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煙夜裡出來跑了一圈,越跑越神清氣爽, 這一帶都是高端彆墅區, 依山傍水, 夜跑下來,整個人心胸都開闊了起來。
從明家出來, 跑了半個小時之後, 明煙就跑不動, 兩人改為在周邊散步。
鬱寒之見她將長發都紮成了丸子, 露出瑩□□致的小臉蛋,忍不住啞聲說道:“我幫你擦下汗。”
男人說著,傾身過來給她擦著額頭的汗。
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迎麵撲來, 她俏臉微紅, 一動不敢動, 好像越跑越熱了。
“明煙。”藍熹換了跑步服,從家裡一路跑出來, 追上來時正好撞見兩人站在路燈下的曖昧姿勢, 忍不住出聲喊道。
明煙聞聲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藍熹怎麼在?
一邊的鬱寒之已經收回手帕,沉聲說道:“藍少一個人跑步?”
藍熹被他戳了心肺, 扯了扯唇角,假笑道:“鬱少怎麼會在這裡?”
“我陪明煙夜跑。”鬱寒之微笑,倒也掌握了分寸,沒說過分的話,以免被明煙掃地出門。
夜跑?連跑步服都換上了, 大晚上的夜跑,晚上一定是住在這裡了。
藍熹臉色難看,有些不死心地看向明煙:“明煙,鬱少晚上回去不方便的吧,以後要是想夜跑,可以喊上我們,圈裡不少人住在這附近呢。”
就這會子功夫,群裡人都嚷著要來夜跑,跟明煙偶遇,不過礙於鬱寒之的淫.威,沒什麼人敢來而已。
“很方便,他晚上住這裡。”明煙笑盈盈地說道,“我們不打擾你跑步了。”
她說著拉了拉鬱寒之,示意往家的方向走。
鬱寒之鳳見她居然主動點破自己住這裡,還拉了拉自己,有些沒反應過來,阿煙什麼時候這麼主動?
藍熹臉色微白,猶如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過了數秒鐘才僵硬地說道:“明煙,你不是從來不吃回頭草嗎?”
他回頭的時候,明煙不同意,為什麼鬱寒之回頭,她就可以?
“藍少,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阿煙追你七年你都沒同意。”鬱寒之看了他一眼,俊臉含笑,語氣卻十分冷漠,“謝你不娶之恩,我會記得給你發請帖的。”
男人說完,反握住明煙的手,朝著明家走去。
藍熹被打擊的臉色鐵青,猶如戰敗的大公雞,站在路燈下,見兩人手拉手離開,狠狠踹了一腳路燈。
“他走了嗎?”明煙小聲問道。
“沒,踹了一腳路燈,等會我去舉報。”男人鳳眼幽深地說道。
明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舉報破壞公共設備嗎?
“你那麼討厭他?”鬱寒之見她笑靨如花,看的有些癡迷,低聲問道,“那麼討厭,以前還追了七年?”
明煙微笑:“以前腦子不太好使,我小時候還幫過不知好歹的狼崽子呢,他還推我。”
搬石頭砸自己腳的鬱少:“……”
“所以小狼崽子後悔莫及,回來做小奴隸了。”
明煙被他逗笑,著實無法想象鬱寒之做小奴隸的模樣,他一般都是奴役彆人。
“夜跑了一圈,是不是心情都好多了?以後我每天夜裡陪你跑步?”鬱寒之見她今晚笑了好幾次,看完明和平回來之後,似乎整個人都開朗了起來,心情也跟著十分愉悅。
這才是明煙該有的樣子,她天生就該無憂無慮,活得陽光肆意。
“好呀。”明煙點了點頭。
兩人一路閒聊散步回去,握著的手沒有再鬆開。
明煙晚上破天荒地睡得十分香甜,沒有做噩夢,第二天一早就在鳥語花香中醒來。
她伸了個懶腰,打開陽台的門,然後就看見臨平從車裡搬東西,管家劉叔也來了,正牽著她的那隻牧羊犬臭臭在庭院裡玩耍。
臭臭在草地上跑得歡快。鬱寒之則遠遠避開這隻牧羊犬,站在噴泉邊打電話。
明煙見早上這麼熱鬨,連忙洗漱換了寬鬆的裙子下樓。
“明煙小姐早。”臨平微笑地將鬱寒之的東西搬上樓,昨兒晚上緊急送來了一些生活用品,但是鬱總生活比較講究,東西也比較多,以後沒準是長住,自然是按照沈宅的標準重新置辦了一套過來。
“這麼多東西?”明煙見他拿著十幾套西裝,愣住了,平時也沒見鬱寒之怎麼穿西裝,他在家裡一貫穿居家服,運動裝倒是很多套。
不是說隻住一天嗎?明煙欲言又止,算了,彩月一門心思撲在了買房子上,等林家買了房子,她一定會歡喜地回家住的,自己也不能攔著她,這一年來,彩月已經陪伴她很久了。
鬱寒之要是想住就住吧,反正彆墅大。
“嗯,鬱總在幫您物色合適的管家了,不過明煙小姐常年在外拍戲,得找信得過的人,所以花費的時間長點,這段時間,劉叔會隔三差五地過來幫忙。”
“好。”明煙笑道。
下樓時,鬱寒之已經打完了電話,鳳眼灼灼地看著她,招手說道:“阿煙,出來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