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洗手間的問題。
明煙不是很感興趣,時瑾就帶著彩月興衝衝地去參觀人家的洗手間,這一走就是許久。
明煙見兩人許久都不回來,也就無心吃飯,拉開木質推拉門出去,正要找去,隻見隔壁包間的門同時被人拉開,斯文俊雅的男人走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楞在了原地。
四月北城,春暖花開,兩人站在木質走廊上,隔著雕花木窗和遠處姹紫嫣紅的庭院,遙遙對視著,周邊一切都好似消失遠去,隻聽得見“咚咚咚”的心跳聲。
鬱寒之幽深狹長的鳳眼閃過一絲的緊張,峻拔的身姿緊繃,許久,低啞地開口:“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明明昨天晚上才見過,明明這些天不是守在酒店下就是守在她回來的必經之路,隻為遠遠地看上她一眼,然而到了此時此刻,也隻能化為一句“好久不見。”
既不敢靠近又不敢遠離。
明煙見他又恢複了初見時的斯文禁欲,猶如矜貴的世家子弟,舉止章法有度,頓時星眸彎起,低低地說道:“好久不見。”
原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她如今看到鬱寒之也能如此平靜地問好,明煙唇角勾起,突然之間就釋然了,這一次是真正的釋然。
“你也來這邊吃飯?”鬱寒之見她落落大方地問好,眼底閃過一絲的笑意,這就是明煙呀,讓他無法恨,隻能愛的明煙,縱然她有種種不好,也是心尖不可磨滅的人。
“嗯,時瑾說這邊的素菜非常好吃,我們就過來嘗一嘗。”明煙說著看了一眼庭院,依舊沒有看到時瑾和彩月,“你也跟朋友來吃飯的?”
“嗯,跟溫宴一起過來的。”鬱寒之說著,微微側身,讓她看見包間裡的人,隻有幾個大老爺們,一個妹紙都沒有。
明煙烏黑的大眼睛瞄了一眼,然後很快就收回視線,兩人站在走廊裡,突然之間就沉默了下來。
“聽說你要去山區拍戲?”鬱寒之打破沉默,低沉地問道。
“嗯,對,下周就去。”
“注意安全。”
“好,那我先走啦?”
男人有一肚子的話要叮囑,看著近在咫尺卻無法靠近的小姑娘,內心苦澀,終究隻淡淡一笑,說道:“好。”
明煙鬆了一口氣,順著走廊去找時瑾和彩月,走出老遠還能感覺到男人灼熱的視線,她無心看景,一路呆呆地走下去。
“明煙,你發什麼呆,都要撞樹了。”時瑾跟彩月見她失魂落魄地走過來,直挺挺地要往樹上撞,連忙拉住她,“你怎麼了?”
“沒事,我就走神。”明煙微微一笑,看了看後麵,隻見樹木蔥蘢,花影重重,哪裡還能見得到廊下的人。
“老鬱,你怎麼站門口了?”溫宴從裡麵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說去買單嗎?“你看什麼?”
溫宴瞅了瞅四周,沒看見人呀,這段時間鬱寒之就跟瘋魔了一樣,不是天天守在明煙住的酒店下,就是守在人去劇組的路上,早出晚歸的,也不跟人找機會見麵,就遠遠地看著,簡直成了一座望妻石,然後生活工作還賊正常,聽臨平說,鬱氏集團業績翻了好幾番,簡直不給對手活路。
溫宴怕他這樣下去,不是成了跟蹤狂就是得抑鬱症,所以死拖著將人拽出來吃飯,希望用兄弟情來安慰一下自作孽不可活的悶騷男。
“沒什麼,你之前不是說想開我的勞斯萊斯,鑰匙去我那來。”斯文俊雅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心情極好。
幸虧溫宴拉著他出來吃飯,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會碰到明煙,更沒有想到這次見麵竟然打破了兩人長達數月的僵局。往後要是再見麵就容易多了。鬱寒之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數月以來陰霾的心情瞬間就晴朗了起來。
所以以後在路邊偶遇,在山區偶遇,一切都容易得多了。
溫宴居首功,這輛勞斯萊斯給他了。
“真的?”溫宴眼睛一亮,那可是加長限量版的,果然是有錢。
“嗯。”鬱寒之冷淡點頭,然後去買單。
“老鬱,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
“過幾天有了慈善拍賣,去看看?”
“不去。”男人冷淡拒絕,“我有事情。”
“你能有什麼事情?臨平說你們集團未來三年的事情都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出差。”
下周明煙就要去山區拍戲,那裡靠近邊境線,不安全,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