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節分明的指節微微一麻,見小姑娘猶如萌甜萌甜的小奶貓一樣搖著尾巴賣乖,不禁暗歎,怎麼感覺像是養了隻黏人又嬌氣的崽,這崽還無時不刻地在撩他,頭疼。
“恩,等會留下來吃晚飯,吃完飯我開車送你回去。”鬱寒之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很快就收了回來,起身往外走。
“好呀。”明煙燦爛地笑道,見他出去交代臨平,連忙跑到浴室裡,照了照鏡子,見除了眼睛紅腫,多了一分楚楚動人,依舊美貌逼人,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好奇地打量著鬱寒之的套間。
男人的臥室依舊是黑白灰三色,黑色的大床、黑色的真皮沙發,牆上的化作也是黑白抽象係的,整個臥室沒有一點暖色的裝飾,跟她粉色臥室像是天和地的區彆。
臥室內彌散著淡淡的鬆香和薄荷味,像極了男人身上的味道。明煙逛完了套間,發現三樓空間極大,但是鬱寒之的東西卻不多,沒有什麼生活氣息,比酒店的套房還要乾淨整潔。
明煙逛了一圈,便無聊地下樓來,鬱寒之在庭院裡開視頻會議,聲音低沉醇厚,頎長的身形被夕陽的餘暉染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明煙正要過去,臨平上前來,擋住了庭院的入口,低低地說道:“明煙小姐,先生在開會。”
“明煙,你怎麼還在我家,不用回家嗎?”鬱雲停靠在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沒好氣地說道,“不用去看你爸的?”
他哥居然讓明煙上了三樓,書房裡有多少機密文件?不過明煙這草包估計也看不懂。
明煙見他不耐煩的模樣,不怒反笑,笑盈盈地說道:“鬱寒之讓我留下來吃晚飯呀。上次我過生日,可是邀請了你,你一頓飯都不給我吃?如今這世道竟是如此涼薄了?”
一提上次生日宴的事情,鬱雲停就胸悶氣堵,要不是他突發奇想,帶著他哥去看明家人落魄前的最後狂歡,就不可能把他哥都搭了進去。
明煙就是上次生日宴的時候纏上了他哥!
“你爸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還有心思在彆人家吃飯?冷血、沒心、沒肺。”吃飯?鬱雲停險些跳起來,他哥就沒有留過女孩子吃飯,不,準確地說,他哥身邊就壓根沒出現過女孩子。
明煙媚眼瞥著他,老實說,鬱雲停長得不差,高大帥氣,五官線條偏硬朗,不過她就是不吃這一款,總覺得差了點含蓄的男人味,加上他態度惡劣,總瞧不起學渣,身為學渣的明煙自然是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你這麼氣急敗壞做什麼?該不會你也喜歡我,見不得我跟你哥一起吃飯吧?”明煙咬著性感的紅唇,眨眼笑道,“可惜呀,鬱雲停,我不喜歡你這一款的。”
鬱雲停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看向進客廳的鬱寒之,急急說道:“哥,你彆聽她胡說八道,我能喜歡這種無腦的草包?我怕不是腦癱吧。”
鬱雲停說完還哈哈大笑了三聲,笑完之後才意識到這話好像怪怪的。
他哥對明煙就有些不同尋常,鬱雲停笑容漸漸苦澀,他怕真是個腦癱吧。嗚~
明煙心裡冷笑,草包你大爺,轉頭就猶如小蝴蝶一樣奔向鬱寒之,哭唧唧地說道:“鬱寒之,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鬱寒之冷冷看了一眼鬱雲停,將手機遞給臨平,然後摸了摸垂頭喪氣的漂亮小姑娘,溫和地說道:“雲停亂說的,你喜歡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我喜歡吃辣的,但是為了漂亮,我很久都沒有吃辣了。鬱寒之,你真好。”明煙破涕為笑,趁著鬱寒之去廚房,衝著鬱雲停翻了個白眼,得意洋洋地做了個鬼臉。
鬱雲停見她居然在自己家裡向他示威,氣得臉色鐵青:“臨平,她對我翻白眼,還做鬼臉,你一定要給我作證。”
臨平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二少,您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先生對明家小姐的特殊對待嗎?
明煙得了便宜賣了乖,便大大方方地去參觀鬱家的豪宅,倒也不敢真的得罪鬱雲停,以免這廝小肚雞腸在鬱寒之麵前說她壞話。
鬱寒之久居海外,回國後,鬱恩陽怕他飲食不習慣,特意換了一個擅長西餐的大廚,最後男人吩咐臨平打電話去找廚師,找來了一位休假在家的國宴大廚。
晚餐極為的豐富,前菜四冷盤,四主菜,四甜品,一餐酒。因明煙要吃辣,四主菜有三個菜都是湘菜。
明煙以為就隨便吃個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規格,想她以前生活也算是奢靡,不過跟鬱家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鬱寒之的衣食住行竟然如此的精細,想她爸再有錢,也想不到在飲食上這樣的講究。
鬱寒之和鬱雲停的飯桌禮儀看似隨意,實則自有章法,一頓飯後,明煙暗自吃驚,鬱寒之原本的身份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