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一屋子二十歲左右的大小夥子,原飛星像老鷹護小雞一樣將殷修擋在身後,麵上深沉不顯,心裡已經抖了起來,媽個雞莽撞了!
原飛星:[係統,咱有什麼武術金手指嗎?]
係統:[米有鴨~統統可以給您開痛覺屏蔽鴨~]
原飛星:[……]
好在門口那領班腦子靈活,見苗頭不對一邊在電話裡對原飛星堂哥說明情況,一邊小跑到樓上叫安保人員。畢竟一屋子都是大爺,打傷哪個都是他挨罵。
等五大三粗的安保衝上來的時候,原飛星已經靠嘴將人擺平。
他借著原身的家世和輩分,壓了幾個毛頭小子一頭,而幾人雖然醉的七七.八八倒也沒徹底失智,相互提醒後逐漸都認出原飛星來。
原飛星在眾目睽睽之下,冷著臉脫下西裝外套,將瘦得跟小雞仔一樣的少年罩住,隨後半摟半扶將人帶出了酒吧。
領班一路小跑又跟了出來,將手機遞還到原飛星手裡,又極有眼色地喊門童把車開過來。
感受著臂彎裡微微顫抖的少年,原飛星收了收掌心將人攏得更緊,低聲安撫:“沒事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
殷修聽完沒吭聲,倒是不再發抖了,原飛星對這個少年心疼極了,將人先扶進副駕駛又體貼地幫對方係好安全帶。
車子發動時,才聽到一旁的少年發出一聲嘶啞的“謝謝”。
他側頭看著殷修被酒液潑濕的發絲,和蒼白俊朗的側臉,心裡跟著抽抽疼,心道怎麼會有這麼倒黴的孩子呢?
啟動汽車一邊應聲道:“不用謝,我家就在附近,你這一身酒先去清洗一下吧。”
殷修半晌後才小聲應道:“好。”
原飛星沒多想,隻當孩子是被剛剛的場麵嚇壞了,就算再早熟,十六歲出來混社會,如今也才過了一年多,還沒煉成鋼筋鐵骨渾不怕。
一邊心裡打算著怎麼養孩子,一邊將車開向原身經常住的公寓。
原身是原家這一代的老幺,因為是父母的老來子,和家中的兄姐都差了快二十歲,離著最近的堂哥,就是之前打電話的那位也將近三十了。
大概是從小就沒什麼玩伴,養的性子比較悶,一門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原身二十三歲讀完MBA就被長姐叫了回來,家族的重擔早就瞄上他了。對於這麼正經的一個人,出現在A市著名紈絝聚集地,實在不能不讓堂哥驚訝。
車還沒開兩分鐘,擔心殷修衣服被酒液打濕在車裡冷,剛將空調打開,堂哥的電話就撥了進來。原飛星的手機直接連在車裡,接通之後先一本正經地說了聲感謝。
堂哥那頭油滑的聲音便鑽了出來:“喲,我們家小弟終於開竅了?我可是打聽清楚了,你直接把小孩給帶走了,那小孩我還見過好幾次呢,聲音好聽長得也好,就是太瘦了跟個麻稈似的,不是哥哥不教你啊,這麼瘦的睡起來他真不行……”
原飛星心道這都是什麼辣雞話啊,簡直是汙了小朋友的耳朵,但原身這堂哥跟個廢話簍子一樣,話多又密語速還快,沒等原飛星找到打斷的氣口,那邊已經把亂搞男男關係的一些注意事項叨叨完了。
原飛星實在聽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行了哥剛剛謝了,但彆往外亂傳,也不是你說的那回事。”
不給堂哥反唇的機會,他立即將電話掛斷,車子也順著車流拐進了地下車庫的入口。原飛星將車子停好,轉頭對一旁的少年不冷不熱地說道:“到了,下車。”
少年便一聲不吭地跟進了電梯間,之前摟著的時候他還沒注意,十七歲的少年雖然瘦弱,但也不算矮,佝僂著身子到原飛星的耳側,站直了估計就一般高了,差不多一米八。
不過這孩子自從殷母生病後,真沒過什麼好日子,人都瘦成麻稈了能有什麼額外的營養來長身體?想到這裡,原飛星又在心裡記上一筆,補身體。
將人帶到浴室衝洗,找了一套沒穿過的睡衣放在架子上,原飛星走到客廳點外賣。
原身是個加班狂魔,早餐對付一口,中午晚上都在公司解決,家裡彆說食物了連鍋碗瓢盆柴米油鹽都不齊。原飛星從附近商鋪裡,翻著評價好價格高的給殷修點了一些清淡的。
坐在沙發上扯開領帶,撥通秘書的電話,三言兩語把明天的安排交代了,又讓對方將今晚開到一半的視頻會議的記錄發過來。
雖然原飛星的本質是條鹹魚,但是原身是個社畜總裁他就要繼續演下去。等他把秘書發過來的會議記錄看完,殷修才換上睡衣帶著霧氣走出浴室。
有些局促地站在原飛星的身前,額前的發絲還在滴水,原飛星剛想去拿塊新毛巾幫他擦乾,就聽高瘦的少年杵在身前垂著眉眼,悶聲問道:“您、您是想包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