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上癮了?
祝凱旋:“你還往我身上射呢,我怎麼沒過敏?”
“你肉質粗糙怪我咯?”雲霧來嗆道。
祝凱旋可沒忘記,從前某個人隔三差五豔羨地感慨:“怎麼你什麼保養都不做,結果皮膚比我還好?”
他紋絲不動:“比你好,不服過來比。”
怎麼比?--
肉眼比肯定是不行的。
“誰要跟你比。”雲霧來當然也知道自己比不過他,她不理他了,從行李箱裡翻出吹風機來,進去衛生間了。
祝凱旋又等了她大半個小時,才等到她吹乾頭發,換好衣服。
她還翻出化妝包準備化妝。
他忍無可忍地走過去攔住了她:“走了。”
“我很快。”雲霧來不想素顏出門,年紀小的時候天天素麵朝天毫無壓力,但是現在讓她素顏出門,對她而言不亞於裸///體出門。
“又不是沒見過。”祝凱旋不想繼續再等。她什麼樣子他沒見過,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天天素顏,也沒見她活不下去。
雲霧來記起他前一次說這句話時的場景了,同時,她還記得他說完這句話緊跟著說了一句什麼。
她對天發誓,他要是再說她一句“矯情”,她就跟他拚命。
所幸祝凱旋終於做了回人,既沒有說她矯情,還破天荒說了句“素顏也挺好看的,走吧。”
雖然,雲霧來知道他很有可能是為了
想快點吃到飯才這麼說,但是女人就是一種拒絕不了甜言蜜語的生物,她感到很是受用。
最終,她用三分鐘時間打了個底,描了眉毛。
三分鐘時間仍然令祝凱旋不太滿意,皺著眉頭抱著臂靠在旁邊等。
雲霧來做出重大犧牲,為了表示自己不是故意拖時間,她連口紅都沒塗。
兩人穿上外套,走出房間。
“餐廳都要關門了。”祝凱旋不滿地抱怨。
雲
霧來嫌他事多:“吃飯的地方哪裡都是。”
大不了吃海底撈,她想念火鍋很久了。
這個時候,她終於可以理直氣壯把讓她如鯁在喉的兩個字還回去了:“矯情。”
祝凱旋啼笑皆非地低頭看她。
走廊上有人迎麵走來。
是從宴會回來的裴高卓,和同行歸來的一個女模特聊得愉快,餘光看到有人從房間出來,他下意識一看,說笑聲中斷。
女人換掉了晚宴上的裙子,穿了一身比較休閒的大衣和毛衣長裙,頭發蓬鬆輕盈地散落,臉上沒有化妝,很清純,比平時看起來小好幾歲。
男人的領帶不見了,鬆了一顆襯衫紐扣,看向女人的時候,臉上帶了點隱蔽的溫柔和無可奈何。
女模特是瑞典人,近年來人氣頗高,也將是MyBride的模特之一,都是認識的人,雲霧來衝兩人頷首示意。
女模特熱情說“Hi”。
裴高卓回過神來,出於禮貌也笑了一下。
祝凱旋視而不見。
兩波人擦肩而過。
擦肩的瞬間,兩個男人的肩膀不輕不重撞了一下,但是沒有人回頭。
女模特的房間先到,她朝門偏了偏腦袋,直白地邀請裴高卓:“要進去坐坐嗎?”
裴高卓覺得沒勁透了:“不了,有點累。”
女模特有些意外他居然拒絕,不過你情我願的事情,她看得很開,聳了聳肩:“好吧,晚安。”
“晚安。”裴高卓敷衍應道,等女模特進門以後,他鬼使神差地往兩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長廊上已經沒有了人影。
他一陣心煩意亂。
*
下電梯依然是單獨的兩個人,但是氛圍比上樓的時候輕鬆不少,雖然不友好,但不再那般窒息而詭秘。
依然是雲霧來站在按鍵那邊,而祝凱旋倚在電梯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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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來都不需要看,就能感覺到他在打量她,她頭也不抬,詢問:“看什麼?”
他嗤笑一聲:“彆人能看,我就不能看了?”
剛才迎麵走的時候,那個男人的眼神一瞬都沒有從她身上移開。
她怎麼不問問彆人為什麼看她?
剛才宴會上也很自在地披上了那個人的衣服。
“請問你在吃醋嗎?”雲霧來抬眸,在電梯壁裡麵攥住了他的眼神。
“想太多。”祝凱旋抄起手臂,語氣事不關己,“隻是友情提醒你彆讓情場高手騙了,你信不信他們兩個現在正在乾柴烈火?”
“是嗎?”雲霧來點頭,“好的,以後有看中的會讓你把關的。”
祝凱旋自討沒趣,一路不太爽快,十點多了,大部分的餐廳都關了門,碰了兩次壁,他的不高興徹底隱藏不了了,全擺在臉上。
“去吃海底撈嗎?”雲霧來記得海底撈是通宵營業的。</p“隨便。”他硬邦邦地說,明顯不太樂意。
雲霧來才不願意慣著他,她就想吃海底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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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高峰期,海底撈無需排隊,服務員引了兩人去包廂坐,祝凱旋走在前麵,雲霧來跟在他背後幾步。
“霧來?”路上,有一道不太確定的男聲在背後叫道。
兩人聞聲望去。
是駱洲,對麵坐了個長相清秀的年輕女人。
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祝凱旋就覺得她有點麵熟。
“真的是你。”駱洲滿臉的驚喜無處藏匿,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回來參加時裝秀嗎?”
坐在他對麵的女人狐疑地看過來。
“哥。”雲霧來溫和地笑一下,“對,這次時裝秀在錦城,回來待幾天。”
不管駱洲對麵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她都要在第一時間劃清界限。
“這是我的同事。”駱洲介紹完女人的身份,問道,“你怎麼也這麼晚來吃火鍋?”
“對,陪我一起。”祝凱旋走回來,插話打斷兩人的寒暄。
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那個女人麵熟了,因為她有點像雲霧來,眉眼有雲霧來的味道。
駱洲這才有空去注意雲霧來身邊的人,看到是祝凱旋,臉色一僵。
祝凱旋的臉已經黑得不能看,隨時都要爆發,他冷冷瞥去一眼,沒有打招呼,而是粗暴地拽過雲霧來,催促道:“走了,餓死了。”
他下手頗重,把她拉了個趔趄,怕她摔了,又連忙去扶。
又一個。
能耐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