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於青衣弟子前麵,從身上的氣息來看,不是風絕門峰主也至少是個長老。
身著墨綠色衣袍的男子朝術峰峰主微微頷首,緩緩說明來意,“無意打擾,隻是貴派帶走了在下的嫡傳弟子,所以才貿然攔下了飛船。”
術峰峰主:“???”
不止是術峰峰主有點兒茫然,在場的眾人也皆是一臉茫然,帶走了他嫡傳弟子?
流禦眾弟子立馬相互看了看。
誰啊?
然而飛船上清一色的純白色和乳白色衣袍,很明顯並沒有青色或者淡青色。
而且飛船上可以說全是流禦弟子中的佼佼者,也就是說都是熟人,完全杜絕了彆人換上流禦弟子服混進來的可能性。
除非是幻化成了誰,但術峰峰主也在,想要輕易瞞過他,實屬不易。
眾人相互看了看後便看向了飛船前的人,心底暗自猜測,他們莫不是後悔賠償了隨便找個借口驢他們的吧。
隻有顧葉楓恍然大悟,他之前就覺得風絕門的弟子服眼熟的很。
他在涯底遇見墨泠月的時候,對方可不就是一身青衣嗎?
隻是那時他衣衫襤褸,身上血跡太多衣袍都染成墨青色了,而且當時又過於狼狽,看起來所以才導致他一時間沒想起來。
所以那人說的極有可能是墨泠月。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因為領頭的那墨綠色衣袍的男子說完便看向了一旁的墨泠月。
很顯然說的就是他。
流禦其他弟子見狀也順著他視線看了過去,等看清楚男子在看誰時眼底帶著深深的疑惑。
花泠月道友?
他怎會是風絕門弟子?
他被劍峰峰主收為嫡傳弟子時有好幾人都在場,此事絕非作假,所以他不可能是風絕門弟子。
而且那時花泠月道友丹田破碎修為全無,怎麼看也不可能是風絕門嫡傳弟子。
所以在場的眾人絲毫不信那墨綠色衣袍的男子所言,反而在心底更加確信了這群人就是來找茬兒的。
畢竟風寂山爆炸,風絕門可是賠償了不少東西才讓其他仙門的人作罷了。
而賠償流禦的尤其多,畢竟他們還‘逼死’了流禦劍峰的嫡傳弟子(顧葉楓)。
那墨綠色衣袍的男子見墨泠月沒有動作,看著他一臉嚴肅的開口,“泠月,還不快過來?難道還要為師親自過來請你嗎?”
墨泠月垂眼掩下了眼裡的情緒,身影微動,似乎準備走上去,結果就被顧葉楓拉住衣袖往後扯了扯。
大抵是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前麵的人,無人發現這一幕。
顧葉楓扯完人自己上前幾步看向空中墨綠色衣袍的男人,麵對極具壓迫感的幾人淡然自若的開口,“你說我師弟是你徒弟?有什麼證據嗎?”
顧葉楓這話並非是瞎問的,他記得仙門爭奪戰時,風絕門其他弟子明顯對於墨泠月沒什麼印象,不像是認識他的樣子。
這不正常。
不說修為或者天賦,就是墨泠月本身的容貌也絕不會讓人輕易忽略,若他們認識他,自然不可能見他代流禦參賽還那麼淡定。
要知道在東臨大陸背叛仙門的罪名可是非常嚴重的。
所以要麼是他們全體失憶了,要麼他們……本就沒見過墨泠月。
那男子淡漠的掃了一眼顧葉楓,“他本就是本尊的嫡傳弟子。”
顧葉楓反問,“那就是沒證據?沒證據你說是就是?那我要說你是我嫡傳弟子呢?你是嗎?”
他這話實屬有些囂張,在場的眾人都被他驚到了,紛紛震驚的看向他。
墨綠色衣袍的男子聞言皺了皺眉,大抵是有些怒了,他冷冷甩了甩衣袖,威嚴十足,“放肆!”
顧葉楓翻了個白眼,完全不吃他這套,“彆給我擺什麼長輩的譜,你還不配,看清楚,我可不是你們風絕門的弟子。”
彆說不是他長輩,就是他長輩也沒用,畢竟他長輩在昨天才剛被他搞成廢人來著。
顧葉楓的語氣淡淡,仿佛絲毫沒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裡一般。
在場的眾人:“……”他是真的勇。
那墨綠色衣袍的男子神色晦暗不明,深深的看了一眼顧葉楓,最終手中出現一枚留影石。
留影石在空中映射出畫麵,正是墨泠月。
視角有些遠,但依舊可以清晰的看見畫麵中的人一身青衣正在行走,那衣袍確是風絕門嫡傳弟子服無疑。
這段畫麵很短,十秒都不到就結束了,因為畫麵中的人走遠了。
在場的眾人看完有幾分震驚,麵帶驚訝的看向墨泠月,心底暗自猜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墨綠色衣袍的男子居高臨下的看向顧葉楓,冷漠的開口,“現在本尊能帶走泠月了嗎?”
顧葉楓看完畫麵沒什麼波動,聽到男子的話十分乾脆的搖了搖頭,“不能,隻是憑借一段畫麵就能證明我師弟是你弟子?未免太過草率了。”
墨綠色衣袍男子身後的一少年站了出來,身上的衣袍與剛剛畫麵中墨泠月的衣袍如出一轍,“他身著我風絕的弟子服還不夠證明嗎?”
顧葉楓歪了歪頭反問,“穿著你們門派的弟子服就一定是你們門派的人?你確定嗎?”
那少年點了點頭,“這是自然,若非風絕嫡傳弟子,又怎會穿著風絕的弟子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