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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停下腳步,伸手溫柔地撫平她鬢角淩亂的發絲,啞聲說道:“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會試著跟她和平共處,明煙,你知道,我從來都無法拒絕你。”

最後一句說的纏綿悱惻,帶著一絲的寵溺。

明煙愣了一下,然後沉默地將手腕上的玉鐲取下來,遞給他,啞聲說道:“這是老太太硬塞給我的,我收著不合適,還給你吧。”

鬱寒之俊俏的麵容微微蒼白,看著她手上通體碧綠的玉鐲,點了點頭,說道:“好。”

“我們回去吧。”

“明煙。”男人低啞地喊住她,“我夢到一些少年時的事情,那天晚上,你說讓我隻跟你一起玩,長大以後隻喜歡你一個人,還算數嗎?”

明煙腳步一頓,雙眼陡然氤氳起來,搖頭說道:“我不記得了。”

七歲那年她就為他摔下了山,二十二歲,她摔了第二次,如今不能再摔第三次了。

男人薄唇抿起,蒼白俊俏的麵容透出幾分的灰敗。

回去路上,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臨平見兩人不太對勁,也不敢吱聲,將明煙送到酒店,這才輕聲問道:“鬱總,今晚是住酒店還是回彆墅?”

“回彆墅,讓華姿來見我。”男人鳳眼閃過一絲的厲色。

“是。”臨平飛快地給華姿打電話。

華姿這段時間一直東躲西藏,整個人暴瘦了三四斤,她怎麼也想不到隻是讓拿話筒的助理蹲在地上,不要擋著鏡頭,那蠢貨居然就跪在了地上,然後這事就爆了出來。

劇組刪減了她跟崔俊在巴黎的對手戲,原本要拍十集,結果刪減了一半,無數人跑到她微博下來來罵她,她打電話回來求助,鬱寒之也不管她,而且還撤掉了她三個助理。

這也就算了,她熬得起,誰沒點醜聞,但是她還在熬著,明煙居然跑到山區拍戲,因為救人事件大紅大紫。

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她跌落穀底,明煙卻一炮衝天。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她才是玉章的主人啊,她才應該是被資本捧紅的那個人。

華姿煎熬了一個月,總算等到了鬱寒之的電話,欣喜若狂,連忙化妝換了一件裙子出發去彆墅。

華姿到彆墅時,就見鬱寒之麵色冷峻地坐在客廳裡,心裡頓時一突,弱弱地喊道:“鬱先生,您找我?”

如果說她以前還有勾.引鬱寒之,做鬱太太,成為豪門闊太的想法,現在她隻想原路返回去找藍熹。真不知道明煙以前是怎麼忍受跟鬱寒之在一起的?這男人冷酷的猶如一尊殺神,喜怒無常,心思詭譎,一雙鳳眼似乎能看透人心裡最肮.臟的想法。

“坐。”鬱寒之點頭,等她在對麵沙發上坐下來,這才冷沉地開口,“我們兩第一次見麵是你七歲那年,嗯?”

“對,那一天明煙過生日。”華姿在他迫人的視線下,坐立不安地開口。

“說下去。”

“那天晚上,明煙逼著我陪她躲貓貓,然後我就去找她,然後在地下室看到了你。”華姿努力回憶著,不知道鬱寒之問小時候的事情乾嘛,那時候她一時心軟,就拿了兩個包子給他吃,結果被明煙看見,大發雷霆。

那時鬱寒之還推了明煙一把。

她跑出去之後看到明煙躲在牆角哭,還將懷裡的巧克力和糖果都丟掉了,一邊哭一邊說丟掉也不給他吃。

“我把玉章給你之後,當天晚上有發生什麼大事嗎?”鬱寒之目光幽深。

“沒,沒了。後來我就去睡覺了。”華姿心裡一慌,下意識地撒了謊。話一說出口就覺得不對勁,但是事已至此也隻能咬死了這一點,十多年前的事情,明煙忘記了,知道的人隻有她,她不說,誰又會知道那天晚上明煙為了救鬱寒之,拽著她鑽到了山裡,還被她不小心推了一把,摔下了陡坡。

華姿臉色微白,後來鬱寒之是自己失蹤的,也不算是明煙救的,她自己蠢,大晚上的跑山裡去,險些連累了她。

要說唯一的知情人隻有她爸明和平了,但是鬱寒之不可能去問她爸。

“鬱先生,醜聞的事情都過了一個月了,網上還有好多人黑我,我想回南城住一段時間。”她是真的想回去找藍熹了,如今她也算是看清楚了,鬱寒之對她根本就不管不問,她回南城,也許藍熹會幫助她東山再起。

“行,回去吧。”鬱寒之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華姿咬唇,見他臉色沉鬱,也不敢多留,出了彆墅,站在夜色下,氣得臉色發白,該死的明煙,也不知道給鬱寒之喂了什麼迷魂藥,她現在一無所有了,也不會讓他們雙宿雙棲。

華姿一走,鬱寒之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冷冷說道:“所有的人力資金全數撤回,以後華姿的事情跟鬱家無關。”

臨平微微吃驚,雖然預想到鬱總的耐心早晚有一天會被耗儘,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鬱總,當年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嗎?”

“她撒謊了。”鬱寒之閉眼,一字一頓地說道,隻有心虛的人才會撒謊,當晚明煙走失,這麼大的事情,華姿提都沒有提,而正是因為明煙走失,溫泉山莊所有出口的安保人員儘數出去找人,他才能沒有驚動任何人逃了出去。

男人心力交瘁地按住眉心,越是追查越是發現,真相也許是他不能承受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寫的好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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