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發給了華姿,鬱雲停去拿醫藥箱幫鬱寒之處理傷口,見傷口又深又長,深呼吸,說道:“得去醫院縫針。”
“讓家庭醫生過來一趟就好。”鬱寒之冷淡地說道,他一走,明煙就會跑了。
鬱雲停氣得頭冒青煙,見他哥冰冷的視線掃過來,咬牙去給溫宴打電話。
溫宴一頭霧水,怎麼又借醫生?這年頭都不愛去醫院的嗎?乾脆給他們請一個靠譜的私人醫生得了。
鬱寒之的傷口被緊急包紮了一下,沒傷到動脈,刀口有些長,疼痛程度在男人的忍受範圍內,不是致命傷,隻是手臂短期內肯定不能用力。
醫生到彆墅時,發現氣氛很是詭異,傷患一臉沉穩地給漂亮得有些驚人的小姑娘喂粥吃。
“昨晚就沒有吃飯,喝了粥,吃了藥,好好睡一覺。”男人細細地叮囑著。
明煙才退燒,感冒還沒有好,精神不佳,沉默地喝粥,視線時不時地落在他的手臂上,紗布已經滲血,看著就有些疼。
她沒有想到鬱寒之真的會還一刀給華姿,與其說這一刀是還給華姿的,不如說是還給她的。
原以為他受傷自己會開心,然而並沒有。
“吃飽了,想睡覺。”明煙低啞地開口。
“嗯。”鬱寒之幫她壓好被子,然後才跟著醫生出去處理傷口。
明煙等他走了,睜開眼睛毫無睡意,爬起來摸到自己的手機,在通訊錄裡看了一圈,她換了新號,能聯係的人寥寥無幾,至於異性就更少了。
而且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沒有任何人能給意見。
明煙低低歎氣,原本堅定的心思突然之間不確定起來。她不怕鬱寒之恨她,逼她,折騰她,隻怕他對她好。
那個男人寵起來,真的太寵了。
明煙發呆之際,肖宇的電話進來。
“明煙,昨天打你電話怎麼打不通?”
“昨天我感冒,吃了藥就睡著了。有事?”明煙聲音帶著一絲的沙啞,顯然感冒還沒好。
“感冒好些了嗎?等會我去給你送藥。”
“不用,我看了醫生也吃了藥,你專心準備春晚的彩排吧,我會守在電視前給你加油的。”明煙微微一笑。
“可惜不能陪你過除夕,你來看春晚吧。到時候我介紹家裡人給你認識,我跟我哥都很忙,我爸媽天天嚷著當初就應該生女兒,不該生兒子。”肖宇笑道。
他是真喜歡明煙,喜歡她身上的韌性和活力,彆人都說她驕縱肆意,聲名狼藉,可肖宇知道明煙不是那樣的,她隻是習慣了保護自己,像一隻小刺蝟,尖銳的刺下有一顆柔軟的心。
兩人認識以來,相處溫暖又開心,肖宇暗暗歎氣,因為太美好,他們隻能當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我說不準,可能會在家裡看。”明煙說著咳了幾聲。
“那你趕緊休息,記得吃藥,這幾天我會比較忙,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明煙剛喝了藥,腦袋昏昏沉沉的,掛了電話就睡下了。
*
鬱寒之的傷口縫了十一針,傷口處理完之後,男人清俊的麵容微微蒼白,這才有時間坐下來吃飯。
這傷的華姿還要狠。
鬱雲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算他爸在,也勸不住鬱寒之,隻能給溫宴打電話。
溫宴過來時,就見鬱家老二站在院子裡愁眉苦臉地抽煙。
“什麼情況?”溫宴挑眉。
“不知道,我沒敢問。”鬱雲停一言難儘,他哥那樣冷靜自持的人,碰到明煙,怎麼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鬱雲停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溫宴聽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擺明了是讓小姑娘出氣,然後好跟她重新開始。”
“你彆瞎操心了,你哥喜歡誰就娶誰,跟你沒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