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年,白衣少女按照約定,獨自來到了血霧之外。
為了完成這第一次血祭,各族除了聯手滅掉綠靈族外,這些年幾乎將小靈天的異獸群落禍禍了個遍。
若是還不能令那血海之主滿意,各族接下來隻怕就要互相攻伐了!
“參見血使前輩!”
正暗暗發愁間,白衣少女便見前方血霧翻滾,一名踏花而立的血袍人顯露出了身形。
“嗯,血食可有帶來?”
朱果兒雖然想儘快見到自己的母親,但她深知當下急不得,否則一個弄不好,反會給自家帶去災禍!
“都在此囊之中,還請前輩過目。”
白衣少女聞言立刻恭敬地呈上了一隻血紋錦囊,然後暗暗留意起對方的反應。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血袍人接過錦囊後,竟是一眼不看,就將其交給了一旁伸出的一根金色蕊條。
怎麼回事?難道她根本不在乎血食的多少?!
就在白衣少女驚疑之時,朱果兒又沉聲開口道:
“你可知本座為何選你上呈血食?”
白衣少女聞言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遲疑一番後,突然苦笑道:
“前輩慧眼如炬,識破晚輩等人的謀算乃是理所當然的。
但請前輩放心,晚輩早已打消了借那寶物拚死一擊的念頭,往後也會按時送血食過來的。”
聽聞此言,朱果兒卻是不禁愣住了。
“等等,什麼寶物?什麼拚死一擊?我識破什麼了?”
“咳咳,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你可還記得當年本座麵見爾等的緣由?”
輕咳一聲,緩解內心的尷尬後,朱果兒便再次故作高深地道。
“前輩說是因為我等之中有前輩的同前輩,難道你也是人族?!”
話說一半,白衣少女突然反應了過來,而後立刻驚訝之極地抬頭問道。
“不但本座是人族,就連吾主.也是人族!”
說著,朱果兒便散去了周身血袍,露出了她的真容。
觀察了下白衣少女的神色,確定她驚呆了之後,朱果兒不由在心中點了點頭,暗道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可下一刻,從對方口中吐出的兩個字,卻讓她一下失了方寸!
“果兒!”
“你怎知我.本座的名字?!”
朱果兒此刻大為震驚,她可以確信,自己從未見過白衣少女,也不應該見過。
畢竟,她母親作為家族中修為最高的那個,才隻是煉虛初期的修士,與這等合體後期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
“本座是吧?前輩是吧?你這丫頭,看看我到底是誰!”
咬著銀牙說罷,白衣少女便猛地釋放出了自己的功法氣息。
“啊!素女輪回功!”
朱果兒當場就麻了,要知道她修煉的可也是素女輪回功。
這說明她們不但見過,而且大有關係!
“你你你難道就是師祖?!”
儘管朱果兒之母沒有透露過白衣少女的存在,但她也曾暗示過一點素女輪回功的來曆。
此刻細細一想,朱果兒便猜到了白衣少女的身份。
“啪”的一聲,很快啊,朱果兒便跪了下來,一臉哭相地道:
“師祖在上,果兒不是有意的!”
白衣少女見狀很想將其訓斥一通,但她又清楚此事怪不得對方。
畢竟,是她當年因為顧忌有真靈晶核這等重寶在身,不想收個徒弟帶在身邊,但又不想錯過朱果兒這個修煉素女輪回功的絕好苗子。
所以,她才會通過朱果兒的母親傳授其功法,使得朱果兒根本就沒見過她。
想到先前在自己弟子麵前戰戰兢兢,還一口一個前輩,饒是白衣少女的心境過人,一時也無法平靜下來。
“此事日後再說,你這丫頭這些年失蹤去了哪裡?為何突然出現,還與血海之主這等大能扯上了關係?!”
平複半響後,白衣少女總算是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問起朱果兒的情況。
“嗬嗬,想不到此行還有意外之喜。
弟妹,多年不見,你竟是越顯年輕了啊!”
就在朱果兒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之時,洛虹的聲音卻是突然傳來。
語氣之中,滿是欣喜之意。
“弟妹?”
終究是過得太久了,白衣少女雖聽這聲音大感熟悉,卻也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麵露狂喜之色道:
“洛師兄是你嗎?!”
“師祖,你認識天尊前輩?!”
朱果兒聞言更是大驚。
“正是洛某,還請南宮師妹渡海一見。
此番洛某的傷勢頗為麻煩,還需師妹相助才能儘快痊愈。”
洛虹一直在全心全意地療傷,若不是南宮婉羞怒之下,全力釋放出素女輪回功的氣息,他也不會注意到她。
儘管心中狂喜,可南宮婉在聽聞此言後,還是不由生出了戒備之心。
畢竟修仙界的神功秘法太多了,僅憑幾句話,她可不敢保證眼前的洛虹就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洛虹。
“師祖不用顧慮,天尊前輩要是想對你不利,直接動手便行,根本不用虛言相欺的!”
朱果兒顯然是看出了南宮婉的遲疑,當即便實話實說道。
“你這丫頭到底是誰的弟子,素女輪回功的威力你難道不知?”
雖然知道這很可能是實話,但南宮婉當下還是很不爽地道。
“素女輪回功自然強橫非常,可血兒乃是仙界靈花,又有整片血海作為助力,一般大乘都不會是其對手的。”
朱果兒這些年與血兒可是混熟了。
以血兒的天真懵懂,自然是被她套了不少話。
南宮婉聞言頓時不說話了,隨即便抬步邁入血霧之中,與朱果兒同乘一朵巨花。
“這位姐姐,主人要血兒給你也留一個血海印,這樣你就能操控部分血海之力了。”
當血霧合攏之時,血兒的聲音便立刻從四麵八方響起。
南宮婉看了眼朱果兒額頭上的血符,當下不敢托大,客氣地拱手道:
“有勞了!”
“嘻嘻,姐姐真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