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遠在城郊的一處地方, 三個穿著長袍的人撥開了一層層的枯草, 露出了下麵的黑土地,而在黑土地中,此時一個東西正在閃閃發光。
“聖物!”
他們齊齊的驚呼一聲,抬頭彼此對視了一眼,全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不可置信。
上次狼狽的從現場逃離後,他們思忖對方實在是實力強大,他們不是對手,就聯係了大祭司,大祭司說占卜一下, 等占卜過後, 大祭司就歎息了一聲,這告訴他們可以回來了,聖物拿不回來了。
他們沒有完成任務, 羞愧至極, 自覺的去了懺悔,直到這些日子, 他們才從禁閉室出來, 而甲殼蟲也沒有還給大祭司, 直到昨日,一直沉睡的甲殼蟲忽然又動了。
在甲殼蟲動起來的時候, 他們幾乎不可置信,大祭司都說了聖物是拿不回來了,怎麼可能有假?而甲殼蟲動起來也不是假象, 他們當即商量了一下,決定先來看看情況。
他們跟著甲殼蟲一直來到了近郊,甲殼蟲在這片地方一直盤旋,他們就嘗試的枯草扒開,想看看這到底有什麼,能讓甲殼蟲有這樣的反應,可誰料到他們居然就這樣找回了聖物?
他們托著黃金盒子麵麵相覷,差點回想起了那次華夏之行不堪回首的慘痛經曆,再感覺下手上的重量,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是這事又充滿了古怪之處,為什麼聖物忽然又出現在了這裡,甲殼蟲是昨天才有的反應,昨天這裡是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嗎?
這有點不同尋常,可是聖物就在眼前,不帶回去肯定不行,不如現在就回去交給大祭司,讓他檢查一下這盒子是否有古怪。
決定了如何處理後,他們就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收好——用一塊黑色布把它包好,這黑布也是曾經供奉在死亡之神跟前,又被大祭司祭練過,可以很好的隔絕盒子裡麵東西所帶的汙穢之語。
沒過多久,他們三人就消失在了這片區域,除了之前為了找出聖物挖出的一個坑,再無其他痕跡,而大概一刻鐘後,兩個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這裡,他們的長相屬於那種一看都不是好人的那種,賊眉鼠眼,皮膚黝黑,完全就是開羅破舊街道上隨處可見的小混混,他們一路來到了這裡,走到了那三個死亡祭司站的地方,痕跡太明顯了,他們拿出手機拍了照片,又輸入了幾行字,之後若無其事的消失在了這裡。
……
酒。
一個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坐在了椅上,他麵前擺著一杯酒,沿著透明的玻璃杯壁,氣泡不斷的上升。
而他的“眼睛”就一直看著這個杯子的位置,酒內除了他以外沒有一個客人,靜悄悄的,調酒師就安靜的站在台後,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似乎有些僵硬。
過了不知道多久,一個年輕男人推門出來,他五官英俊,皮膚是健康的蜜色,身材高大,他一進屋子,就哈哈大笑起來,朝著桑田海伸出手,“我的朋友,歡迎來開羅。”
“實在抱歉,我昨日有事沒能見你,不過我今天給你帶來了好消息。”
他促狹的衝著桑田海擠了擠眼睛。
可惜桑田海不為所動,冷靜的道,“什麼消息?”
他語氣仿佛帶著凜凜的寒意。
這個年輕男人一聽,嘖嘖兩聲,眨了眨眼睛,“我現在真的相信你受傷頗為嚴重了。”
“你之前說話可沒有這麼衝。”
或者說是直接。
現在看桑田海裹的結結實實,也不和之前一樣拐彎抹角了,真的讓人嘖嘖稱奇。“我現在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誰讓你傷成這樣。”
以前他見桑田海,無論什麼時候對方都從容淡定至極,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似乎永遠都胸有成竹,哪裡見過對方如此淒慘的樣子?如果不是怕對方惱羞成怒,他都想把對方這個樣子拍下來留念。
實在是太有紀念性意義了。
而桑田海任由對方打趣,那張臉都沒有半點反應,等年輕人終於看夠了笑話,他才把手機遞過去,“我手下剛剛發來的消息,有死亡祭司從神殿出來,去了郊外,暫時還不知道原因。”
桑田海,“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樣的消息。”
他嘖嘖兩聲,“這算是贈送的消息,你們那不是有句話叫知己知彼嗎?”
“好了好了,給我來杯伏爾加。”這是對調酒師說的,“你要的消息我也查到了,死亡神殿那些日子鬨出的動靜有點大,我當時確實收到了消息,但是真正隱秘的消息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我又查了些資料。”