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其中一杆陣旗檢查了一番,韓立便朝洛虹點頭道。
“那便行動吧。”
說罷,洛虹身形一閃,便直接消失不見。
蛟三和韓立這時互看一眼,也都施展手段遮掩氣息,朝著不同方向遁去。
片刻後,白色石壁之下。
穆金山望著石壁當中的白色光門,不由歎了口氣。
“穆長老彆看了,你我修為不過金仙初期,即便得了那太乙丹也是束之高閣,大宮主不讓我們進去,也是為了我們好。”
一位紫袍長須的老者見狀,笑嗬嗬地勸慰道。
穆金山聞言當即給了對方一個白眼,隻因這老頭名為南柯意,乃是出自南柯家的金仙。
“太乙丹,我當然不指望。
隻希望大宮主此行能夠順利,我們好去彆處尋尋機緣。”
“是啊,為了找這太乙殿,我們可是放棄了不少破禁破到了一半的遺跡。”
“那些遺跡你就彆惦記了,這怕這會兒已經被燭龍道的人撿便宜了。”
丹劫金雲看久了也沒意思,蒼流宮的修士們當下不禁交談了起來,言語之中多有些抱怨。
畢竟,他們好不容易來一次冥寒仙府,沿途遇到的危險也不少,但就是為了一個太乙殿,到現在幾乎是一無所獲。
雖然他們知道洛青海得了太乙丹,未來若是成了太乙修士,對他們也是大有好處,但眼前利益的損失,還是讓他們痛心不已。
突然,所有人都不再言語,而是紛紛循著神識的感應,望向了頭頂。
隻見,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空中,臉上帶著一隻狼首麵具,其額頭處閃爍著的靈光,組成了一個“八”字古文。
“無常盟麵具!閣下是何人?
這處遺跡已被我三方所占,若是不想引起誤會,還請速速離去!”
北寒仙宮留下的人中,雪鶯當即蹙眉起身,朝著頭頂黑衣狼首的神秘修士道。
“丹劫金雲在此,也就說此地定有道丹出世。
如此機緣,你們竟然想獨占,未免太霸道了一些。”
洛虹當下化作蛟八模樣,低沉著嗓音道。
“霸道又如何?此地有北寒仙域四大勢力之三,閣下若是不懼,此刻又何須藏頭露尾?!”
伏淩宗中當即站出了一名疤臉大漢,很是不屑地指著洛虹道。
“嗬嗬,道友叫囂得如此厲害,卻不知實力如何?”
洛虹頂著狼首麵具輕笑一聲,便暗中催動起了乾坤之力。
頓時,一層白色的毫光便出現在了這名疤臉壯漢的身上,令他立刻好似背負了萬丈巨峰一般,身軀猛地一沉。
“噗!”
這巨力來得實在太過突然,疤臉大漢直接被壓得單膝跪地,身上剛剛浮現的靈光也在跪地的一瞬間破碎,五臟六腑都被震得劇痛不已,不由噴出了一大口血!
“你你竟敢.”
疤臉大漢之所以會如此不堪,很大原因就是他沒想到洛虹會在麵對這麼多金仙的時候,還敢主動出手,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不對!這氣息.”
“金仙後期!”
不過,很快他就聽到了身旁同門傳來的驚呼之聲。
“閣下雖為金仙後期的修士,但行事也不能如此肆無忌憚!”
雪鶯此時厲喝一聲,伸手便從虛空之中抓出了一柄雪白長劍。
在場的其餘修士也在驚訝之後,紛紛祭出了自己的仙器,擺出一副洛虹再有什麼過分動作,就要群起而攻之的架勢。
但下一刻,一股血腥之氣便飄到了雪鶯的鼻尖,令她陡然一驚,目光下意識的,就追尋起血腥氣味的來源。
這時,她才驚訝無比地發現,就在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洛虹身上的時候,萬丈之外已經升起了一圈厚重的血牆!
“不好,有人在催動陣法,速速離開這裡!”
雪鶯當即變色,招呼之聲未落,便化作了一道雪白遁光,想要從還沒被血牆覆蓋的頭頂遁走。
“該死,中計了!”
穆金山和一眾蒼流宮修士當下也發現了不對,身上紛紛亮起了遁光。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嘶鳴就從他們的頭頂傳來,當即令他們體內流轉的仙元力一滯。
雖然隻是停滯了短短的一瞬,卻也徹底剝奪了眾人遁出血陣的機會。
尤其是雪鶯,原本都要遁出已經縮到隻有不足十丈直徑的缺口了,卻被這聲嘶鳴乾擾了遁術,最後隻能撞在厚重的血牆之上。
在洛虹身形徹底被血幕遮蔽之前,她隱約看得對方右肩之上,趴著一隻紫色的雙尾毒蠍。
“諸位莫慌,進入冥寒仙府的隊伍就那麼多,對方不可能有比我們更多的金仙修士。
我們隻需聯手,就一定能破開這座血陣!”
重新與北寒仙宮的修士會和,雪鶯當即安撫眾人道。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之時,四周血牆便劇烈翻湧了起來,很快便從中竄出一頭頭身形巨大的血貂,撲殺向了眾人。
眾人知曉此乃陣法神通,當即便紛紛出手,催動了各自的仙器。
隻見,穆金山單掌一托,一座金焰小山便衝天而起,來到幾隻血貂上空後便驟然膨脹,並狠狠向下一壓。
“轟”的一聲巨響後,那幾隻血貂當即破碎消失,但其散溢的暗紅血氣,卻是沾染在了金焰小山底部。
無論穆金山怎麼催動金焰洗練,一時之間都驅除不掉!
“該死,這些血氣能汙我仙器!”
穆金山當即暗罵一聲,收起金焰小山便改用神通迎擊。
也不用他提醒,其餘人在第一擊之後,也都發現了問題,相繼改變了戰術。
“不好,血氣越來越重了!宋師侄,想到破陣之法了嗎?”
隨著被打散的血貂越來越多,陣中彌漫的血氣也變得越發濃厚。
這立刻讓一名經驗豐富的仙宮金仙意識到,這些血貂隻是陷阱,殺得越多,他們的處境就會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