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藍家之子藍熹對她感情不深,並非良配,南城這一眾的紈絝子弟像樣的也沒幾個,還需慢慢尋覓。
明煙睡得香甜,就是覺得眼睛癢得很,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車裡流淌著極低的鋼琴曲,她的身上蓋著小毯子,而鬱寒之站在路燈下聽電話,男人側臉俊俏,身姿峻拔,如草之蘭,如玉之瑾。
明煙看了看時間,見晚上11點了,連忙穿上高跟鞋,打開車門下車。
“嗯。”男人聽著電話,隻淡淡地應了兩聲。
明煙走到他身後,踮起腳尖,猝不及防地從身後抱住他,嬌嬌地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回去啦。”
電話那頭的溫宴驚得電話都險些砸了,鬱寒之身邊居然有女人?這廝還曉得送女人回家,天下紅雨了嗎?
鬱寒之被她這一抱,立馬掛了電話,轉身看著睡醒的明煙,見夜風涼,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唇角上揚:“嗯,回去休息吧。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好。”明煙朝著他燦爛地一笑,這才進了明家。
今日收獲頗豐,加上鬱寒之對她也極好,明家保住了,自己這條小命暫時也撿回來了,明煙歡快地哼著歌兒進了家門。
“大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彩月見她回來,歡喜地上前來,緊張地指了指一直等著在的華姿和藍熹等人。
“你們都在?”明煙詫異地問道,就連李媽都還沒睡。
“明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僅不去看他,還出去跟男人約會,明煙,你真是太不懂事了。”華姿見她身上披著鬱寒之的外套,質地和款式都是高訂,頓時甩臉說道,“你還有良心嗎?”
鬱寒之的賓利在明家彆墅前停了多久,明煙就睡了多久。
藍熹原本想上前去喊醒明煙,結果斯文俊雅的男人下車冷漠輕慢地打斷,藍熹是世家子弟倒也做不出失禮的事情,於是他們憋了一肚子火,在屋裡等了一個多小時。
“小姿,有話好好說,罵也沒用,她還小,一貫不知道輕重。”藍熹安撫著華姿,皺眉說道。
明煙見這一屋子興師問罪的,不禁覺得好笑,踢掉了高跟鞋,冷笑道:“如今你們都能來做明家的主了?彆說我爸出事了,我爸沒出事,家裡也一貫是我說了算。”
“你什麼態度,藍熹是來幫忙的。明家出了這樣的事,隻有藍熹能幫得上忙,難道你還天真地想指望鬱家養子嗎?”華姿氣急。
“明煙,今天明氏的股價已經跌停了,明早股市開盤,一定會繼續暴跌,據我的消息,不少跟明氏有合作的企業都紛紛想撤資,終止合同,其中有家海外跨國公司,他們跟明叔有20億的合作項目。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藍熹一臉嚴肅地說道。
“她從小到大就知道吃喝玩樂,你說的這些她懂什麼。”華姿說著就氣得雙眼通紅。她已經記在了明家的名下,若是明氏破產,她也要背債務的。
“大小姐,真的有這麼嚴重嗎?”彩月慌得小臉煞白。
明煙按著生疼的太陽穴,見華姿哭哭啼啼的,高大英俊的藍家少爺在一邊柔情蜜意地哄著,皺眉說道:“我不學無術,那你們倒是說說看,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商業融資,讓藍氏入股集團。”華姿說道,“藍熹會說服他爸,投入10億來幫助明家渡過難關,明煙,你原本就不懂生意場的事情,以後就在家拿分紅過你的大小姐生活吧。”
明煙冷笑一聲,這無異於將明家拱手送給藍家,他們想的美。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要是有心報複藍家,索性同意,到時候以鬱寒之的心性,一定會不動聲色地用明家做餌,把藍家也拖垮。
說白了,明家這些資產跟她有什麼關係,都是華姿的。要不是看在明和平養育她22年的份上,她才不會吃力不討好,為了明家特意去哄騙鬱寒之。
“你們說的這些我不懂,集團的事情我懶得過問,華姿,你有能耐,明兒就去集團上班吧,我給你下任命書,你去。”明煙揉著生疼的腦袋,冷冷說道。
華姿咬唇看向藍熹,藍熹點了點頭,明煙撒手不管對他們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雖然有些趁人之危,但是明和平出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們藍家和華姿了,明煙一貫無腦,不愛管這些事情,隻要她不管事,明家的大權自然會落到華姿的身上,到時候華姿以明氏為嫁妝,跟藍氏聯姻,藍氏入主明氏,兩家合二為一,雙贏。
至於明煙,他們也不會虧待她,讓她衣食無憂,不過以後她再也不是明家說一不二的大小姐了,是時候讓華姿當家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