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凱旋號色。
祝凱旋好//色。
祝凱旋一點也不介意被她說好//色。男人好//色怎麼了,而且好的還是老婆的色,天經地義。
哪天他要是不好了,她哭都來不及。
*
限量版口紅被毀,還是套裝,廢了一支整個套裝都沒了意義,雲霧來心在滴血,不過總不至於真的為了一支口紅跟他翻臉,讓他花言巧語逗了幾句,也就把台階給下了。
兩人在一家中餐廳把中飯給解決了,哄好了老婆,買單的時候祝凱旋又不掏錢包了。
“你不是多了個係列嗎?應該能多賺不少錢吧。”他心安理得地看著雲霧來買單。
“是啊。”雲霧來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我賊富有,多賺的錢夠我再包十幾二十條小狼狗。”
他坐在對麵笑眯眯,好整以暇的模樣。
雲霧來沒好氣:“一幅不相信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信任我老婆的意思。”
“切。”
飯後,兩人去了趟餐廳的廁所,身體構造原因,男人上小號的速度遠遠快於女人,祝凱旋等了一會才等到雲霧來雲霧來從女廁所出來,女人麵對鏡子永遠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她一邊洗手一邊盯著自己左看右看。
祝凱旋號色的效果已經不見了。
眼妝精致,卻沒有唇妝,怎麼看怎麼怪異。
抽紙擦手的時候她忍不住埋怨:“都怪你,不塗口紅醜死了。”
話音剛落,祝凱旋捧著她的臉用力吻下來。
雲霧來象征性掙了兩下沒掙開,仗著衛生間人跡罕至,她雙手扶住他的手臂,給他回應,卻還是完全不敵他的熱烈。
她幾乎要溺斃在他的侵略裡麵。每一下來自他的親//吻、吮//吸,啃//噬,都在提醒她,她再一次無可救藥地喜歡上這個男人,一如當年第一次嘗到愛情滋味時的毫無保留。
從前他鮮少在公共場合對她做出類似的親密舉動,她喜歡極了他的克製;現在他不顧旁人的眼光熱切擁吻她,弄痛她,她一樣會為他的霸道傾倒。
因為是他,所以不管他做什麼,都能討她的歡心。
她的嘴唇重新染上瀲灩的春光,紅得像要滴血。
“你今天怎麼回事?”
“想補妝還拐彎抹角。”
兩人同時開口。
雲霧來倚在他懷裡,不滿地往他背上用力拍了一下。
她是很享受沒錯,但這不代表他能隨意汙蔑她是故意想要親親,她明明是真心實意埋怨他弄壞她的口紅的。
雲霧來給萬又打包了一份吃食送去公寓,萬又待在房間裡,壓抑的哭聲穿透門板,雲霧來在她房門口靜靜站了一小會,沒有打擾,把飯放到了客廳的餐桌上,輕手輕腳離開了。
“她還好嗎?”祝凱旋在樓下等著,看到她過來,遠遠衝她伸出手。
“不太好。活該,自己作的,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雲霧來拉住他的手,說,“不管她了,我們回酒店。”
祝凱旋緊握住她的手,拉著她一起走往路邊,側頭看她:“回去乾什麼?”
雲霧來本來不想接他的招,但看他不懷好意,她不想落了下風,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頂嘴道:“回去榨乾你。還剩那麼多安//全//套,不用完就想走?”
話還沒說話,她的臉已經紅成了柿子,後半句話,完全是硬著頭皮說完的。
在他玩味的眼神裡,她堅持了不到三秒鐘就繳械投降,把腦袋埋進他胸口,耍賴又耍狠:“你看什麼看。”
“用最薄的臉皮,說最野的虎狼之詞?”祝凱旋單手抱住她,“還挺敢說,你知道還剩多少套子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抬手,摸索著緊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
祝凱旋悶笑著,朝遠遠駛來的出租車招了招手。
回到酒店的第一時間,雲霧來就被抵到了門上,幾乎是同一時間,灼///熱的吻就落了下來,在她唇上輾轉幾下,便急不可耐地往下。
她蹬掉腳上的高跟鞋,抱住了他的脖子,被胸//口細微的刺痛攥住了神識,言不由衷地關心他:“你不累嗎,要麼先睡一覺。”
他沒鬆嘴,敷衍地搖了搖頭。他很急切,沒打算給太多的前///戲,很快就抬起頭來,與她平視:“好了沒?”
