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你了。”祝凱旋說。
雲霧來下意識就罵道:“不要臉。”
祝凱旋在那頭沉默了,過了幾秒,他很玩味地開口了:“可是我好像沒說我夢到什麼吧?怎麼就不要臉了。”
雲霧來腦子“轟”地一聲,成了漿糊。她……似乎不打自招了。
她現在隻盼著祝凱旋閉嘴。
但祝凱旋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循循善誘:“聽聲音,你也剛睡醒?”
雲霧來:“……”
祝凱旋:“夢到我了?”
雲霧來:“……”
如果說前麵是鈍刀抹脖子,那麼祝凱旋的最後一問就是用大招直接將她擊殺了:“還夢到和我做不要臉的事了?”
雲霧來:“……”
祝凱旋:“嘖。”
雲霧來僅剩的氣若遊絲跟著他這聲意味深長的“嘖”一塊斷了,她氣急敗壞地把電話給掐了。
對,沒錯,她雲霧來,一個看似淡定從容、清心寡欲的都市女強人,在丈夫離開的第二個夜晚,就欲/求/不/滿地做了她人生第一場春/夢,祝凱旋找她的時候,她剛剛從大汗淋漓的夢境中醒過來,夢裡那些麵紅耳赤的畫麵還清晰在腦海回蕩,就連身體都還能感受到那種讓人欲罷不能的餘韻衝擊。
她拒絕再搭理祝凱旋,把手機塞進被子,死死捂好,像捂好了一隻猛獸,然後逃也似的起身去了趟浴室。
花灑溫熱的水流從頭頂衝下來。
身體衝乾淨了,腦子卻還是熱的。
她居然這麼饑渴嗎?而且還蠢到讓祝凱旋猜到了。
祝凱旋這個人怎麼就能精成這樣?
尷尬和後悔一起翻湧著,她尖叫一聲,用來發泄。
洗完澡換好衣服出麼,卻發現廚房開了小燈,萬又端著茶杯舉在嘴邊,目光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她:“你睡前不是洗澡了嗎?怎麼又洗一遍。”
雲霧來不想多說:“啊。”
“洗就算了,還在那鬼哭狼嚎。”萬又很費解,“我發現自從你老公走後,你就奇奇怪怪的。”
哪裡鬼哭狼嚎了,她不就叫了一聲嗎?雲霧來理直氣壯地反問:“我發/春,不行嗎?”
萬又:???
行,怎麼不行,你他媽都這麼說了,我當然說行了。
雲霧來之所以這麼回答,純粹是拿萬又做試驗,她決心要延續並擴大這種底氣,以此坦然麵對祝凱旋。
就算她做這種夢,那又怎麼了,她夢的難道是彆人的老公嗎?
不是,是她自己的。
自己的老公,想怎麼夢就怎麼夢。
他這麼能,他有本事彆見了她就要把那些夢境變成現實啊。
雲霧來雄赳赳氣昂昂地從被窩裡找出手機,做好了準備麵對祝凱旋的狂轟濫炸汙言穢語,滿腔戰鬥力卻在看清未讀消息的瞬間,偃旗息鼓。
祝凱旋沒有逮著機會羞辱她,他隻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他說:「雲霧來,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