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第18章

傅行此不但生氣了,還無視祝凱旋“暫時保密”的要求,扭頭就發了條微信,把消息告訴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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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隨正在給一個塑料姐妹花慶生,收到微信直接從party離開了,前來尋找兩人。

她還從party上順來了兩瓶紅酒,用來慶祝。

夫妻倆態度高度統一,一個軟磨一個硬泡,就差把刀架在祝凱旋脖子上,非要跟著他一起去找雲霧來。

怕祝凱旋半路跑掉,所以到了停車場,宴隨沒上老公的車,而是跟著祝凱旋上了他的車。

祝凱旋對這兩個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問傅行此:“老婆都不要了?你是個人不是?”

傅行此無視了他的問題,隻問道:“雲頂水岸?”

雲頂水岸就是婚房所在的小區的名字,前幾年祝凱旋忙裡忙外準備婚房,傅行此當然是知道的。

等紅燈的間隙,祝凱旋給雲霧來發了條短信告知她:「行此和小隨兒知道了,現在過來看你。」

宴隨在副駕駛上看到了,表情可謂是一言難儘:“你們聊天,用短信?”

“複古。”祝凱旋說著把手機鎖屏放到了中控台。

“是壓根沒加微信吧。”宴隨一語道破。

祝凱旋:“……”

收到祝凱旋短信的時候,雲霧來才剛剛解決晚飯。

前頭的時間,她一直在房子裡四處轉悠,以至於忘記了時間。

不難看出來,祝凱旋在這套房子的裝修上費了很多的心思。很多細節,她甚至早都已經忘了,看到才又記起來他們確實這麼說過,也記起當時他們說這些話的場景和模樣。

她仿佛看到了幾年前他為他們的未來努力的樣子。

她的心臟一陣鈍痛。

祝凱旋一行三人到得很快。

宴隨第一個進門,先是被玄關牆上的巨幅拚圖吸引了目光,愣住了。

她隻當這裡是祝凱旋一處不常住的住所。

傅行此後進門,給她解答:“這裡是阿凱準備的婚房。”

“婚房都準備好了?”宴隨明白了,這才記起跟雲霧來打招呼,過來輕輕抱了她一下,調侃道,“祝太太,你非常不厚道哦。”

雲霧來給祝凱旋當了三年多的老婆,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宴隨說“祝太太”的時候,祝凱旋剛好最後一個進門來,他兩手各拿了一瓶紅酒,換成一隻手拿,反手關上了門。

兩人的視線交錯,然後各自若無其事地移開。

“抱歉阿隨。”雲霧來拍拍宴隨的肩,“我以為你們早就知道。”

憑祝凱旋和傅行此鐵到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的交情,雲霧來怎麼都沒想到傅行此居然不知情,前次回來,她隻當傅行此宴隨夫妻倆是顧忌她和祝凱旋關係微妙,才絕口不提他們已經領證的事情。

傅行此接過話頭:“這幾年來他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告訴過我,裝了三年單身狗,我一直到今天才知道。”說著說著他忍不住來氣,“結婚都不告訴,這種朋友要來有什麼用,不如絕交算了。”

“那你趕緊走,我本來也沒邀請你過來。”祝凱旋從後麵走過來,徑直繞過阻斷牆,往客廳去了,將兩瓶紅酒擺上餐桌,隻招呼宴隨,“小隨兒,坐,就當這是自己家裡。”

傅行此走當然是不可能走的。

四人一塊在長西餐桌前坐了下來,開了紅酒,一塊聊著天。

有關這些年來,祝凱旋雲霧來的愛恨情仇和相關細節,傅行此和宴隨夫妻倆先前都了解得差不多了,這會兩人沒再多問,隻是不動聲色地調動氛圍,說些輕鬆的話題,避免某對分居三年有餘的夫妻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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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來話不多,她一直不是熱鬨的性格,現如今她和祝凱旋關係不正常,她更吝嗇講話。

不過,這個氛圍她感到非常自在,她像是漂泊了太久,終於回到久違的溫暖港灣,渾身都鬆懈下來。

宴隨在party上已經喝了不少酒,酒勁上來,她懶懶地靠在雲霧來肩膀上,也不說話了。

兩人一起看著對麵兩個男人開啟互懟模式。

宴隨笑起來,問雲霧來:“雲霧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就暢想過這樣的生活。”

雲霧來怎麼會不記得。

雲霧來,祝凱旋,宴隨,傅行此。

情人和朋友。

青春年少的時候,他們一起想過的未來不過如此。青春的愛情和友情燦爛依舊,大家住得很近,然後隔三差五一起聚,喝喝小酒聊聊天,熱熱鬨鬨。

遙遠的記憶很鮮活,活到雲霧來至今還能清晰回想起那時候的心理活動。

宴隨提議:“我們可以買一棟房子住到一起,那就特彆熱鬨。”

雲霧來表示同意:“可以,我們再養個貓貓狗狗。”

傅行此壞笑著看祝凱旋一眼:“我是隨便,估計凱子做不到。”

祝凱旋果然不答應:“當鄰居就夠了。”

宴隨不解:“為什麼不要住一起?”

他和傅行此兩個明明就像連體嬰一樣,巴不得二十四小時待在一塊,她本以為他們特彆向往一起住的生活。

祝凱旋:“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宴隨追問。

而這個時候,雲霧來

已經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祝凱旋為什麼不同意了。雖然她和宴隨同歲,但好歹比宴隨高出兩屆,懂的事情也更多。

還不是因為男生滿腦子的黃色廢料,一旦住一起,打卡的地點會很有局限性。

而傅行此之所以說隨便,是因為他有個傅明灼要養,把妹妹養大之前,不可能過二人世界,所以才不在乎同一個屋簷下再多兩個人。

祝凱旋在雲霧來嫌棄的眼光裡摟過她的脖子,把臉靠到她頭頂,笑眯眯地對

宴隨說:“乖,彆問,等你長大就懂了,你看你雲霧姐姐,她就不問。”

這天,四個人聊到很晚才散,兩個男人一塊收拾了桌子,傅行此宴隨夫婦倆起身離開。

祝凱旋拿上垃圾,和雲霧來一起走到玄關處送人。

傅行此隻當祝凱旋是要下樓丟垃圾,朝他伸手:“垃圾給我。”

祝凱旋踢開拖鞋,三兩下換好了鞋子:“我自己丟。”

宴隨明白過來了:“你要走?”

“嗯。”祝凱旋應道。

傅行此:“你不住這?”

祝凱旋再度“嗯”了一聲。

傅行此忍不住想罵人了,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把祝凱旋往屋子用力裡一推,然後“砰”一聲,把門給從外頭給關上了。

祝凱旋沒設防,趔趄著往後倒退,手裡的垃圾散了一地。

雲霧來同樣沒料到傅行此會來這一招,加上喝了酒不勝酒力,反應能力慢半拍,眼睜睜看著祝凱旋後退,撞到自己身上。

等到站穩,兩人一個往前走,一個往後退,分開距離。

氣氛有些微妙。

祝凱旋問道:“還好嗎?”

倒退過程中,他記得自己踩到了她的腳,男士皮鞋鞋跟堅硬,怕是有些踩痛她了。

“沒事。”她完全沒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就算說痛又能怎樣,又不是以前能讓他親親抱抱舉高高安慰一通。

反正過會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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