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拉黑的眾人終於反應過來,在群裡集體口誅筆伐她,這些人大多跟她一樣都是紈絝子弟,平日裡領個空閒的職務,上班喝茶八卦逛街泡吧,沒個正事乾。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真沒錯,明煙直接沒搭理,看到了藍熹給她發的語音。
“明煙,股份這兩天就會轉到你的名下,鬱雲停午後會跟鬱寒之一起去明家拜訪。你是不是把鬱家兄弟都拉黑了?”男人的聲音清潤如泉,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明煙直挺挺地從床上跳了起來,霧草,鬱寒之要來?已經12點多了,該不會要到門口了吧?
明煙火急火燎地去梳洗,看到床上的黃田玉章吊墜,咬牙將吊墜戴上,然後將衣櫥翻了個底朝天,終於翻出一件素淨的長裙。
明和平和華姿都出去上班,李媽也出去了,天氣陰霾,淅淅瀝瀝的春雨綿綿不絕,庭院裡青石板路濕漉漉的,處處都透著雨後清新的味道。
明煙讓人搬了沙發椅到庭院的觀雨亭,鋪了厚厚的墊子,煮上茶,點上香,又去書房隨便找了兩本書來。
鬱寒之和鬱雲停兄弟兩登門時,春雨漸歇,雨中的明家彆墅少了一分富貴,多了一絲安寧美。
鬱寒之看著巴洛克建築風格的彆墅,唇角譏誚一笑。
傭人領著兩人進去,輕聲說道:“老爺還未回來,明煙小姐在庭院裡看書,我去幫兩位少爺喊明煙小姐。”
“不用,我們去喊就行了。”鬱雲停連忙喊住傭人,跟鬱寒之對視一眼,唇角揚起一絲壞笑。
“那我去給兩位少爺泡茶。”
“我去找個洗手間,哥,你自己去找明煙吧。”鬱雲停英俊瀟灑地上樓去找洗手間。
鬱寒之看向春雨綿綿的庭院,信步閒庭地走進去。
觀雨亭裡,茶香嫋嫋,地上還有燃燒殆儘的殘香,是極淡的沉香味,明煙睡在沙發上,素色長裙垂墜在地,少女枕著書睡得香甜,海藻般微卷的黑發淩亂地鋪散開來,身姿曼妙猶如海裡的女妖。
鬱寒之看著如斷線珍珠一般的春雨,氣定神閒地坐在一邊,賞雨。
明煙扭的脖子都要酸了,結果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氣得心肌梗塞,好在傭人很快就送茶水過來,急急喊道:“明煙小姐,家裡來客人了。”
明煙揉了揉眼睛,起身,枕著的書本掉在地上,脖子上的吊墜也從大領口的素色長裙裡滑落出來。
色如琥珀的黃田玉章調出來的瞬間,斯文俊雅的男人目光一凝,迸發出冷厲的光芒。
“有客人怎麼不說?”明煙嬌蠻地埋怨道,聲音嬌媚入骨,然後欣喜地看向鬱寒之,“你怎麼來了?”
鬱寒之視線落在她脖子上掛著的吊墜,內心激起千層浪,花鳥圖,玉章的一角有磕破的劃痕,是他當年送出去的東西。
他找了多年的人是明煙?猶記當年救他的小女孩性格很是溫軟可愛,怎麼會是驕縱蠻橫的明煙?
不過若是明家人也說的過去,他被綁架之事明和平本就參與了。
數秒之間,鬱寒之的心思已經轉過了萬重山,抬眼,斯文一笑:“聽說你到處找我?”
鬱寒之本就長相斯文禁欲,常年佩戴眼鏡,遮掩眼底如海心思,此刻一笑,蘇的明煙小心臟都撲騰跳起來。
要命,沒把鬱寒之迷住,倒是被他迷住了。明煙連忙眨著烏黑的大眼睛,無辜地說道:“你沒加我微信,我聯係不上你。”
男人垂眼,拿出手機,遞過去,淡淡地說道:“加吧。”
明煙欣喜地接過來,將自己的微信加了,然後將自己的電話也保存了一下,正要看他的通訊錄,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手機。
鬱寒之拿回自己的手機,狀似無意地問道:“這玉章價值不菲,像是喜愛書法的男子之物,男人送你的?”
鬱寒之這話問的很是心機。若不是明煙的,明煙一定會矢口否認,若是明煙的,明煙也會遲疑地否認,以免被他誤會。
明煙嫵媚的大眼睛一轉,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玉章遞給他,托著下巴,嬌俏地說道:“這是我從小戴到大的,是一個大哥哥送我的,你吃醋啊?”
鬱寒之目光陡然一深,看向明煙的目光隱隱生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