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今日就算要你動手,也要將她活捉。”去追蘇梨之前,崔斬低聲對身旁的老者道。
老者皺眉道:“少主,她敢挑釁於你,想來有些手段,少主不可輕敵。”
崔斬獰笑,一個爐鼎而已,崔斬不信她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到了城外,崔斬直接動起手來。
這四年蘇梨的修為突飛猛進,崔斬也進步頗多,但還是無法與蘇梨同日而語,彆說崔斬了,就是崔斬的老爹金刀門門主崔嘯天過來,可能也不是蘇梨的對手。
崔斬與蘇梨打了幾個回合便覺吃力,震驚之餘,崔斬當機立斷,喊忠叔出手幫忙。
蘇梨一直在提防這位叫忠叔的老者,忠叔一出刀,蘇梨震驚發現,這位忠叔的功力可能不輸蕭罡。
蘇梨與忠叔單打獨鬥都要全神貫注,加上崔斬在旁牽製,蘇梨若不儘快解決掉一個,今日她可能真的要被崔斬活捉了。
本來蘇梨隻想教訓教訓崔斬,沒想直接將人弄殘或弄死,畢竟她是天極宗出來的,如果崔斬折在她手裡,可能會挑起金刀門與天極宗兩個門派之間的矛盾。葉青嵐、廖雲庭都對她照料有加,蘇梨不想給他們惹麻煩。
但是現在,蘇梨顧不得那麼多了。
當崔斬再次朝她襲來,蘇梨虛晃一劍,袖中飛出一枚暗器。
崔斬隻覺腳踝一疼,趁忠叔纏住了蘇梨,崔斬落地一看,驚覺腳踝發黑,那黑色似乎還在往上蔓延。
空中傳來蘇梨清靈冷漠的聲音:“此針為化骨針,你若不及時醫治,到時廢的便不是一隻腳了。”
忠叔聞言,替少主解毒要緊,大鷹一般飛落在崔斬麵前。
蘇梨沒有耽擱,飛離之際,突然聽到一聲痛苦的怒吼。
蘇梨知道,忠叔定是斷了崔斬的右腳。
化骨針沒有解藥,就算有,忠叔也沒有時間耽擱,耽誤久了,化骨針的毒蔓延地範圍越廣,崔斬要斷的地方就越多。
.
傷了崔斬,與金刀門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蘇梨想想忠叔,覺得自己的功夫還是沒有練到家,再次潛入深山老林苦修第九重劍法去了。
蘇梨歸隱了,卻不知她在武林掀起了一場風波。
金刀門門主崔嘯天隻有崔斬這一個兒子,如今兒子的腳被“何真真”廢了,崔嘯天找不到何真真的人,便召集平時與金刀門交好的幾大門派浩浩蕩蕩地來了天極宗,逼天極宗交出人來。
蕭罡冷著臉道:“何真真早已被我逐出師門,她做什麼都與我天極宗無關。”
崔嘯天聲如洪鐘,指著坐在輪椅上的兒子道:“蕭宗主說的輕巧,何真真傷我兒當日用的是天極宗第九重劍法,如果我記得沒錯,四年前你將何真真逐出師門,她隻學了你們門派的第一重劍法,如果不是何真真一直與你們保持著聯係,她從哪學的高階功法?彆告訴我們是她離開時盜走了你們的武學秘籍!”
蕭罡登時看向妻子葉青嵐。
葉青嵐並不慌張,從容不迫地道:“是我私自傳授給她的,她一個弱質女子,若不學會武功,哪日被奸邪之徒抓去當爐鼎都毫無自保之力。”
說這話時,葉青嵐彆有深意地盯著崔斬,崔斬是什麼為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葉青嵐相信一定是崔斬先對小弟子無禮,才會被小弟子反傷。
崔斬目光陰森:“就算你們給了她武學秘籍,她的內力如何提升得這麼快,短短四年便修煉到了第九重?她是爐鼎之體,更是合歡宗的餘孽,合歡宗弟子都擅長采補之法,何真真功力突飛猛進,這些年定是在外肆意蠱惑武林中人采補。天極宗是武林正道領袖,卻將本門秘籍交給這等淫.邪女子,是何居心?借何真真之手鏟除其他門派優秀弟子嗎?”
葉青嵐絕不相信自己的小弟子會去采補彆人,可弟子每年中秋之夜都必須找人雙修,這話說出來也委實不夠光彩。
蕭罡一方麵不滿妻子擅自將後麵四重的功法傳給蘇梨,一方麵又受崔斬挑撥,不禁懷疑蘇梨那百年難遇的天分其實是靠采補得來的,她假稱去外麵找人雙修,其實是去采補武林中人了,包括當年她殺了薛楊,也極有可能是想采補薛楊,師弟廖雲庭及時發現,她才果斷地殺人滅口!
這麼一想,蕭罡怒火衝天,當眾承諾道:“如果她真的利用我天極宗的功法在外胡作非為,我蕭罡必定親自出手清理門戶,還大家一個公道。”
崔嘯天哼道:“光說有什麼用,那淫/婦……”
“她的內力是堅持苦修所得,沒有采補任何人。”
一道凜冽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崔嘯天的粗言鄙語。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大殿入口。
廖雲庭一身黑衣,負劍而來,目光冰冷地看向崔嘯天父子,當著眾人的麵直接質問崔斬:“四年前玄龍閣比武大會結束,崔斬與你身邊的長老暗中尾隨我門派弟子,意欲何為?”
崔斬虧心事做的多了,神色不改,忠叔卻慚愧地低下頭。
葉青嵐怒道:“原來那時候崔斬就覬覦真真了,如今被真真反傷,隻能怪你心術不正,技不如人。”
崔斬很聰明,反問道:“不提我與她的恩怨,你們有何證據證明何真真沒有采補正派弟子?不采補,她每年中秋的媚毒如何解決?”
葉青嵐一噎。
廖雲庭站在她麵前,迎著各門派長老審視的目光,麵無表情道:“從她入我天極宗開始,至今的每年中秋,她都與我在一起。”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作者有話要說:早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