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出生起就多災多難,受了許多次傷也流了很多次血。尤其是這一次,身體幾乎都爛完了。重塑身體的時候,被幽冥火淬練的時候也痛得死去活來。
這些他都一一咬牙忍過來了,可是他現在才發現,其實癢比痛還難熬,現在他倒寧願把這角角弄破,流血估計還會好受些。
“你等著,我剛才好像發現有一個箱子裡裝有藥膏。”夏雲煙蹦跳著去石屋裡扒拉。
屋子裡的東西這幾天她大致已經整理了一遍,所以找東西很快,不一會兒她就在角落裡扒拉出來一堆藥膏。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夏雲煙有些發愁。
她又不懂草藥,根本就不知道哪一個是抹角角用的。
而且她拿藥膏的時候才發現,這裝藥膏的小瓶子或許是為了保護藥效不流失,上麵還有禁製,她根本就打不開。
“老祖老祖,你能聽見嗎?崽崽長角了,哪一個藥膏是抹角的呀?”夏雲煙扯開嗓子,喊了一聲。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老祖不搭理她的準備,卻沒有想到突然一道白光掃了過來,一個盒子直接從箱子裡飛到了她的麵前,連帶著上麵的禁製也被抹了去。
“謝謝老祖。”夏雲煙心中一喜,剛道了謝,老祖的光團又消失了。
她歎了一口氣,看來老祖還不想見到他們。
拿到了藥膏,夏雲煙放到了龍崽崽麵前,催促道:“崽崽,快抹藥!”
龍崽崽用爪子在地上撓了撓,有點不自在道:“我看不到頭頂。”
夏雲煙跳回了屋子,很快找出了一麵巴掌大的小鏡子過來,笑眯眯道:“我幫你拿著鏡子,你快抹。”
這鏡子四周都有雕花,上麵還鑲嵌有寶石,應該是老祖妻子的東西才對。夏雲煙小心翼翼地用幾隻小jiojio護著,就怕掉在地上磕壞了。
龍崽崽撇了一眼鏡中自己那兩個還沒有長出來,一點也不好看的金色小包包,有些鬱悶道:“我爪子上的指甲太鋒利,抹得話會傷到角……”
夏雲煙有些無語,提醒道:“崽崽,你不會是忘記了吧,你的指甲其實可以收起來。”
龍崽崽一僵,又賭氣般地撓了撓地麵,對呀,為什麼他的指甲能縮回去呢,這個功能一點也不好。
夏雲煙看著在那不停撓地的小……不,現在已經是龐大的崽崽,撓得石塊四處飛揚,她歎了一口氣,低聲問:“你到底想什麼,直接說出來行不行?”
她又沒有讀心術,猜來猜去也猜不到他的想法呀!
“小雲雲,你可以給我抹嗎?”龍崽崽吭哧了半天,還是滿臉不自在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夏雲煙眼底閃過一抹驚訝,猶豫地對了對小jiojio,“可是……可是龍角角不能亂摸……”
“可是你那天還想摸小白臉龍的角……”龍崽崽頓時氣乎乎地吼道。
哼,他就知道,小花妖喜歡那條小白臉龍不喜歡他,哪怕他的角角是金色的,想來她也是不喜歡的。
“我那時候是不知道摸角角有那樣的含義,我現在不是知道了嘛……”夏雲煙為自己辯駁道。
龍崽崽彆過了頭,“你不給我抹就算了……”
夏雲煙以為崽崽是要自己抹,頓時把小鏡子擺端正,好讓他能看到。卻沒有想到龍崽崽直接去到了牆邊,又要把金色的小包包拿到牆上去蹭。
這磨下去,還不得脫了皮,鮮血直流。
“崽崽你回來!”夏雲煙滿頭黑線,急聲道:“好啦好啦,我給你抹就是了。”
龍崽崽喜滋滋地跑了回來,爪子放在身下,乖乖地趴好。
夏雲煙打開小瓶子,用jiojio摳了一塊出來,慢慢地摸在了那金色的小包包上麵。
她在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他們還沒有成年了,這是純潔的小孩子間互相幫忙,絕對沒有顏色塗料。再說崽崽的角角還沒有長出來,她這最多算是摸包包,可不是摸角角。
龍崽崽並不知道夏雲煙一時間竟然想了這麼多,他這會滿心高興,眯著臉,咧著嘴,新長出來的一點小須須一顫一顫的,彆提多享受了。
而且這藥膏果然有效,抹上就不怎麼癢了,有點涼涼的,舒服極了。
就在夏雲煙兩小隻無聊地過著暗無天日,互相折騰的小日子時,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老祖,終於有了動靜。
白光在這方天地裡照亮,一直延伸到了夏雲煙他們暫住的石屋裡,蒼白而威嚴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炸響:“孩子們,你們沿著白光過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