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這麼有錢,你就不怕你爸再娶,給你生個弟弟分家產?”鬱雲停沒好氣地問道。
“我爸小情人一堆,不敢領回家而已,弟弟嘛好像也有,不過我沒見過。可能是怕外麵的女人謀他家產吧。”明煙懶洋洋地笑道,“誰家沒點破事。”
“你們慢慢看,我讓傭人送點茶點上來。”明煙眨著大眼睛,輕快地下樓去了。
鬱雲停見明煙居然就這麼走了,不得不佩服她的無腦,飛快地反看著一屋子的珍品,然後找到了一個隱藏的極深的保險櫃。
兄弟倆對視一眼,目光都深沉下來,這個保險櫃裡的東西應該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哥,你說明煙是蠢呢還是蠢呢?這麼重要的收藏室怕是明家老頭一輩子的心血了,她就帶外人進來?”鬱雲停搖頭說道,“這女人就白長了一張臉,你可彆真讓她纏上了。”
鬱寒之鳳眼微垂,聲音低沉:“除了蠢,還有一種就是大智若愚。”
“你說她故意的?”鬱雲停拍著大腿,險些笑岔氣,“明煙要是大智若愚,我把頭割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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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煙下了樓,就見華姿回來了,站在窗台邊擦著潮濕的長發,小臉也凍得瑩白,楚楚動人。
“我媽說鬱家兄弟來了,你怎麼自己下來了?”華姿見她今日居然素雅的很,微微驚訝,自從生日宴上撞破藍熹向她表白,明煙就如同變了一個人。
這三天發生的事情猶如做夢一樣,華姿不相信她會真的放棄藍熹,明煙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人,追了藍熹七年,絕不可能突然放棄,隻有一種解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迷惑藍熹,讓藍熹對她另眼相看,順便迷惑她,讓她感恩戴德,讓出藍熹。
華姿冷笑,以前的明煙是個驕縱蠻橫的大小姐,最多言語欺負她,追人隻會死纏爛打,如今倒是學會玩心計了,果然是長大了不少。
“你不是跟我爸去公司了嗎?怎麼回來了?”明煙沒接她的話,撿起沙發上的流蘇針織衫穿上,將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黃田玉章吊墜藏得嚴嚴實實的。
“我不想進叔叔的公司,吃明家的軟飯。”華姿一臉清高地說道。
“那你想乾嘛?吃男人的軟飯?還是靠臉吃飯?”明煙眉尖一皺,“還是說你要自己出去找工作,然後又辛苦又看人臉色,讓藍熹心疼地為你收購公司,一路給你開綠燈?”
明煙微微氣堵,原書裡華姿隻要稍稍傲氣一點,清高一點,鬱寒之和藍熹就財大氣粗地給她砸錢,顧及她的顏麵還暗地裡各種寵著她。
華姿享受這種感覺,時常作妖,日子過的甜如蜜,而她那時空有一身傲骨,卻被人各種踐踏,同人不同命。
華姿心思被戳破,臉色微白,說道:“明煙,你果然對藍熹念念不忘。”
“你不是一直不喜歡藍熹嗎?怎麼惱羞成怒了?”明煙不甘示弱地叫道。
李媽聽到兩人爭吵的聲音,連忙跑過來,罵著華姿:“華姿,你怎麼跟大小姐說話的?”
華姿冷笑道:“媽,你怕不是忘了,我已經被明叔收養,她已經不是大小姐,是我姐姐,姐妹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前你罵我打我,我以為你是為了能留在明家過好日子,不得不討好明煙,如今我跟她身份並無兩樣,你怎麼依舊罵我打我?我怕不是你撿來的吧。”
華姿一陣冷嘲熱諷,氣得李桂花險些要去找擀麵棍。
明煙冷聲說道:“李媽,你回去,我跟她的事情你彆插手,她吵得贏我,算她本事。”
“咳咳。”鬱雲停咳嗽了兩聲,跟鬱寒之下樓來,見居然有人能氣到明煙,不禁高看了華姿幾分。因為明煙的緣故,華姿在圈內也小有名氣,而且都是讚譽居多。
華姿見鬱家兄弟出來了,眼圈一紅,不說話了。
明煙見鬱寒之下來,心臟都收縮了起來。這算是兩人久彆重逢之後的首次見麵。
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她是沒印象的,但是鬱寒之當時是十幾歲的少年,沒準能認出華姿來,原書裡,不是一見麵就覺得親切和似曾相識嗎?
這招有些鋌而走險,若是鬱寒之認出華姿來,她之前戴著黃田玉章就等於是狼人自爆,死得透透的,若是認不出來,這一關才算是真的闖過了。
“對不起,讓你們看笑話了。”華姿柔弱地哽咽道,小臉閃過一絲的倔強,視線落在鬱寒之的臉上,微微動容。
鬱家養子竟然是這樣斯文俊雅,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這氣度比藍熹毫不遜色。
“無妨,小姐妹吵吵鬨鬨的,感情才好。”鬱寒之抬眼看著她清純如芙蕖的小臉,狹長的鳳眼幽深一片,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