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煙是被電話吵醒,男人聲音低沉暗啞,在耳邊嗡嗡嗡地響個不停,結實有力手臂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明煙動了動,隻覺得渾身上下又酸又疼,抬胳膊力氣都沒有了,她泄憤地一口咬住鬱寒之肩膀,啞聲說道:“疼死了,難受。”
前半夜被催情香折磨半死,後半夜被男人翻來覆去地折騰,還能出聲都算她命大。
鬱寒之見她醒了,掛了電話,俯身就是一記深吻,暗啞地說道:“哪裡疼?我幫你擦藥?”
男人說著取過一邊透明罐子膏藥,作勢要掀被子。
明煙動一下都酸疼不已,隻能死死地拽著被子,拿媚眼橫著他:“沒穿衣服。”
“你全身上下哪裡沒被我親過,嗯?”鬱寒之說著聲音都啞了幾分,鳳眼微暗,昨夜做太狠,一直折騰到天亮,他抱她去洗澡換床單時候就給明煙上了一次藥膏。
“乖,我看看。”男人垂眼認真地說道,拽開被子,見她身上都是青紅交錯痕跡,尤其是腰間掐痕,已經泛紫,看著有些觸目心驚,頓時皺了皺眉,俊臉嚴峻地給她擦藥。
明煙見他皺起眉頭都要打結了,果然是真給她擦藥,閉上眼睛,乖乖地享受著服務,睡意朦朧地說道:“想喝水。”
“嗯。”男人起身下床,一會兒就端來溫熱開水,喂她喝下。
明煙喝完水,在男人輕柔按摩下迷迷糊糊地睡著,等再次醒來,已經是午後了。
鬱寒之不在房間裡,窗簾拉緊緊,室內光線極暗,空氣中還殘留著男人身上淡淡鬆香。
明煙摸來摸去,摸到了自己手機,愣了一下,昨晚事情湧入腦海中,她頓時清醒了過來,急急地下床,忍著身體酸澀,草草梳洗,換了一件裙子下樓。
下樓時,兩條腿又酸又澀,猶如被螞蟻咬一般難受,明煙咬唇,隻聽見客廳裡傳來鬱寒之低沉聲音。
“臨時起意?”
“嗯,據趙嬌和孫媛媛說法是,在彆墅門口被明煙罵了,又被藍熹拒之門外,所以臨時起意報複,讓人偽裝成出租車司機,事成之後拍照威脅,然後再出國避避風頭,明煙吃了大虧,又是公眾人物,肯定不敢聲張,而且她們也料不到明煙如今還有後台,所以才出了這樣拙劣計謀。”鬱雲停皺眉,還彆說,計謀雖然拙劣暴力,但是險些就成了。
但凡有點腦子,見鬱寒之和祁白彥這樣爭風吃醋,敢動明煙?也就這兩個蠢貨,愚不可及,險些真釀成大禍,明煙要是真出事,鬱雲停都不敢想象他哥反應。
祁白彥那反應一定會弄死趙家和孫家,他哥怕是會更狠一些。
鬱寒之冷冷一笑:“你知道怎麼處理,我不希望後麵再有什麼魑魅魍魎出來跳。”
“嗯,趙家、孫家本就是高利貸起家,黑料無數,論關係硬不過咱們,已經在處理了。”鬱雲停說道。
明煙正聽著,手機響了起來,祁白彥信息進來。
“煙煙,你好些了嗎?”
明煙這才想起祁白彥,昨兒要不是因為他,她怕是真就出事了。明煙心情複雜,第一次無法定義祁白彥存在對她而言是好是壞。
“我已經好多了,昨天謝謝你救了我。”明煙打了一行字過去。
“嘿嘿,你沒事就好,事情都查清楚了,以後圈內不會有人敢動你,相信我。”祁白彥又發了一條信息來,昨晚事情鬨極大,網友們在網上狂噴時候,祁白彥也在圈內放了狠話,動明煙就是動他!
世家群裡鴉雀無聲,看祁白彥開悍馬撞車,將人打滿地找牙狠勁,誰喊吱聲?
一時之間眾人私下議論紛紛,祁白彥對明煙怕是真上了心,以後祁家和鬱家還有鬨。於是人人都重新審視明煙在圈內地位,明家落敗,明煙身後卻多了兩尊大佛,誰還敢招惹,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趙家和孫家是徹底涼了。
“我想請你吃飯,表達一下謝意。”明煙想了想,與祁白彥為友比做敵人強。
“好呀。”
明煙還要繼續法信息,就見眼前光線一暗,鬱寒之斯文俊雅麵容出現在自己麵前,低啞地開口:“怎麼不下樓?”
明煙收起手機,抱住他胳膊,嘟嘴說道:“腿酸。”
男人聞言,目光微暗,修長指腹摩挲著她紅唇,俯身親了兩下,啞聲說道:“我抱你下去。”
看來每天晨跑不能廢,不然體力太差了,以後要是夜裡做兩三次,第二天就起不了床?
鬱寒之說著將她打橫抱起,一路下樓。
鬱雲停見他哥上樓,親自抱著明煙下來,臉色微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