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黑衣修士被驚走後,魏長清飛身去追,公孫玉則心焦不已地前去救援自己的道侶。
他禦使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在其周身一陣遊動,將捆縛宋曉英的鎖鏈斬斷。
“夫君,你快去幫魏師叔,絕不能放過這群賊子!”
宋曉英一脫困,便恨聲道。
“魏師叔半路上說了,這夥賊子來得蹊蹺,讓我先行露麵試探後,留下護衛你等。
曉英放心,以師叔的修為,對付幾個築基期的賊子,定是手到擒來!”
原來,這魏長清也是謹慎之人,茫茫大海上正巧遇到一夥邪修的幾率實在太小。
他疑心其中有詐,便讓築基中期的公孫玉先行露麵,自己在暗中觀察,確認沒有埋伏後,再出麵滅殺來敵。
所以,築基中期的公孫玉才能比結丹初級的魏長清,“先”一步趕回來。
“嗯,夫君,那有一賊子,被我用符籙打成重傷,也不知死了沒有。”
宋曉英想起此地還有殘敵,便要提劍上前。
“曉英,你法力消耗頗多,還是讓我來除去他吧。”
公孫玉攔住自家道侶,目光一寒,便飛至那黑衣修士倒伏處的上空。
雖然神識已經感應不到對方的法力氣息,但公孫玉為了保險起見,仍是禦使飛劍,將倒伏的黑衣修士斬成了三段。
等了片刻,未見有元神逃出,看來是真的死了有一會兒了,元神都已經散去了。
“哼,便宜你了!”
公孫玉冷哼一聲,便飛回宋曉英身旁。
此時,宋曉英正在誇讚樊姓少女,正是對方的應對和指揮,才能讓眾多拖到魏長清他們回援。
“夢依,此次對虧有你指揮一眾師弟師妹,回去以後,我便將你收為弟子,傳你劍訣!”
一眾煉氣弟子聞言,無一人嫉妒,樊夢依的做為早已讓眾人心生敬佩,此時隻有為她高興。
“多謝,宋師叔,弟子日後定當用心修煉,光大我青靈門!”
樊夢依大喜過望,她雖知自己這次表現確實不錯,門中應當會有些賞賜,但沒想到自己能被門中僅有的幾位築基期修士中的宋曉英收為弟子。
這樣一來,她今後進階築基的機會,可就能大出不少了。
“桀桀,日後?你們沒有日後了!”
一道尖銳陰曆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眾人慌忙尋聲望去,隻見一個黑袍老者正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們。
黑袍老者能禦空飛行,在公孫玉的神識感應中,對方卻似被一層迷霧籠罩一般,讓他摸不清對方的修為。
公孫玉頓時知道要遭,這夥賊子中就也有結丹期修士,而且還非常狡詐地使了調虎離山之計。
心驚的同時,他此時也非常疑惑,對方堂堂一個結丹期修士,何必與自己這些低階弟子過不去,不惜不顧身份地使用下作手段。
“女娃子,你想用傳音符?不必麻煩了,瞧瞧那是何人。”
黑袍老者揮手一指,指向天邊飛來的幾個黑點。
沒一會兒的工夫,黑點就到了近前,變成了幾道人影。
隻見,其中兩人正是原先逃竄的黑衣修士,而魏長清正臉色慘白的,被他二人用法器困住。
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夥黑衣修士的陰謀。
這次襲擊根本不是偶遇,這夥邪修已經借助寶物跟了青靈門一行人數日,為了活捉魏長清,才從襲擊珊瑚礁開始,演了一場戲。
方才,魏長清前去追擊那三個黑衣修士,他成功斬殺了一個後,正待再下殺手,海麵下突然爆發出驚人的法力波動。
埋伏已久的黑袍老者趁魏長清不備,祭出法寶將其擊成了重傷。
此番被人偷襲,也不能說魏長清不謹慎,隻是他想不到邪修竟能如此狠辣,絲毫不顧手下的性命。
眼見自家結丹長老被擒,青靈門的一眾弟子也沒了戰意,沒多做反抗,便紛紛被黑袍老者祭出的法器禁住了丹田內的法力。
隨後,黑袍老者祭出一艘黑色的小舟,令眾人登上後,便禦使其向一處飛去。
大約飛行了百來裡,眾人被帶到了一艘足有數十丈長的,正不緊不慢飛行著的巨型浮空船。
此船通體漆黑,立有黑底血月旗,船上的人不多,但都身穿黑衣,且最低都有築基修為。
“血月宗!你們是血月宗的人!”
宋曉英瞧見那旗子,頓時認出了這夥黑衣邪修的來曆,當即目光一凝,奮力朝船沿撞去,竟心生了死誌。
可惜,看守他們的黑衣修士,顯然並非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及時一掐法訣,激活了鎖鏈上的禁製,讓宋曉英慘叫著倒下。
“住手!你這賊子對我道侶做了什麼!”
公孫玉大急,就想上前阻止那黑衣修士施法,卻被另一個黑衣修士踹翻在地。
“給老夫帶下去,好好看管!這名男弟子,送到老夫房中去,該準備什麼,不用老夫多吩咐了吧?”
黑袍老者一發話,船上的一眾黑衣修士便紛紛上前,押著青靈門的一眾弟子進了船腹之中。
樊夢依雖也彷徨不知所措,但她還有著一分冷靜,在被押送的途中,她那靈動的眼睛一直在觀察四周環境。
下到三層時,他們被帶到了一處滿是牢房的地方。
這些牢房中關押著不少年輕貌美的女修,其中大多數都眼神呆滯,見到路過的樊夢依等人也沒有任何反應。
很快,除了公孫玉外,其餘青靈門的弟子都被關押進了一間牢房。
甲板上,一名肥胖的老嫗拄著拐杖從船腹中走出,她走到被禁錮住的魏長清身前,從頭到腳掃視了他一眼,滿意地點頭道:
“好好,此人正適合老身用來練功,有勞師弟出手了,先前答應的化精丹,老身回島後便會奉上。”
“桀桀,師弟彆忘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