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導,王總,林姐,我就先回家啦,你們慢慢吃。”明煙彎眼笑道,優雅地拎起小包,衝著眾人擺了擺手。
郭導等人連忙站起來,也看出鬱寒之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微笑地送兩人離開。
這一頓飯加上那瓶紅酒少說也是幾十萬,夠抵明煙的片酬了,郭導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小氣了點,早知道給20萬片酬一集。
“林雯,這位鬱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郭導壓低聲音問道,“沒聽說有這樣低調又多金的大佬要進軍影視圈啊。”
林雯自己都摸不清鬱寒之的來曆,隻因她是南城人,看財經報上隱約知道南城有一豪門世家就是姓鬱。
“這我也不太清楚,鬱少為人比較低調。”林雯微笑道。
見經紀人都不敢提鬱寒之的身份,郭導和製片人瞬間就心裡有數了,這是實打實的金主,錯不了。
*
明煙出了會所,心情極好,每集十萬片酬,她隻要拍幾天戲,就能賺幾十萬了,如此一算,半年足夠她存一筆巨款了!
明煙走到黑色賓利車前,然後才驚覺鬱寒之的表情不太對勁。
男人站在車門邊,斯文俊雅的麵容一片沉鬱,鳳眼幽深地盯著她,看的她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這麼看著她作什麼?
鬱寒之心情很差,非常差,這兩日明煙對他的態度急轉直下,借車,嗯,找鬱雲停,不對他笑,不對他撒嬌,也不跟他親近了,到了會所倒是對陌生人笑得無比燦爛。
似乎從明和平庭審回來之後,她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或者說跟華姿聊過之後,小姑娘在跟他保持距離。
男人心裡湧現出一股怒氣,華姿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餓嗎?”鬱寒之眯眼,儘量溫柔地開口,極端克製。
明煙被夜風一吹,發熱了兩天的大腦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見鬱寒之目光濃鬱如化不開的墨汁,語氣還這樣溫柔,瞬間顫栗了一下。生,生氣了?
明煙自覺反省了自己這兩天的所作所為。
從庭審回來之後,沒搭理鬱寒之?每天必撩的課程沒做?借車還故意找鬱雲停借?給大佬臉色看?
一路上沒跟他說一句話,一直在玩手機遊戲?
明煙恨不能錘爆自己漂亮的小狗頭!豬啊,這個節骨眼上作,她住進鬱家不足一個月,要作天作地,也要等大佬對她神魂顛倒以後才能作呀。
見鬱寒之臉色冷峻地朝她走來,明煙急中生智,哎喲了一聲,高跟鞋不穩地朝他跌了過去,嚶了一聲:“疼。”
鬱寒之滿腔怒火,被她猝不及防一抱,溫.香.軟.玉在懷,沉鬱了一晚上的惡劣心情瞬間就被治愈了。
“怎麼了?”
“剛才腳踝好像刺痛了一下,走不了路了。”明煙烏黑的大眼睛裡蓄了一層水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小手拽著他的尾巴,狀似無意地勾了一下。
“我看看。”鬱寒之指尖微微發麻,連忙俯身查看她的傷勢。
為了跟銀白色的裙子搭配,她穿的是鑲鑽的白色高跟涼鞋,露出的精致漂亮的腳趾,鬱寒之的視線微凝,有些艱難地移開,然後捏了捏她的腳踝,見她嚷著疼,想也不想,將她攔腰抱起,走向賓利車。
明煙心口砰砰砰地跳起來,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撒嬌道:“鬱寒之,你是不是心疼我?”
男人腳步微亂,繃著臉將她抱進車裡,俯身脫下她腳上華而不實的高跟鞋,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腳傷好之前,不準穿高跟鞋。”
“哦。”明煙乖乖地點頭,動了動雪□□致的腳趾,驚喜地說道,“好像不疼了。”
她抬眼看向鬱寒之,話音未落,就見男人俯身,按住了她亂動的腳,俊臉壓下來,目光危險至極,低啞地說道:“明煙,我很好騙嗎?”
男人俊雅絕倫的麵容近在咫尺,鳳眼幽暗,掌心的熱度似乎要融化她薄薄的裙子。
明煙心跳驟停,也不知道是被帥的還是被嚇的,呆了數秒鐘,腦海中閃過了三十六計,每一計都在男人危險而深沉的目光中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