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煙坐是副駕駛座,見司機不停車反而加速,越是危急,越是冷靜,不動聲色地說道:“師傅,你空調打低點,車裡太熱了。”
她說著將窗戶重新按下,伸手朝著後麵祁白彥悍馬車打著求救手勢,內心焦急,不知道這貨關鍵時候靠不靠得住。
“小姑娘,開窗戶更熱。”司機關上車窗,然後拔出刀,凶狠地威脅道,“手機交出來,不然就捅死你。”
明煙見他露出胸口有紋身,哪裡會是出租車司機,臉色微變,不敢跟他硬碰硬,磨磨蹭蹭地將手機遞過去,說道:“誰雇你來,她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
隻怪她之前心煩意亂,沒有察覺到這出租車出現太蹊蹺。藍家彆墅前怎麼會停出租車?這一帶都是彆墅區,連公交車都沒有。
“老子不劫財,隻劫色,你要是敢耍花樣,等會就弄死你。”男人話音未落,車子就受到了猛烈撞擊。
明煙被撞得險些磕在玻璃上,見祁白彥黑色悍馬車繼續踩著油門撞上來,頓時大喜,緊緊地扶住了車把手。
剛才還凶神惡煞司機被嚇得瘋狂打方向盤,踩油門往前衝,結果哪裡跑得過悍馬車,又是一記猛烈撞擊,出租車車屁股直接就被撞爛了,青煙直冒。
明煙一陣頭暈耳鳴,見祁白彥下車來,砸破了車窗,將司機從駕駛座上揪了出去,兩人打做了一團。
中年漢子哪裡是年輕力壯,從小耍狠祁二少對手?三兩下就被祁白彥揍鼻青臉腫,打得滿地都是血。
明煙打開車門,渾身滾燙,嘶啞地說道:“祁白彥!”
祁白彥一拳揍倒那司機,過來扶住明煙,感受到她體溫異常,站都站不穩,臉色鐵青,罵道:“這狗日東西,老子非揍死他不可。”
“彆打出人命,報警。”明煙推開他,找自己手機。
結果手機不知道掉到了哪裡去。
祁白彥見她這般嬌媚柔弱,香汗淋漓模樣,目光陡然一深,呼吸都沉了幾分,嘶啞地說道:“煙煙,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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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寒之回到宴席,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明煙,取出手機查看明煙定位,見她已經離開藍家,臉色頓時灰敗了幾分。
“哥,你手是怎麼回事?”鬱雲停見他回來之後臉色就不對勁,再一看他右手都是血跡,臉色大變。
鬱雲停這一喊,自是驚動了眾人。
藍正理嚷著讓人請家庭醫生來,又讓傭人去拿醫藥箱。
鬱寒之此刻半點心思也沒有,更彆提應對這些人,冷淡開口:“世伯,不用麻煩了,我去一趟醫院。”
“好,那我讓藍熹開車送你?”藍正理看向同樣掛彩兒子,心驚肉跳,這兩人同時掛彩,該不會是打了一架吧?
“我送我哥就好。”鬱雲停連忙微笑道。
鬱家兄弟退場,眾人議論紛紛,然後才發現祁少也不見蹤影,好好一個壽宴,隻剩下一群叔叔伯伯輩,頓感無趣。
鬱寒之坐上車,低啞地說道:“跟著導航走,追上前麵車。”
“是明煙?”鬱雲停連忙開車,見導航位置不像是回家,反而像是往城外走,瞬間就明白了他哥臉色為什麼這麼差。
這是鬨崩了?離家出走?
鬱寒之淡淡點頭,閉眼揉著生疼太陽穴,內心生出無限悔恨和不知所措。
他第一次戀愛,不知道小姑娘如此反複無常,動不動就要鬨分手,要離家出走,是他太嚴苛了,應該哄著點,順著她點。
“哥,你手要不要先包紮一下,我車裡有急救箱。”鬱雲停瞥了眼鬱寒之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血跡已經凝固,看著有些觸目心驚。
“不用。”鬱寒之鳳眼微闔,聲音嘶啞且冷漠,如今哪裡還顧得上右手傷,“你給明煙打個電話,問她去哪裡。”
“好。”鬱雲停見他哥這副模樣,問都不敢問,連忙撥打明煙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沒有人接。
“明煙沒接,看定位離我們不到十公裡,哥,這是手機定位?她位置至少有一分鐘沒有移動了。”鬱雲停側臉看了他一眼,臉色微微難看。
就算是走路,小紅點位置應該都是移動。
鬱寒之臉色沉鬱,垂眼拿出手機,直接連接衛星,查看明煙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