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藥通過臀部相對疏鬆的肌肉組織,和豐富的血管很快擴散吸收,原飛星的體熱逐漸退下,濡濕的長睫緩緩張開,見著傅淮也裝不出好模樣,隻覺得這狗屁玫瑰莊園和他八字不合,怎麼每天都有新問題啊!
而且補血劑不能口服劑量大打肌肉針也就算了,為什麼退燒也要打針啊!原飛星吸了吸鼻子,一開口就是濃重的哭腔,可憐巴巴地說道:“我以後不要打針了。”
傅淮瞥了眼他被紮的位置,半晌後應了聲“好”。
…
大概是怕把他折騰零碎了,傅淮給了他三天時間好好靜養,期間乾脆搬到古堡內距離主樓最遠的一棟居住,原飛星覺得自己也是有些厲害的。
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後知後覺地品清楚傅淮的異常,再結合係統提供的基礎設定,他也意識到自己對這位純血親王似乎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起碼目前是這樣的。
好的是,他利用這份獨一無二可以更快的達到某些目的,壞的是,稍有不慎就能被對方日翻。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也有爽到。
出於對獨特性的思考他開始反觀自己,也確認對其他人類他是做不到這樣的,可如果是換成同樣能帶來迷情效果的血族呢?但心底似乎總有一個聲音在否定他的質疑,糾結兩天,原飛星覺得他小小的腦袋無法負擔這些,總而言之血族有毒。
三天後,原飛星的身體狀況基本穩定,睡夢間被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翌日一早,傅淮準備起身離開,原飛星卻抱著他的腰線不肯鬆手,等把手指拆開的時候人也緩緩轉醒,眼睛半張見到他便彎出兩道弧度,唇側的小梨渦淺甜:“殿下您來看我了。”
對方能為他忍耐三天,更能看楚他的不同之處,原飛星覺得自己可以適當“恃寵而驕”一些,也不管傅淮臉色如何寡淡,蹭著男人的胸膛壓著嗓子撒起嬌來:“殿下是來喝血的嗎?”
一邊有些自我唾棄,覺得聲音太黏太娘,一邊又隱隱有些熟悉,似乎這樣並不算什麼,想了片刻便快速想通了,鑽木取火的工作他都幫傅淮包辦了,撒個嬌不就是幼兒園水平的業務嗎?
聽到他的問題,傅淮眸色微滯,不過轉瞬就恢複如常,伸手拉開原飛星的小爪子,翻開被子起身下床,體溫逐漸散去又恢複往日的冰冷:“不是。”
原飛星一看他這是要裝冷酷呢,看來這三天自製力又恢複不少,上趕著不是買賣,原飛星將被子攏緊壓嚴實了邊角準備再續個回籠覺,輕“哦”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傅淮站在床邊等了片刻才邁開腿往門口走,手按在門把上的時候餘光一掃,發現原飛星正舒服地蹭著枕頭調節最佳睡姿。
傅淮:“……”
又養了小半月,傅淮一直謹遵醫囑沒有咬他,就連親昵的行為也隻剩下偶爾的擁抱,原飛星靜觀其變,他覺得以傅淮之前的狂熱,早晚會壓抑不住。
期間原飛星貧血的狀況已經完全恢複正常,傅淮讓管家為原飛星準備了一套禮服,準備帶著他去參加F國女王的生日宴。
原飛星在私人飛機向下俯瞰時總是有種時空的割裂感,仿佛從十八世紀的古堡莊園直接穿越到高度工業化的現代都市,正如腐朽的血族和鮮活的人類,明明是格格不入的黑暗與光明,卻又因複雜的原因混溶在一處。
珍妮特女王在血族中地位非凡,但從血脈上來看地位依舊在傅淮之下。
傅淮雖經常不理俗物,但偶爾也會出於參與這樣的一些社交宴會,與同類傳遞一些必要訊息,比如他找到了合適的食物,並且對待這難得的血袋也並沒有多麼重視。
一到F國,原飛星便覺得傅淮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自製力顯著提升已經冷落他十來天的男人,突然與他親密無間起來,這冷冷熱熱的徹底讓他摸不到頭腦了。
原飛星剛一下車就被男人納入懷中,像是擔心他不會走路一般半摟著進入了宴會廳。
原飛星懵逼了,直到係統告訴他:[高級血族之間是能通過嗅覺,判斷傅淮平時在你身邊停留的時間的。]
而在原飛星靜養期間,他血族親王心尖寵的名頭已經傳遍了整個血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