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之的拒絕,讓藍熹微微不喜,如今整個南城都在討論明煙舍棄他,選擇鬱家養子的事情。
不少人暗地裡嘲笑譏諷他不如一個無權無勢的養子。
明煙更是對他態度冷漠,今日竟然還捉弄他,這段時間的情緒發酵在一起,藍熹對鬱寒之便心生不喜,加上鬱寒之比鬱雲停更要有世家貴公子的氣度,這股不喜瞬間就上升成了敵意。
就算他不願意娶明煙,但是也不希望明煙隨便嫁給一個空有臉毫無實力的花架子。
“鬱先生,聽說你回國不久,大約不太清楚明煙的性格,她從小就任性,向來喜歡長得俊俏的男子,如同孩子遇到新奇的玩具一樣,日子久了,新鮮勁過了,玩具也就被拋之腦後了。”藍熹優雅地微笑。
鬱寒之聞言,朝他舉杯,微笑道:“譬如像藍少這樣?藍少保持七年的新鮮勁兒著實厲害,我爭取這新鮮勁兒能保持一輩子。失陪。”
鬱寒之信步離開,餘光瞥見藍熹臉色難看,勾唇冷笑。
“哥,你跟藍熹怎麼聊上了?”鬱雲停被眾人圍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找了個說辭,說鬱寒之跟他家是故交,雖是養子,但是自身是繼承了不少海外遺產的。如此含糊地糊弄了一番,總算是將一票人打發走了。
“隨便聊了兩句。”鬱寒之見藍太太已經上台致開幕詞,馬上就要開始此次的慈善競拍活動,淡淡說道,“項鏈我送給了明煙,這一次我就不捐贈了,隻參與競拍。”
“你那捐贈品也太嚇人了,一出手就是1500萬,往日裡這些所謂的名流們大多隨便捐贈點東西撐撐臉麵,曆來拍賣最高成交價也才500多萬,你這繁星一出手是打算自己拍回來嗎?”鬱雲停一陣吐槽。
鬱雲停說了半天猛然回過神來,失聲叫道:“項鏈真的送給明煙了,不是做做樣子幫她解圍?”
鬱寒之淡淡點頭,見明煙拉著華姿坐到了第一排,不禁失笑,她似乎比較熱衷於當焦點,猶如一隻花蝴蝶到處招搖。
“哥,你這段時間在南城可是鼎鼎有名,誰家茶餘飯後不把你跟明煙拉出來八卦幾句,這脫離了我們原先的計劃啊。”鬱雲停苦口婆心,想將自家老哥從危險的邊緣拉回來,明煙那是條不歸路,多少公子哥都跌得頭破血流,不能走。
他們原先的計劃是弄死明家,查出明家的同謀,再一個個逐個擊破,掌控南城,現在南城沒掌控,他哥倒是得了失心瘋,被明煙那草包美人掌控了。
見鬱雲停火急火燎的模樣,鬱寒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說了五個字:“計劃提前了。”
男人說完,徑自朝著明煙的座位走過去。
計劃提前了?這什麼意思?這是要提前動明家了?鬱雲停猛然瞪大眼睛,前兩天還說不動,怎麼突然就提前了?
鬱寒之走到第一排,發現明煙落座之後,原本空蕩蕩的第一排瞬間就坐滿了,除了明家人,其他的清一色都是男人,各個都使出渾身解數想吸引明煙的關注。
穿著琥珀色長裙的小姑娘一心關心自己的裙擺,將層層疊疊的裙擺撫順,然後露出一雙修長如玉的美腿,然後百無聊奈地踩著地毯,紅色高跟鞋襯得腳踝更白更纖弱,一蕩一蕩的,像是踩在了人心頭,看的周邊的世家公子哥們兩眼發直,醜態畢露。
鬱寒之麵色沉鬱,走過去,目光威嚴地看了一眼明煙身邊的彩月。
彩月被他一眼看的雙腿發軟,渾身僵硬,想也不想地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請,請,請……”
最後一個“坐”字硬是嚇得說不出來。
“鬱寒之,你乾嘛嚇彩月。”明煙看見他過來,麵色一喜,飛快地站起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讓他坐下,然後回頭笑盈盈地衝著彩月說道,“小月月,你隨便找個位置坐,晚上我請你吃宵夜呀。”
彩月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飛快地逃離第一排。
鬱寒之坐下,跟過來的鬱雲停氣急,草,沒他位置了,明煙真是能招蜂引蝶,以前大家都因為她跟藍熹的緋聞,不敢太過放肆,如今明煙揚言跟鬱寒之在一起,這些色心不死的紈絝子弟們自然都上趕著來獻殷勤,誰也沒將一個養子放在眼裡呀。
鬱寒之剛坐下,藍家大少走了過來,坐在華姿身邊的公子哥趕緊上座,鬱雲停也趁機厚臉皮擠掉了一個人,於是五人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包圍圈,明煙和華姿坐中間,藍熹和鬱家兄弟坐兩側。
五人各懷心思,而全場八卦的視線時不時地掠過來。
“坐好,腰挺直。”男人聲音磁性悅耳,帶著一絲的命令。
明煙:“???”
雖然她不學無術,但是南城這地方最是講究禮儀風範,她知道如何讓自己坐得美麗動人,又優雅得體,怎麼會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