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什麼時候,你永遠是媽媽的驕傲。”
孟熙寧便做出感動的表情。
母女二人對視,當真是情深意重。
許柚踏進門的那一刻,恰好瞧見她們母慈女孝的一幕。
她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進了門,笑著問,“怎麼?這是王八綠豆看對眼兒?你們又在這磨磨唧唧什麼呢?沒磨什麼壞水吧?”
許柚的輕快和愉悅,看在二人眼裡,多少有些刺眼。
因為她們覺得,許柚的好心情,全是因為今天讓熙寧丟人現眼了。踩在彆人痛苦上的快樂,算什麼快樂?
卑劣無恥。
瞧見許柚進門的刹那,孟熙寧和謝聚萍的臉色同時沉下來,氣氛頓時僵硬,黑沉如鐵,再不複剛才的溫柔與和諧。
孟熙寧瞥許柚一眼,故意往謝聚萍懷裡蹭了蹭,充分炫耀她和謝聚萍的親密。
她像是耀武揚威一般,向許柚炫耀自己和謝聚萍母女的親情,甚至笑著問許柚:“許柚,我今天要和媽媽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你要來嗎?”
孟熙寧這樣的舉動,可以說是又惡心又惡毒,實乃攻心之計。
如果許柚在意謝聚萍的母愛,看見這一幕,想必是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
她的媽媽和彆人這樣親密,一同吃飯,一同洗漱,一同睡覺。
她們才是親密無間的母女。
而她隻是個多餘的外人,站在她們麵前,如此的生疏,如此格格不入。
確實是件很值得傷心的事情。
可惜許柚現在隻拿謝聚萍當一個冤大頭。
於是,聞言她輕輕笑了一聲,柔柔答道:“不了。”
又好心好意解釋:“我不是嫌棄你們,我的意思主要是害怕被傳染,畢竟大家也知道,智商是能夠通過親密接觸而傳播的。”
孟熙寧臉色驟變。
和謝聚萍異口同聲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且不說智商會傳播這種謬論。
就算真的會傳播,又害怕什麼?
難道她們是弱智?還是說她們的智商,是病毒嗎?
許柚聳了聳肩道,“你說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你也可以當沒什麼意思。”
一通繞口令後。
許柚鄙夷地看了二人一眼,隨即不屑的笑了笑,拎著書包上樓。
順帶溫和的朝兩人擺了擺手,“我先上去了,怕你們看不明白,向你們解釋一下。”
這顯然就是徹徹底底將二人當成弱智了。
謝聚萍的心肺當場就要氣炸。
她站起來,想要攔著許柚罵兩句。
孟熙寧連忙拉住謝聚萍的手,“媽媽,算了!”
謝聚萍看向她。眼底有不解。
孟熙寧低下頭,輕輕道:“媽媽,爸爸和哥哥都站在她那一邊,我們兩個還是不要得罪她了。”
說這話時,孟熙寧心底升起一股子快意。
謝聚萍現在知道憤怒了。
勸她忍讓許柚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果然,針不戳在她自己身上,她不知道疼。
她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謝聚萍的怒火,一下子燒到了頭頂。
“站在她那一邊?我倒要看看,我的老公,我的兒子,到底站在誰那一邊。”
“他們難道還能為了一個外人,來跟我決裂嗎?”
孟熙寧眼神一閃。
謝聚萍瞪著許柚,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滾出去,從這個家滾出去,我不需要你這樣不孝的女兒!”
許柚正上樓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頭側目看著謝聚萍,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謝聚萍道:“你給我從這個家滾出去!”
孟熙寧望著許柚,臉色有一絲傲慢和得意。
許柚卻心平氣和地又問了第三遍,“你再說一遍?”
謝聚萍正在氣頭上,沒有察覺到奇怪,當即道:“你給我滾出去。”
許柚便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她背著書包,直接就往門外走。
二人看著她這樣好說話都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身影。
不對啊,這是許柚的性格嗎?
許柚從二人眼前掠過,走出大門前,說了聲:“謝聚萍,你記住你今天的話說。以後彆後悔才好,否則我是一定會看不起你的。”
謝聚萍向來高傲,趾高氣昂道:“你在做夢,我絕不後悔。”
許柚點了點頭,走出門之後,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隻是那幅平靜的,勝券在握的姿態,怎麼看怎麼有詐。
管家屢次張嘴想要提醒謝聚萍,都被她憤怒的表情給堵了回去。
謝聚萍對此毫不關心,隻冷冷坐下,還在生氣。
甚至一邊生氣一邊埋怨道,“我真是造了什麼孽,居然生了個這樣的大孽種。”
高傲的貴婦人,快要氣成了祥林嫂。
孟熙寧眼神一閃,及時充當解語花的身份,柔聲安撫謝聚萍幾句,隨即牽著謝聚萍的手,溫聲道,“媽媽,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不要想這些事情了,我有點餓了。”
謝聚萍點了點頭。
母女二人坐在餐桌上吃晚飯,吃著吃著,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謝聚萍聽到手機響,示意管家將手機遞給她。
謝聚萍剛接聽通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孟同恕惱怒至極,帶著憤怒的聲音,“你有沒有腦子?為什麼要對許柚說那種話?你是不把孟氏作破產,心裡不高興是嗎。“
“蠢婦!”
謝聚萍一愣,問道:“什麼話?”
孟同恕根本沒有回答,直接冷烈的掛斷了電話。
留下謝聚萍一個人,對著手機盲音,坐在餐桌邊茫然無措看向管家。
問道:“怎麼回事?”
管家已經儘職儘責的找到了緣由。
他將自己的手機遞到謝聚萍跟前,眼觀鼻鼻觀心,“太太,先生說的應該是這個。”
隨即便一言不發,活像雕塑。
謝聚萍凝目看去。
隻看到熱搜上,第二條有一句話。
#謝聚萍把許柚趕出家門#
謝聚萍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