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瑤伸出手,令其包裹在淡金色的靈風之中,沒有感到一絲異樣,顯然金風對於她的半鬼之體沒有任何威脅。
“洛兄,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既然掌控此地的宗門沒有對礦脈進行開采,那隻有我們自己進穀挖了。
這個地洞應該能通往穀內,我們便順著它潛進去。”
洛虹感受了下金風的強度,發覺自己能夠憑肉身硬抗,便沒有絲毫猶豫的化作一道遁光,鑽入了地洞中。
元瑤也是化作一道青煙,緊跟而上。
遁行了沒一會兒,洛虹前方便出現了一道禁製光膜,透過其往外看,便能瞧見一處滿是金風呼嘯的廣袤空間。
禁製的品階不高,隻是結丹期修士的手筆,洛虹略一施法,便沒弄出半點動靜地穿了過去。
此刻,他已離開地洞,進入了乾金穀中,那禁製光膜就在山穀之壁上。
穀內的金風可比地洞中的猛烈得多,置於其中有種無時無刻不被千萬柄小刀切割肉身的感覺。
洛虹隻覺身上有些麻癢,並無痛覺,元瑤乾脆直接虛化,悠然地漂浮在金風之中。
“真是奇景!”
拋開金風的危害,單是觀其行,賞其態,確能有人一種金碧恢弘的感官享受。
看向地麵,洛虹發現地上滿是刀劍劈砍的舊痕,應該是由金風自然形成的。
根據金風的成因,金風刮得越是猛烈的區域,其附近朔風金礦脈的品質就越高,也就越有可能出現洛虹所需的靈材。
所以在欣賞了一番乾金穀的奇景之後,洛虹便施展天眼通,縱觀山穀前後千裡,尋到了一處金風尤為猛烈的區域。
於是,二人便不急不緩地朝那處區域飛遁而去。
......
乾金穀內,一處猶如被人用劍劈開的穀中穀內,閃耀著三道靈光。
這些靈光分彆來自地麵的三座禁製光罩,而光罩下被人布置了一座傳送陣。
此時,其中一個禁製光罩內傳送陣的白光亮起,顯露出兩道人影,正是王蟬和燕如嫣。
看著禁製光罩外呼嘯的金風,王蟬麵色難看,眼角不由抽動起來,猶豫了片刻後,一咬牙踏出了禁製光罩。
頓時,千刀萬剮一般的痛苦席卷而來,差點沒令其暈厥過去。
王蟬趕忙抓住燕如嫣的手腕,運轉功法,分攤了一半苦楚過去。
燕如嫣一下抿緊了嘴唇,強忍著沒有慘叫出聲,隨王蟬一步步向前方一處平整之地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二人正要盤坐下來,借助金風洗練法力,卻見另一座禁製光罩下,也有白光亮起。
“木蘭,隻要你從了我,完全不用受這金風洗練之苦的!”
嬌媚的聲音從禁製光罩下傳出,雖未刻意針對,王蟬夫婦卻還是不由心神一蕩,目光不由偏轉過去。
不過,二人的修為也是不俗,很快便回過神來,齊齊心驚道:
好厲害的媚術!
“董姑娘,我是一定要為錢家誕下子嗣的,所以請不要再糾纏我了!”
說話之人竟也是一名女修,王蟬夫婦立刻充分領會到了什麼是男女不忌。
“咦?這鬼地方竟然還有彆人。
嗬嗬,原來是王少主和燕姑娘!”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剛傳送過來的二女也露出了真容。
其中滿臉嬉笑之色,手持一枚定風玉符的嬌豔女修,正是與韓老魔相過親的董萱兒。
此女乃是合歡宗雲露老魔的嫡傳血脈,在燕家堡被合歡宗弟子田不缺擄去後,就成了合歡宗的弟子。
後在雲露老魔的相助下,一路修煉到了結丹中期。
此女的性子本就乖張,喜好亂用媚術,令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到了合歡宗後,有雲露老魔為其撐腰,她更是變本加厲,漸漸在魔道六宗內都惡名昭彰起來。
而走在她身旁的這位身穿鐵甲,英氣勃發的女子,正是與洛虹有過些許糾葛的錢木蘭。
她的修為雖隻有結丹初期,但已觸碰在瓶頸,此次入穀,便是為尋突破之機而來。
“見過董道友,這位也是你合歡宗的長老?為何這般麵生?”
王蟬客氣地見禮後,和聲問道。
“不是,她是我相公。”
董萱兒一把抓過錢木蘭的手,嬉笑著道。
“我不是!”
錢木蘭氣惱地將手抽出,朝王蟬和燕如嫣拱手道:
“在下錢木蘭,乃是越國錢家的家主。”
王蟬和燕如嫣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以作回應,但其實對所謂的越國錢家,根本沒有印象。
“嗬嗬,王少主既然在此,那傳聞多半是真的了。”
董萱兒寵溺地看了眼錢木蘭,而後將頭一轉,麵向王蟬話裡有話地道。
“傳聞?外界有何關於王某的傳聞?”
王蟬心生好奇,脫口問道。
“據說,王少主因為修為比不過夫人,羞惱之下失了神智,竟用門中封存的高階妖血練功,以致差點走火入魔。
嗬嗬,王少主,你可真夠窩囊的!”
董萱兒絲毫不留情麵的邊笑邊道。
她每說一個字,王蟬的臉色便鐵青一分,到最後更是直接怒吼道:
“夠了!”
“哎呦,奴家好怕呀!
不過,王少主,在你發火前,能否先鬆開嫣兒的手腕呀?”
董萱兒輕輕拍了兩下胸口,故作害怕之態地躲到了錢木蘭身後,話語中卻滿是鄙夷之意。
“我......!”
王蟬剛想鬆開手腕,逞強一波,但想到那千刀萬剮般的痛苦,終是沒有鬆手。
燕如嫣感受到手腕上的一鬆一緊,雖然神色未變,但目光明顯黯淡了幾分。
“嗬嗬,嫣兒,你男人不行啊。
不如你來我合歡宗,我來給你當相公吧!”
董萱兒不嫌事大,從錢木蘭背後跳出,舔了舔嘴唇,充滿魅惑之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