著用肉乾給他爺爺熬點肉粥, 讓他爺爺臨行前吃頓好的。然後……”
包裝能出現在盧若雨手上那便是盧若雨沒收了贓物，小青年的爺爺到現在都沒喝上肉粥。
佛千回輕笑，笑聲低沉且磁性：“那可太可憐了。”
盧若雨低眸, 可憐算不上, 他無法是有點感慨這末世淒慘。
佛千回動作很輕地往花瓶裡倒入幾滴營養液，惋惜道：“我可真是太可憐了，即便為他們做了那麼多, 還是有人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我好心讓他們加入基地，他們卻因為一塊肉乾打我注意，可真是讓人寒心。”
盧若雨：……
他一個激靈，不知怎麼著他竟有點同情佛千回了。
佛千回眼底劃過寒光，將書往桌子上一放，發出“啪”地一聲。
“縱使彆人背叛了我，偷窺我的喜好，我仍然不計前嫌，甚至還給了他們糧食，隻需要他去整容，我是不是有點善良了？”
盧若雨嘴唇輕喃：“您是太善良了，我們可不能這樣做，人善被人欺啊。”
他暗自攥緊手掌，感慨佛千回不愧是當首領的，幾句話就將自己洗白，罪責還卻都推給了彆人。
良久，佛千回道：“算了。不過這種事今後彆發生了，你動手也彆太狠，給一些人警告就可以了。”
盧若雨聽明白了。彆動手太狠，影響不要太大。給警告？那就是殺雞儆猴，這隻第一隻犯事的雞就得殺狠些。
這時，秘書也進來了，正色道：“首領，W市、Z市、T市……都想推舉您做會長。”
佛千回蹙眉：“現在什麼風聲都沒有，這麼殷勤做什麼？而且我在Y市，第一次任命下來，我頂多也就是Y市會長。北方聯合會長最後還有大半年，不急。”
秘書低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