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如果你長大後結婚娶媳婦,你媽病得要死了,想見你最後一麵,你媳婦要攔著,你會怎麼辦?”魏敢看著魏新,突然問他。
魏新氣衝衝地,“我才不會娶這樣的女人的!就算真有,我打不死她,離婚就是,可你現在說這個乾什麼!我跟你說爸媽的事!”
魏敢就看著魏新不說話,嘴角似笑非笑,魏新並不傻,他很快反應過來,他做什麼事都護著肖玉珍,因為那是他媽媽,但他的奶奶,同樣也是他父親的媽媽。
當年的事,好像是他和他媽做錯了。
“你也不用自責,你當時才多大,那些事跟你沒關係。”魏敢語氣平淡。
跟魏新沒關係,那自然就是肖玉珍一個人的錯了。
當然魏敢這個時候說這些,打著就是讓魏新反思內疚的主意,至於魏新會不會對奶奶覺得愧疚,魏敢希望他會。
魏新沒有辦法接受這個說法,他搖了搖頭,“我媽當時沒想到奶奶會病得那樣重的,奶奶之前也病危過幾回的,她隻是沒想到。”
魏敢看著他繼續自欺欺人,也不說話,等魏新情緒平靜下來,才對他道,“你爸不會跟你媽離婚的,你大可以放心。”
這話說得太過篤定,魏新的心跟著魏敢的話,似乎安定了一些,他愣愣地看著魏敢,還想再求證一下,但魏敢卻沒有時間跟他說話了,研究室裡的同事找出來了。
看著魏敢跟著人大步走進樹影後,魏新緊了緊拳頭,有些頹然地回到家裡。
……
廠裡這些天私下裡傳得沸沸揚揚的,就是一線的魏工和肖工要離婚的事兒。
魏工和肖工都是廠裡的先進工作者,光榮榜上貼了照片掛著紅花的那種,廠裡人都認識他們。
聽到他們要離婚,還是他們兒子嚷嚷出來的,大家夥表麵上說孩子的話當不得真,但私底下議論得可熱鬨了。
林蠶蠶和魏敢意見差不多,覺得魏父應該不能跟肖玉珍離婚,雖然跟魏父接觸不多,但林蠶蠶對魏父的感觀還不錯,很溫和的長輩。
還是對家庭很有責任感的人,就那天同學會把林蠶蠶留下就知道了,當時也是林蠶蠶真好在,魏父才順勢就讓她留下。
可一般那樣的場合,真要心裡想借同學會發生點什麼的男人,早把林蠶蠶弄走了。
成年人的世界裡,並不是非黑即白的,要考慮的方方麵麵太多了,再者,孩子是家庭的重要維係,魏父和肖玉珍還有兩個孩子呢。
魏敢先不提,魏新還沒成人,還有兩人的工作,甚至真離婚肖玉珍要麵臨的境況,魏父都會考慮進去。
“好好忙工作,彆瞎討論這些事情。”林蠶蠶進辦公室的時候,周誌顯正嘀咕著這些。
上次林蠶蠶去車間,知道肖玉珍在哪個車間後,就不往那邊去了,都是周誌顯去跑。
林蠶蠶不是怕肖玉珍,是想避免無謂的爭吵,把時間浪費在肖玉珍身上沒有意義,另外林蠶蠶本來就是統管全局,不需要她去專盯一個車間。
周誌顯正嘀咕說肖工狀態看上去特彆不好,八卦說可能離婚是真事兒,八成已經在離了怎麼樣。
聽到林蠶蠶的話,周誌顯立馬就閉嘴了,先跟林蠶蠶彙報了工作,末了,還是沒忍住八卦問了林蠶蠶一句,她知不知道什麼。
要知道林蠶蠶同魏敢處對象,外頭雖然不知道,但工會這幾個人還是知道一些的,林蠶蠶這要是跟魏敢真成了,但魏工和肖工都是林蠶蠶的公婆了。
“有這瞎打聽的功夫,趕緊去跟我確定好最後技能表演的流程。”林蠶蠶瞪他。
周誌顯呲牙咧嘴,忙嬉笑討饒,趕緊跑出去乾活過去。
張美芹寫完道歉信貼出去後,就老實了,雖然不大參與林蠶蠶她們的工作,但也不敢再亂長事了。
林蠶蠶聽陳禾講,張美芹想調出宣教科,這幾天正要跑關係找工會的副主席在說情呢。
要林蠶蠶講,張美芹要真想調出去,直接跟胡英姿直接說最好了,她現在找副主席有什麼用,最後副主席還不是要跟胡英姿彙報。
要不,乾脆就想辦法調出工會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晚上十二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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