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忙,就一直忙到了來年開春。
年後魏新回了趟廠裡,一個人回來的,特意回來看看魏父,陪陪魏父。
這一年,魏敢沒有回來。
“蠶蠶姐,我向你道歉,對不起。”魏新從來沒有好好地跟林蠶蠶道過歉,這次回來,他特意來找了林蠶蠶。
看著眼前快要長得比她還高的男孩子,林蠶蠶笑著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聽到林蠶蠶這樣講,魏新臉上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來,他其實一直很擔心,林蠶蠶不接受她的道歉。
道過歉後,魏新問起了魏敢的消息,雖然從滬市回來後,魏新很想多親近魏敢,但他顧慮著肖玉珍的情緒,隻敢兩個月同魏敢通一封信。
魏敢雖然同他通信,但信上往往都是讓他好好學習這樣的話,他自己遇到什麼問題,是不可能跟魏新這個弟弟講的。
說起肖玉珍,林蠶蠶還真有些好奇,才一問起肖玉珍,就見魏新臉上表情有些壓抑。
“我媽彆的都好,就是看我看得太嚴了。”魏新也隻能這樣說了,到了京市後,除開肖玉珍工作和魏新上學的時間,其餘時間,魏新都要出現在肖玉珍的視線裡。
有幾次魏新半夜醒來,都會看到肖玉珍站在門口看著他。
“你媽媽現在隻剩下你,肯定會看你看得嚴一些,你想讓她放鬆一些,就得想辦法讓她有自己的生活,不管是培養新的愛好,還是彆的。”林蠶蠶給魏新出主意。
林蠶蠶一直覺得,肖玉珍的心理狀態在長期壓抑的情況下,應該是出了點小問題的,但知識份子格外克製要麵子,又還有一絲理智在那裡,應該是出不了太大的問題。
如果有條件能夠乾預一下,還是可以儘量爭取的。
見魏新一臉茫然,林蠶蠶挑了挑眉,“最近魏叔叔經常去活動中心跳舞,跟一個阿姨很有話聊,經常一起約著下下棋,畫國畫什麼的。”
“……”魏新。
魏新驚奇地看向林蠶蠶,她這意思,是叫他給他媽找老伴兒?
在腦海裡模擬了一下那個場景,魏新飛快地搖了搖頭,他不敢想像,彆看他媽最後還是跟他爸離了,但魏新知道,他媽心裡一直就沒有放下過。
找老伴,下輩子可能還會有可能。
林蠶蠶也沒多說,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的對吧,肖玉珍遇到魏父,讓林蠶蠶來說,就是癡心錯付,造成魏家悲劇的結果,除開肖玉珍的偏執,未必就沒有魏父的不負責任。
遇到真愛這種事情,也不一定非得分什麼青老中年的,一切皆有可能。
“多陪陪你媽媽是應該的,不要不耐煩,多出去走走,踏春秋遊,登高望遠,都會讓人心情開闊。”林蠶蠶終於把話題扯到魏新能接的上頭來了。
魏新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還得趕在開學前回去。
翻了年,林荷花跟程技術員擺了酒,廠裡給分了套小房子,林荷花搬出了宿舍,林家妹也在廠裡找到了工作,是她的老師推薦的,去計量室工作,也搬去了新分的多人宿舍。
“這半年都沒顧得上你。”林蠶蠶送林家妹去宿舍那邊,心裡對林家妹是有些歉意的。
林家妹搖頭,“大姐,我是個大人了,我能自己照顧自己的,而且我一直在聽你的課,我覺得我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
是真的脫胎換骨,上了課以後,林家妹才知道,原來很多她認為是對的真理,其實是錯的,女孩子也是獨立的個體,也可以打拚出自己的事業。
“好好工作。”林蠶蠶揉了揉林家妹的腦袋。
林家還是老樣子,林奶奶年歲雖長,但眼不花耳不聾,不時接著做鞋的活,賺點手工費。
徐來娣繼續勤勤懇懇地照顧著家裡和地裡的活,林家珍期末考試又是拿的雙百分,對於徐來娣再找的事,林家珍漸漸不那麼反對,但徐來娣自己卻又重新變得堅決起來。
從恢複考試的消息傳來,到考試舉行,出成績,政審體檢出錄取通知書,隻有短短四個月的時間,廠裡不少人積極複習參加考試,但落榜的是大多數。
因為複習時間不多,林蠶蠶的數學考得一般,但她報的大學和專業需要加試英語,憑借出色的英語成績,順利被滬市的大學錄取。
林蠶蠶考上大學沒有人意外,畢竟她高中時的成績就非常優秀,到現在也不過才畢業一年多而已。
她的錄取通知書是拿到了,但現在林蠶蠶擔心魏敢那邊的情況。
恢複考試的消息一出來,魏敢就來了電話,鼓勵林蠶蠶參加考試,約好兩個人在大學見。
彆看魏敢能獨立主持科研工作,本身的學識程度也非常深,但學曆本本還真隻有高中。
魏爺爺當年的臨終時最後悔的,就是壓著魏敢,寧願在家裡教魏敢,也沒讓魏敢跳太多級,導致沒趕上最後一屆大學生招生。
因為過年,郵局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往廠裡送信了,也不知道魏敢那邊情況到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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