不過她也不需要了。
點頭。
祝凱旋卻沒有動作,而是輕吻著她的嘴唇,誘哄道:“這次你在上麵好不好?”
這些日子來,他們嘗試了各種地點各種姿勢,但唯有她哄人時說的話,遲遲沒有兌現。
雲霧來在他熾熱的目光下,紅著臉點頭。
雖然沒堅持多久就趴到他身上開始耍賴:“祝凱旋,我好累……”
“哪有你這麼敷衍的。”祝凱旋不為所動,換了從前,他會妥協,拿回主動權,可這次他格外心狠,打死不從,要跟她杠到底。
被哄著,騙著,鼓勵著,威脅著,當然全程也免不了他的各種輔助,雲霧來總算勉勉強強達成了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完整的女//上//位。
可喜可賀。
結束的時候,她的臉已經紅得要燒起來了,捂著臉趴在他身上不肯讓他看到。
祝凱旋翻個身,拉開她的手,要看到她羞憤欲死的模樣。
其實整個過程算不上愉快,雲霧來的技術實在太爛了,體力也差,但是對他來說,心理的成就感要遠遠大於身體的。
雲霧來側頭要躲,他笑著俯首來親她,毫不吝嗇地給她誇獎:“乖,老婆,好厲害。”
在巴黎的最後十幾個小時,祝凱旋沒有管工作,全心全意陪伴雲霧來,祖婉很識時務,沒有前來打擾。
隻是,越想留住的時間越是簌簌流逝。
次日上午九點,雲霧來送祝凱旋到機場。
辦理好登機牌以後,祝凱旋沒有著急過海關,跟她一起在外頭的等候區坐下來,抓緊最後的相處時間,依偎在一塊隨意說著話。
時間差不多了,祝凱旋拍拍她的肩,試探著問道:“我走了?”
雲霧來的強顏歡笑有點撐不住了,她低下頭,過了一會,很輕地說:“你說話不算話。”
他明明說過要等套//子用完了再走的。
她說得沒頭沒尾,但祝凱旋聽明白了,他跟著低下頭來,看到她泛紅的眼睛裡一層薄薄的淚光,他把她攏進懷中,保證道:“我很快就再過來看你。”
雲霧來說不出話,在他懷裡點了點頭,整理好情緒,才甕聲甕氣地說:“你在那邊不許抽煙,也不許亂招桃花。”
他撫著她的背,哄小孩似的:“不想我招桃花,那買個已婚標誌物送我好不好?讓彆的女人看到就知道我有主了。”
雲霧來一愣,抬起頭來。
祝凱旋沒有說話,而是拉起她。
雲霧來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注意到他的目標是珠寶店。
是個沒聽過名頭的牌子,不過無所謂了,倆人疾步走進去,無暇理會店員熱情的問候,在裝滿各樣首飾的櫃台前站定。
燈光下,各類珠寶熠熠閃光。
祝凱旋的視線在琳琅滿目的戒指堆裡看了一圈,當機立斷指向其中一對簡單的對戒,詢問雲霧來的意思:“這個怎麼樣?”
現在不是挑剔的時候,雲霧來沒有任何猶豫,點頭:“好。”
她沒忘記他說讓她送他,所以非常自覺地拿出了卡。
兩人僅試了大小,就確定了要買的兩枚對戒,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質地、品牌、價格、內鑲鑽的品質……一概不知。
幾個店員目瞪口呆,見過乾脆的沒見過這麼乾脆的,這筆生意實在是果斷得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不等店員幫忙把戒指包起來,祝凱旋就拿過女戒,單膝下跪,快速把它套到了雲霧來的無名指上。
晚了三年的求婚,戒指是胡亂挑的,沒有海誓山盟,就連“嫁給我好嗎”這句最基本的問話都沒有,把女戒套好以後,他又把男戒套進自己無名指,問道:“這樣可以放心了嗎?”
明明整個過程都不倫不類,火急火燎到沒有任何儀式感可言,但是雲霧來看著單膝跪在自己前麵的祝凱旋和這枚她自己花錢買的戒指,還是又哭又笑地拚命點頭。
臨走前,祝凱旋往她手裡塞了樣東西,最後吻她一下:“之前逗你的,以後在這裡花錢都花老公的錢。”
雲霧來目送他的背影走進海關入口,直到消失不見。
她乾站了好久,最後愣愣地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那張他給她購物最後被她還回去的黑卡,現在又到她手裡了。
她好想把他留下,或者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