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蛙!問天真人!
手裡托著重量沒有發生一絲變化的萬寶囊,洛虹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發。
他深深認識到,前輩高人的智慧絕對不能小覷。
移走血色小球後,此地的禁製之力立刻平息了下來。
這時,空間突然產生了些微的波動,洛虹和元瑤趕忙轉頭望去,生怕又出什麼幺蛾子。
所幸,此次他們的運氣不錯,隻見一座祭台正在由虛化實。
原來,血海中的上古禁製感應到異變後,就將祭台好似虛天殿一般隱入虛空中了,從而躲過了毀滅性的危機。
看著漂浮在空中的祭台,元瑤心中不由大安,心道:總算能夠出去了。
洛虹也是差不多的心情,這羅刹鬼府,他可真是待夠了!
二人不約而同地飛向祭台,然而才飛到半途,又齊齊停了下來。
隻因祭台之上,還站著兩道人影,分彆是陸廉模樣的青陽老魔和不著片縷的天恨老怪。
他們由於一直呆在祭台上,所以一並被祭台帶著遁入了虛空,從而躲過了一劫。
“洛兄,他二人的神情怎麼都那麼呆滯?”
元瑤打量了兩道人影數眼後,不禁疑聲問道。
青陽老魔是元神出竅,去奪舍血陰了。
陸廉的肉身現在就是一具空殼,神情呆滯也是理所當然,可天恨老怪的狀態就十分不對了。
據韓老魔所說,他二人自進入冥域起就一直同行,所以八成也是一起進入的血海,一起被血陰生擒的。
而青陽老魔現身時,不但神誌清醒,還有能力奪舍血陰,天恨老怪卻是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顯然其中有一番隱情。
不難想象,必然是天恨老怪在被血陰生擒後,弄出過一些動靜,可惜最後功敗垂成,從而落得如此下場。
經過這次與成名的元嬰老怪鬥智鬥勇一番後,洛虹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些老怪物的可怕。
要不是最後青陽老魔被突然暴增的力量迷了眼,還真有可能被其成事的。
“看樣子並不是裝出來的,應該是那魔頭下的手。”
洛虹略帶歎息之意的道了一句後,便繼續向祭台遁去。
很快,二人就站在了祭壇之上,取出獸皮佛畫,確認了脫離禁製沒有問題,他們隨時都能離去。
“元姑娘,勞煩你去接應一下菡姑娘她們,洛某要在此運功穩定一下傷勢。”
心神放鬆之後,元神的陣痛和身軀的劇痛一齊翻湧上來,頓時令洛虹苦不堪言。
元瑤深知洛虹傷得有多重,當下沒有多說,就飄然離去了。
隨即,洛虹取出兩大塊鐵木,草草削出了兩口棺材,將癡傻二人組都裝了進去,並封上符籙,這才開始運功療傷。
元神上的傷勢雖能用養魂珠緩解一二,但要想徹底治愈,還得借助養魂木,休養個數載。
所以眼下洛虹主要是想治療肉身的傷勢,這個是隻需數日就能大好的。
就這樣,洛虹在血海風平浪靜地度過了幾日,當元瑤將菡雲芝和甄蘭接來時,他的肉身之傷已經完全治愈了。
“這次小妹與叔祖能保存性命,全因洛大哥的照顧!
若非叔祖目前傷重,小妹定要好好答謝洛大哥一番。
眼下,卻是隻能留待日後了,洛大哥,你我有緣再會。”
菡雲芝微笑著被傳送的血光包裹,下一刻便離開了羅刹鬼府,回到了禦靈宗內。
也不知出了這事,禦靈宗的高層還會不會派她去追尋至木靈嬰。
嗯,八成還是會的,畢竟隻有她和柳玉合力施展秘術,才能感應到至木靈嬰的方位。
這般想著,洛虹轉頭看向還沒有動作的甄蘭,見對方目光飄忽,一副有話要說卻不太敢說的樣子,便主動問道:
“甄姑娘與洛某也算患難一場,有事直說就是,不必猶猶豫豫的。”
“洛前輩,此前是甄蘭傲慢了,前輩的咒術造詣絕不在我化仙宗之下!”
甄蘭神色誠懇地拱手道。
“哈哈,若隻是此事,甄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洛某從來都不介意。”
洛虹輕笑一聲,擺擺手道。
“另外,我還想請洛前輩到我化仙宗一訪。
前輩若是能與藍姐姐她們交流咒術之道,雙方必能大有所得的。”
甄蘭又接著道。
“嗬嗬,若有機會,洛某定會造訪的,畢竟化仙宗的妙法也確有許多借鑒之處。”
洛虹微笑著點頭道。
甄蘭聞言,神情卻不禁古怪起來。
借鑒?前輩怕不是又想當麵偷學吧。
“那甄蘭和藍姐姐就恭候大駕了。
哦對了,化仙宗地處南疆,較為排外,若是沒有信物,前輩冒然到訪,怕是會惹出些許麻煩。
這枚骨簡便贈與前輩,當做信物吧。”
腹誹一句後,甄蘭想起此事,便取出一枚看著就很古老的白骨簡書,遞向洛虹道。
“天地靈蟲榜?有意思,洛某便收下了。”
洛虹頗感興趣地看了一眼後道。
隨後,甄蘭便取出她的那張獸皮佛畫,在一片血光中,被傳送走了。
“元姑娘,我們也走吧。”
洛虹溫聲說著,取出了一張獸皮佛畫。
“咦?洛兄,這張畫怎與其他人的不同?”
看著獸皮上的惡鬼,元瑤疑惑地問道。
“此乃青陽老魔手中那張,這次開啟羅刹鬼府的,便是他與那玄刹。”
“所以,洛兄便想用此畫傳送到羅刹鬼府的入口。”
不待洛虹解釋,元瑤便推斷了出來。
“嗬嗬,正是如此,羅刹鬼府的入口必須控製起來。”
話音剛落,血光便將二人與兩隻背負著棺材的銀甲屍,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