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想走了,事情還沒完呢。”林蠶蠶扁擔橫在那大嬸前頭,“大嬸您貴姓?”
“姓……李。”大嬸話音都有些顫。
“黃四麻子媳婦,你怎麼說謊呢,你不是姓劉嘛?”旁邊有人一時嘴快。
周圍人愣一下,哄笑了一聲,這是怕得連姓都改了。
“……”黃四麻子媳婦一眼刀子過去,恨不得給人紮個窟窿。
林蠶蠶也有些好笑,她道,“李大嬸,你說說,我是怎麼跟您有仇了,您一口一個小娼婦地喊,我可是清清白白人家的大閨女,當不得您給的這稱呼。”
黃四麻子媳婦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小姑娘,這年頭哪有當小姑娘的說得過她們這種葷素不忌的婦女的,她們隨便說一句,小姑娘臊都要臊死了。
也就林蠶蠶了,她也不跟你罵,直接動手。
動完手,再跟你講理。
黃四麻子媳婦也是個聰明人,她狠狠地瞪了眼林小嬸,尷尬地衝林蠶蠶笑,“是嬸子不好,嬸子爛嘴巴,蠶蠶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嬸子計較了。”
還知道她的名字?林蠶蠶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行,今天這事我就不計較了,但是李嬸子,不對,是……”
“劉,我姓劉。”黃四麻子媳婦討好地道。
旁邊圍觀的人又笑起來,反正已經不要臉皮了,黃四麻子媳婦索性豁開了臉去,笑得極其諂媚,完全被無視的林小嬸臉上臊得慌,心裡怨極了黃四麻子媳婦。
“好,劉嬸子,今天咱們不計較,但我話放在這裡,但凡我聽外外頭有一句說我不好的,潑臟水的話,我都找你,你看這事成不成?”林蠶蠶話是商量的語氣,表情可不是商量的表情。
這話就有些難為人了,黃四麻子媳婦一臉為難,“我保證不說你壞話,真的,我去外頭都隻說你好的,我要是敢說你一句壞話,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林蠶蠶臉上帶著笑,不說話,擺明了不信這些毒誓。
黃四麻子沒辦法了,咬了咬牙,“行,你找我,誰要敢說你壞話,我先拿大嘴巴子抽她。”
林蠶蠶目光落到林小嬸臉上,“小嬸,你聽清了哦。”
說完,林蠶蠶才拿著扁擔回櫃台,問嚇愣在那裡的林家妹,“家妹,家裡缺不缺扁擔。”
林家妹搖頭,家裡的扁擔還是林父在的時候打的,特彆好用,現在還結實著呢。
供銷社的售貨員趕緊把林蠶蠶手裡的扁擔接過來,“沒事沒事,家裡有就不用買,沒關係。”
回去的路上,林蠶蠶光手走在前頭,東西都背在林家妹身上的背簍裡,林蠶蠶本來是說一人背一段,但林家妹死活不讓給她。
到家頭一陣事,林家妹就給林奶奶告林小嬸的狀了。
林奶奶現在除了對林蠶蠶氣短,對彆人底氣都足著呢,尤其是先前明明手裡有錢,卻緊攥著虧待她的小兒媳婦,林奶奶擺起婆婆款來,才是真的能剮掉林小嬸一層皮。
“你放心,奶奶肯定給你出氣,這婆娘,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林奶奶氣衝衝的,林蠶蠶說不用都不行。
在得知林蠶蠶還是因為給她買雞蛋糕才招了這些事後,就更生氣了。
林奶奶也不等第二天,吃過午飯就坐生產隊的牛車去鎮上了,根本就攔不住。
林奶奶也不去找林小嬸對罵,直接往林小嬸家大門口一坐,就在門口哭訴起林小嬸先前的作為來。
為什麼在家門口哭,而不是去木器廠,那不還是怕影響自己小兒子的工作麼。
不管心裡再怎麼生林小叔的氣,怎麼對林小叔的作為心寒,但林奶奶下意識,還是護著林小叔的。
說起來,林奶奶開始在鎮上的名聲不大好。
她老人家長年不在鎮上,來了也不怎麼出門,林小嬸又跟街坊鄰居打交道多年,不管林小嬸對婆家人怎麼樣,對街坊鄰居從來都是客氣的。
惡婆婆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少,她跟外人訴苦婆婆不好,被大伯子一家趕來出,現在又來禍害她家這樣的話,還是有大把人信的。
不過林蠶蠶拉著林蠶蠶來鎮上鬨了一通後,大家就知道了些實情,現在林奶奶再親自來哭訴,林小嬸一個苛待老人的名聲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的。
林奶奶上門的時候,黃四麻子媳婦也在找林小嬸要醫藥費,黃四麻子媳婦回家才發現屁股給摔青了,找林蠶蠶是不可能的,隻能來找林小嬸了。
反正她本來就是替林小嬸出頭才受的傷。
林小嬸這頭要應付黃四麻子媳婦找麻煩,這頭林奶奶又罵上門來,整個人是焦頭爛額,隻覺得碰到林蠶蠶就沒好事。
那頭黃大柱一回了廠,就繪聲繪色地跟他們那幫子兄弟說起他們在鎮上撞到的見聞來。
作者有話要說: 親戚不折磨我了,今天更得就早一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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