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跟明家住挺近,走路十分鐘,明煙開車去赴宴時候有種回家錯覺。
她特意繞了一圈,從明家彆墅過,降下車窗看著熟悉彆墅,內心無比感慨,22年家,如今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彆墅鐵門打開,華姿穿著白色小禮服,拿著手包出來,兩人四目相接,都有些尷尬和意外。
“離壽宴還有半個小時,進來坐坐?”華姿神情淡淡地說道。
明煙點了點頭,下車鎖上車,提起裙擺上前去,穿過鐵門,跟她進去。
“你車新提?牌照都沒有,一個人來赴宴?”華姿目光落在她淺藍漸變星空裙上,這裙子不便宜吧。
“嗯,你準備走著過去?”明煙微微一笑,笑不入眼,進了明家,發現模樣大變,客廳裡值錢東西都搬走了,空蕩蕩,庭院裡也蕭條很,沒有園丁定期來修建花草樹木,落葉也無人打掃,冷清清,跟她記憶裡富麗堂皇、熱鬨非凡明家截然不同。
“家裡傭人都辭退了,不過李媽還在,她慣常偷懶,每天都出去找人打牌,傍晚才回來。”華姿似笑非笑地說道,眼底閃過一絲嘲弄,“你如今過這般好,怎麼沒想著把你親媽接過去享福?”
明煙轉身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說道:“她留在明家更好,權勢富貴會讓人心生貪婪,鋌而走險。”
華姿低低一笑:“從小到大,你總是這樣,再沒理話到了你嘴裡都生出了一絲道理來。你以前房間我在住,要上去看看嗎?”
“不用了,本來就是路過。”明煙淡淡地說道,看著熟悉又陌生彆墅,內心最後一絲眷念也消失,原來思念不是房子,而是過去時光。
“走過去還要十分鐘,走吧。”明煙率先轉身出去。
“不開車?”
“陪你走吧,不然在藍家彆墅門口,你少不得要被那些女人嘲笑一番。”明煙淡淡地說道,她跟華姿也算是難姐難妹,一個破產,一個是傭人家女兒,去南城頂尖世家赴宴,自然會拉無數仇恨值,遭到集火炮轟。
“隻怕你會被嘲笑更厲害。”華姿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跟藍熹為什麼至今沒有開花結果?你還能找到比他對你更好,家世相貌更出眾男人嗎?”
“你為什麼急著讓我跟藍熹在一起?你怕我搶走你什麼東西嗎?”華姿瞥了她一眼,“你跟鬱寒之什麼時候分手?”
“快了,該分時候就會分。”明煙冷冷說道。
華姿腳步一停,隨即又跟了上去,說道:“所以在鬱寒之和祁白彥之間,你還是選擇了祁白彥?也是,祁家一切以後都會是祁白彥,鬱家養子怎麼比得上。”
“我還是那句話,藍熹比鬱寒之更適合你,愛情和權勢兩得。”這算是她最後忠告,鬱寒之過於深沉冷情,她尚且撩不動,何況是華姿,除非她靠女主光環,隻是那也不能算是真正動心吧。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我路我自己走。”華姿冷臉說道。
兩人徹底談崩,便不再說話,拎著裙擺,踩著高跟鞋去藍家彆墅。
藍家彆墅鐵門大開,一排排豪車停在門口,庭院裡精致奢華,入院就是大型山石噴泉,此時夕陽西下,滿樹樹燈已經打開。
藍正理喜歡中國山水圖,所以彆墅是仿照南方園林來建造,彆墅前挖了一個極大人工湖,晚宴也設在人工湖邊,宴席已經擺了三十桌,湖麵上夏荷盛開,各色燈光已經打開,映襯湖水五光十色,說不出雅致漂亮。
此時眾人來了七七八八,都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閒談。
以祁白彥、藍熹和鬱雲停為首三大世家,都分彆有自己小圈子。
鬱雲停見他哥自從來赴宴開始,臉色十分冷峻,再一見沒見到明煙,瞬間就明白了一二,這兩人怕是出問題了。
“小鬱總,這麼早來赴宴,怎麼沒見明煙?”祁白彥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頭發往後梳,即使穿著筆直西裝,也遮掩不住骨子裡狂妄和野性,裝不了斯文。
祁白彥瞅了半天,確定鬱寒之是跟鬱雲停兩人來赴宴,這才過來嘲諷。
“祁少似乎對我未婚妻極為關注?”鬱寒之抬眼,鳳眼閃過一絲冷光。
“未婚妻?你倒是敢說,你能娶得到明煙?”祁白彥嗤笑出聲。
“就是,明煙就算再落魄也不會嫁給你吧,鬱寒之,你一個鬱家養子配得上她嗎?”
“鬱寒之,你敢跟祁哥搶人?”
“明煙也隻是玩玩你,要不是看在你臉長得可以,她會跟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