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們想做什麼?!”
隴振良此刻大感不妙,麵露倉惶之色,連連後退。
而那兩個嫡脈族人卻是步步緊逼,絲毫不給他召喚地脈車,退出試煉的機會。
見此情景,隴振良心中頓生一股涼意,隨即瘋狂地從儲物袋中祭出各種符籙和一次性法寶,勉強將二人擋了一擋。
然而,就在他要施展遁術逃離時,一股大力突然從背心襲來。
隻聽“哢嚓”一聲,隴振良的身軀向前彎曲出一個巨大的弧度,口中鮮血狂噴。
“哼!帶回去!”
下一刻,巫良的身形出現在附近,伸手一招,便將血王戟攝回手中,望著朝地麵墜去隴振良冷聲道。
大約半個時辰後,隴振良被帶到了一片綠洲之中。
隻見,這綠洲中的湖泊被布置了一個陣法,好幾個與他相熟的支脈族人,正有氣無力地浸泡在湖水中,隻有胸腹以上露出。
察覺到押解自己的嫡脈族人有將他直接丟下去的意思,隴振良艱難地道:
“等等,我要見隴東,帶我去見他!”
“東哥豈是你想見就能見,下去吧!”
這個嫡脈族人頓時冷哼一聲,手掌隨之鬆開。
很快,“撲通”的落水聲便傳來,隴振良當即消失在水麵上。
不過數息後,他便在陣法的作用下浮了起來,並且四周緩緩湧來溫和的靈氣,治療起他的傷勢。
確認陣法運轉正常後,這個嫡脈族人沒多停留,立刻朝來時的方向遁去。
而在綠洲的另一邊,隴東麵前的一副虛影,正顯現他逐漸遠去的遁光。
“五日過去了,才抓到六個,這些旁支的廢物何時變得如此謹慎了?”
揮手散去麵前的虛影,隴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來回摸著手中的玉龍杯沉聲道。
雖然第二輪封印之地要在十日後才會出現,可五日的時間,足夠讓他們掃清第一輪的十二個封印之地,此時還不挺進腹地的試煉隊伍,基本就是選擇蟄伏到第十日了。
而按照隴東先前的推測,他此時最少也應該抓十一二個旁支族人,可現在實際才抓了一半。
“可能是試煉前嫡脈的諸位公子小姐表現得太過殷勤了些,以至於讓那些旁支看出了些許端倪。
不過屬下相信,到了第九日情況就會有所好轉,那些旁支是絕對無法舍棄第二輪封印之地中的寶物的。”
焦三並不覺眼下的情況值得他們憂慮,當下語氣輕鬆地道。
“哼,事出反常必有妖,本公子這次不僅要贏,而且要贏得漂亮,所以還是應該小心為上。”
隴東將玉龍杯一放,隨即微微偏過頭,朝焦三吩咐道:
“通知下去,讓他們把網子收緊一些,即便讓出一兩個封印之地,也無所謂。”
這五日沒能抓到幾個旁支,便說明他們這些天一直在沙漠外圍活動。
如此一來,他們能弄出的動靜,除了互相死鬥外,也就隻有相互聯合了。
可隴東相信自己帶給這些旁支的壓力,除非蠢到離譜,否則他們絕不會在碰上他前,就做出自相殘殺的事情來。
而若要防備這些旁支有可能的聯合,收縮防線無疑是最有效的策略!
“是,屬下領命!”
焦三此時的想法雖沒有改變,但仍是毫不猶豫地應道。
“大公子,三弟對那些旁支多有輕視,此事交給他辦,恐怕並不能讓下頭的人明白其中的利害。”
焦三剛走,三個黑袍男子中年齡最大的那個便眉頭微皺地開口道。
“嗬嗬,本公子就是要讓一部分人領會不到其中的利害,不然全都緊繃著,大魚還怎麼上鉤。
焦大,你待會兒便跑一趟,給這十支隊伍強調一下本公子的命令。”
隴東輕笑一聲,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道。
他之所以要繞這個彎子,就是為了讓一部分人手在不知不覺中當了誘餌。
畢竟除了焦氏三兄弟外,他現在手底下的人並無多少忠誠度可言,要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地當誘餌,是壓根不可能的。
“大公子英明,是屬下多慮了。”
焦大聞言頓時恍然,當即恭敬地拱手道。
......
就在隴東隨手布下陷阱之時,浮空巨岩這邊,洛虹已回到了黎鈞用法術建起的石屋。
“洛道友,情況如何?”
剛一進門,黎鈞便迫不及待地迎上來問道。
“與先前所料的一點不差,洛某的那位好友也和我們懷著同樣的心思,而且不止他一人,另外還有六位道友。
洛某已與他們商量好了計劃,隻等突襲之後就發動!”
說明了情況後,洛虹見許雪川和隴瑞雲也已回來,不禁問道:
“許仙子,瑞雲道友,那些隴家族人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大致情況與隴廣之前說的一樣,原則上是任憑他們來去的。
不過這個去,僅指召喚地脈車放棄試煉,並不允許他們脫離隊伍,哪怕交出龍血令也不行。”
“嗯,老實說,這已經算是足夠優待了。。”
洛虹輕點下頭,應和道。
“哼!他可不是感念於同族之情,才對我們如此寬鬆的,說到底還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隴瑞雲頗為不忿地道。
“哦?莫非那隴廣還有辦法利用你的那些同族?”
洛虹可不覺得得靠下毒聚攏人手的隴廣,會有這個威望。
在他看來,現在還留在此地不走的隴家族人,無非是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
他們提供的戰力遠不及他們的隱患,眼下全走乾淨了才好!
“洛道友難道忘了隴家族人在這試煉中的獨特作用,那些封印之地中的寶物,可隻有他們才能驅使的。
那隴廣就算有七八件封印寶物,他一人也最多驅使個兩件,畢竟這些封印寶物的品階都極高。
而若能充分利用這些封印寶物,到了大戰之時,就能多出不少勝算。
所以,那隴廣才極力拉攏自己的同族,想讓他們為自己出力。”
許雪川溫聲解釋道。
“原來如此,可他憑什麼?肯定不是靠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