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雲停回來時,就見明煙在逗管家劉叔養的那隻肥胖的橘貓,將一個個布藝的彩球丟在庭院裡,讓胖的走不動的橘貓去叼球。
鬱家二少一臉的無語,這是貓,不是狗。再說了,他哥有潔癖,自從鬱寒之住進鬱家之後,劉叔的那隻橘貓就再也沒有上過前麵的庭院,一直被養在後麵的貓舍裡,還險些送人了。
劉叔也隻有晚上才逗逗貓,每天的衣服都要消毒,生怕沾上一根貓毛。
明煙這草包,到底在乾什麼?不知道他哥最不喜歡寵物毛嗎?
“看來明煙在鬱家過的很不錯,我還擔心她會受到流言蜚語的影響,鬱鬱寡歡呢。”華姿淡淡地說道。上午掛斷明煙的電話之後,藍熹就告訴她,明和平出事之前簽署了一份股份轉讓書,將明氏的股份全都轉讓給了明煙。
還有遺囑問題,可以說,就算明煙是傭人李媽的女兒,她依舊掌握著整個明家的資產,藍氏上午投入的幾個億都是給明煙救場。
隻要明煙拒絕歸還明氏的股份,誰也沒辦法,所以兩人這才聯係了鬱雲停,來鬱家拜訪。
華姿垂眼,要是明煙歸還股份,那也就罷了,要是她不歸還,鬱家兄弟也能看清她貪婪的嘴臉,到時候鬱寒之定然不會再護著她。
“明煙那臉皮比城牆還厚,能被流言蜚語影響?”鬱雲停嗤笑了一聲,明煙是他見過最奸詐狡猾的女人。外人隻道明家這一出鬨劇最大的受益人是華姿,名利雙收,身份一躍成為豪門千金,身邊又有藍家大少護著,以後嫁入豪門指日可待,但是他們又怎麼知道,藍家如何能跟他哥比。
明煙那小滑頭丟掉了芝麻,撿到了西瓜呢。
猴子都沒她精。
藍熹見明煙穿著棗紅色的連衣裙,裙擺隻到膝蓋,露著雪白纖細的小腿,身姿妙曼,長發如海藻,美豔如海妖,跟橘貓玩的天真爛漫,絲毫不受明家事情的影響,頓時皺了皺眉,出聲道,“明煙,你打算一直住在鬱家嗎?說出去外人怎麼看你。”
無名無分地跟鬱家兩兄弟同居,她以後還想嫁人嗎?
明煙正在擼貓,見鬱雲停帶著藍熹和華姿來了,似笑非笑道:“藍少,我如今的名聲都跌到塵埃裡了,還怕外人怎麼看我嗎?”
她捏著橘貓的小肉墊,繼續跟貓玩。
華姿臉色微微僵硬,明煙真的將鬱家當成自己家了?連鬱雲停都不搭理。
藍熹被她一懟,有些啞口無言,華姿這些年受了很大的委屈,想公布自己的身世是人之常情,反而明煙享受了22年千金小姐的生活,對華姿對明家就沒有愧疚之情嗎?
“二少,您有客人?需要準備晚餐嗎?”管家劉叔上前來,笑容滿麵地說道。
“他們找明煙的,劉叔,上點好茶。”鬱雲停帥氣地說道,“我哥呢?”
“大少在書房。”劉叔笑嗬嗬地說道,進去泡茶,慈愛地看了一眼跟橘貓玩的明煙。明煙小姐一來,家裡都是歡聲笑語,而且他的橘貓終於可以撒歡地在庭院裡玩了。
“哎,找你的。”鬱雲停不耐煩地把橘貓拎起來,說道,“進去洗澡換衣服消毒,我哥最討厭寵物毛,你要是沾一身毛,今晚整個鬱家都要消毒一遍,彆想安生了。”
藍熹和華姿對視一眼,這麼興師動眾?幾次接觸下來,鬱寒之在鬱家的地位好似很不一般,不如外人傳的那樣無權無勢。隻是鬱家至今沒有給他安排任何的職務,而且他本人也深入簡出,鮮少參加名流宴會,著實令人想不通。
“鬱寒之不喜歡小動物呀?”明煙撇了撇嘴,看著自己的漂亮小裙子,這是她最喜歡的裙子之一,不僅顏色複古文藝,而且長度正好到膝蓋上方,能露著她腿上的淤青,惹人心疼,換了長裙,鬱寒之就不會心疼她了。
“快去快去,惹怒了我哥,你今晚就得掃地出門了。”鬱雲停趕緊攆她去洗澡換衣服,然後帶著藍熹和華姿進客廳喝茶。
說起來藍熹和華姿也是頭次來鬱家,鬱家在城東,跟明家、藍家離的極遠,鬱恩陽是個工作狂,鬱雲停高中之後就出國留學,寒暑假都在國外,也沒聽說圈內有幾個好友,如今想來,鬱家一家子都很低調。
也就今年,鬱家突然多了一個養子,鬱雲停跟世家子弟之間走動才多了點。
華姿暗暗地參觀著鬱家的會客廳,中式彆墅,崇尚自然,講究天人合一,室內種植了觀景翠竹和鬆樹,屏風隔開,三步一景,黑白灰三色基調,頗有藝術感,比明家巴洛克風格建築低調且簡潔大氣。
三人坐下來喝茶,鬱雲停有意無意地打探著藍家入股明氏的事情,藍熹不動聲色地擋回去,將話題繞開。
如此坐了快一個小時,不僅鬱寒之沒有下樓,就連明煙都失蹤了。
華姿的臉色一點點地難看起來,明煙明明知道他們找她有事,洗澡能洗一個小時嗎?他們孤男寡女的在樓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